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之内完成绣庄染坊等的搬迁安定事宜,所以那些追究他大可以等过了之后在慢慢来清算。
再有一个,水至清则无鱼,换了这个庄头,谁知道还会不会来个手段更高的家伙?与其继续斗智斗勇,还不如将这个家伙拿捏在手。
傅子寒不是那种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他的处事原则是坚持底线,但凡踩了底线,就一击毙命,这样就能清楚明白的警告那些想要搞事的人。
傅子寒是临时起意过来,这边本就交给了属下去办,他也很放心只是隔三差五的过来视察一下进度而已。正好撞上今日搬迁,庄头要请他来主持,他给婉拒了。借口是自己年轻,这搬迁一事兹体事大,若是要官员负责祭祀仪式,那也得是左右侍郎级别的才行,否则,还不如就请庄子上德高望重耆耋老者来主持。
再有一个,他若是主持了绣庄的搬迁,那么染坊呢?蚕桑农庄呢?他若是挨着一个个的弄下来,其他事情也都别做了,每天忙活这个就足够让他分身乏术的。
是以,傅子寒也跟着儿子他们一行站到了旁边观礼。
带着傅立文等人前来的,是太学的一位教授《四书》的博士。这位的品阶比傅子寒要低,见面就先见了礼。之后傅子寒同他相携站立,在等待的过程中也会聊及四书上某些观点见解。
傅子寒的这些学问一则来源于原主,二则来源于教授他四书的文先生,实际上属于他自己的看法观点并没有多少,但是架不住傅子寒会侃啊,人哲学可不是白学的,某些似是而非的观点在他口中说出来就真有几分实料,也不怪那位博士被生生侃晕了,想要更加深入的请教傅子寒。
然而傅子寒借口最近公务繁忙实在无法分神而婉拒了对方。开玩笑,他这会儿是谈兴上来能说会侃,但实际上来个思维清晰条理分明的人,静下来细想就知道他说的那些听上去不错却不能深究。
傅子寒肯定不能轻易露出自己学识上的不扎实啊,但也明白这样的情况肯定还会发生,所以打算等这些公务结束之后,一定得静下心来好好研读一下了。至少得总结出自己的观点和论据才行。这年代毕竟不是魏晋,清谈玄学之风及不可见。
他那一番云遮雾缭的话同时也把站在他跟博士身后的几个学生也震慑住了,然而还是有一两个理性思维特别清晰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倒是傅立文听得明白,强行忍笑,知道自家老爹又在胡吹海侃了,当下也不敢让父亲失了面子,还不时的插一两句嘴,时机恰到好处,又不会给人轻薄无礼的印象,又让傅子寒能在儿子的提点下牢牢的抓住中心思想而不崩溃。
由此可见,他们家里情商最高的,其实是傅立文这个不及弱冠的少年郎。
仪式进行得很快,中午还有一顿午饭在坝头吃,吃过之后就开始搬迁,两天之内搬迁完,第三天的晚上会在新的绣庄进行祭祖,而后是生火做饭,表示扎根于此的意思。
等到吃过饭后,博士要带着学生们回去太学,傅子寒也跟他们一起上路。
路程不远,不到一个时辰就进了东直门。
刚进去没几步路,就看到一人骑马冲了过来。
众人连忙闪避开来,却还是有些被惊了马。其中一体弱些的学生差点掉下去,幸好被旁边的兵士及时将马控制住。
“这是出了什么事,城内不是不许疾行?”
“看那人手中持有兵令,怕是去传急报的。”傅子寒眼尖,瞧见了那个骑士手中持有之物,安慰了受惊的博士跟学生,又让傅立文看顾着点同窗,他则调头往另一边去了。
傅子寒骑着马到了皇城外,下马牵着进了城门,让衙役去拴马,自己则打算去工坊那边看看,下午若是无事,希望能早点散衙回去补眠。
结果他前脚才迈进衙门,后脚宫内的内侍就赶着来请,说是圣人并一众大佬在含光阁等着他。
他哪里有胆子让圣人和大佬们等太久,急忙慌的随手抹了把脸,掸了下身上灰尘,就跟着进宫了。
含光阁里,柳桐言跪伏在地,背脊上被汗shi一片,整个人若非勉力支撑,几乎都要瘫倒在地了。
傅子寒一进门就看到柳桐言这般模样,还以为他出了什么大事儿,跟着就跪拜了下去,倒把圣上并一众大人们给吓了生生一跳。
“傅大人平身,赐坐。”
圣上的语气很是平和,傅子寒才落下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但是转而更加奇怪了,既然圣上没有生气,那柳桐言为何这般模样?
他心中有疑问,自然神色间就不自觉的带了一两分出来。
在座的哪一个不是千年狐狸成了Jing,当即都有些好笑。
“罢了,柳桐言起身出去吧。”还是太傅人老心善,替圣人发了话让快晕过去的柳桐言下去了。
柳桐言磕头,连眼睛都不敢朝傅子寒那边看,红着脸带着满身满头的汗珠子就出去了。
“圣人,既然傅大人已经来了,不如让傅大人为圣人讲解一番。”
工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