位,不参战的可以选择任意一场观看。
“这样不错,看这些年轻人想法很多啊。”
柳三乔将军坐不住,干脆在五台沙盘间来回观战。这种军棋在军队里常见,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通常只有主将才可以让人制作这么一台沙盘,还是不太Jing确的那种。之前因为傅子寒的技术支持,现在军队里用的沙盘已经Jing良了不止一两个等级,但是也做不到所有的将军都用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沙盘。
“这东西也不可能是没人一个,且不说制作沙盘需要多少工时,就说一场战役一个沙盘也就足够了。”傅子寒跟兵部的大人们解释学生用沙盘的来历,“这几台沙盘是下官跟柳将军一起弄出来的,糅合了很多复杂的地形,还有天时的影响,本是用于训练新兵将领的,正好前些日子给学生们讲课,就让他们也试一试。”
孙子兵法讲了那么多,学生们也理解了一部分,但是理解和运用是不相等的。沙盘虽然不可能完全考察他们的掌握情况,但是也可以从很多方面证实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
除开兵部的大人外,柳老太爷和文老先生也只在当初泽地建设的时候看过泽地的沙盘。但是建筑用沙盘跟战争沙盘是不太相同的,所以他们几乎可以说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人下实战军棋。在听傅子寒讲解的时候,眼睛都舍不得从沙盘上移开。
除傅子寒的学生之外,还有几个对此感兴趣的先生也过来观战。
等到其他得到消息的学生赶过来时,对战已经开始。
到底这里的学生也很自觉,选了合适的位置或坐或站的安静观战,并在心里揣摩若是自己的话该如何出手。
能看出些门道的,都是家学有渊源的,其他学生多数看的是个热闹。
因为一场军棋进行的时间不算短,学生们来了又去,当两场军棋结束时,观战的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十几人。
“夫子让学生们学这个有用?”
有甲班的学生忍不住问出口。
“为何没用?”傅子寒也不计较对方失礼,招呼他们坐下,再行解释,“人生何处不是战场,兵法并非一定就要用在战场上。朝堂,外交,乃至你们日后出仕外放到地方,和当地豪强之间,都涉及到这方面的运用。譬如本官跟学生们所讲之三十六计,很多都能运用到实际中。“
“三十六计?这是什么?”
傅子寒笑道:“所谓三十六计,无非是从数本兵书和自古有记载的大型战役中归纳总结出来的非常经典的计策。最简单的一计便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走为上计?”
好几人面露疑惑,只觉得异常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什么兵书三十六计。
“《南齐书·王敬则传》:檀公三十六策,走是上计,汝父子唯应急走耳。”
这句话基本上所有人都读过,只是一时没往这方面想,等听到傅子寒说出来,顿时恍然。
“这……战场上或是可以,但我等平日何须用到此计?”
“为何用不到?”傅子寒朗笑着直指座下某人,“这混小子以前不是时常仗势欺人么,若是你等和他遇上,又有理说不清,何不如走为上?等转头了再去告他一状,岂不是更好?非得打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这是傻子才做的事。”
听傅子寒这么一说,丙班的学生哗啦啦全数笑了起来,被他指着说话的那个学生脸都红了,以袖掩面直呼先生宽恕一二。
趁着大家情绪不错,傅子寒又随意讲了几个计策在实际生活中的运用,甚至在商场上的运用,让这些学生听得茅塞顿开,大呼过瘾。
四门本就有皇商家族出身的学子,之前只想着读书科举以后换个高大上的出身,没想到今日听了傅先生一席话,倒有两个学生对商场生出了无限兴趣。
他们到不一定立刻就离开学堂回家经商,但是若数次不过,经商也不是无法接受,再加上傅先生说的那些东西,若是运用进去的话……几人相视,皆微笑不语。
“傅先生给学生们讲这些,是纯心耽搁学生的功课吧。”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原本和乐的气氛倏然凝滞。所有人转头看过去,见一身形瘦削脸色苍白的学子款款而来。明明跟竹竿似的,偏想要做出一副风.流姿态,让人看着就心中不喜。
“哦,为何如此说?”
“傅先生,科举中何时考过兵书?我等前来四门读书,为的就是通过科举出仕,报效朝廷,可你却用根本不会考的书籍来耽搁学生的时间,其心可诛!”
“住口!”甲班的先生脸色一变,看着那姓何的学生目光森冷。
他也是不太赞同傅子寒给学生上兵书课,但是今日看了一会儿后,想法也所有改变,原本还想就这方面跟傅子寒讨论一番,却不料这个二愣子凭空插了一脚不说,还大言不惭的指责起先生来了。
“你学了十来年的学问,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跟着开口的是柳三乔,他是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了,古板教条不知变通还自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