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部分都还是他爹教导的,都没在学堂里正儿八经上过课,跟袁小胖比一比也好,自己知道什么地方欠缺了薄弱了,才好有的放矢。
对于立文的这种心态,文、柳两位老爷子都是赞赏的,而傅子寒更是拍手欢迎,甚至觉得自家儿子这两年过于顺风顺水了,若是能败,对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人的成长总是在挫折中进行的。
当袁家两口子知道了儿子的小动作之后,袁夫人差点拿家法去问候小胖子。若不是袁大人一把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估计小胖子的耳朵要疼两天。|
“这件事夫人就不用太Cao心了。咱们儿子在傅立文手里吃点亏总比他被其他人算计去的好。”
袁夫人哼笑:“当我不知道小胖是受了人家挑唆哇,跟你说袁大胖,要不是这事傅大人第一时间就让他夫人跟我通了话的,我非摁死董家那个小崽子不可。老娘的儿子啥时候成那蠢妇手里的刀了?”
“夫人莫急,这事儿为夫也不会咽下这口气的。不管小胖跟傅家小子的比试结果如何,他董少卿的儿子也得给我走一遭。为夫可要看看,他董家教出来的大少爷是怎样一个天骄!”
袁夫人是一言不合就动手,袁大人是玩不死你我跟你姓。两人一文一武所向披靡,这十来年京城里敢如此正大光明招惹他们两口子的,董少卿的夫人还是第一个。
“哼,怕不是老娘不发威就当我是病猫子了。等着瞧,我要看她董夫人如何在世家夫人的圈子里混下切。不用我出手,自然有人玩死她!”
说是这么说,可自家儿子输太多也丢人啊。反正比试在十天后,这十天的时间,小胖子就辛苦点吧!
看着夫人眼中闪着的Jing光,袁家的侍婢们齐刷刷的为她家公子掬一把泪。
袁家在给袁小胖开小灶,傅家这边也不例外。
“为父射、御之术不及你柳伯父,这两日.你可多跟着你柳伯父去城外校场练一练。书和数你自小就学得不错,这两项也是你的优势。所以除去校场之外,你需得跟着宋嬷嬷学礼,晚饭后随为父习乐。”
宋嬷嬷虽然是女子之身,但她身为宫中女官,也曾在礼部学习过一段时间,各种礼节于她皆不是问题。加上还有两老在旁边指点,若是这样都调.教不出傅立文,那么立文也就不用学其他的了。
在乐这方面,比傅子寒技艺高超的肯定有,但那些多是吃这碗饭的专业人士,在士子中,能比得上傅子寒的还真是凤毛麟角。并且当初在同县的时候,傅子寒就有意教导傅立文这方面的东西,练了这么两三年,要说如何惊艳肯定不行,要说挑出大错来,还真无处可挑。
傅立文在学的同时,柳博立和文昀也得跟着学。
文昀还好点,他毕竟年纪小,加上他爹也是文人出身,多少有过一点基础。可柳博立就不同了,他爹是将军,能把礼节那一□□溜都是难得的厉害,乐这东西对他来说就是十窍通了九窍,身为他长子的柳博立也差不多。
于是这几日,京郊小校场里面,随时能见到四五个少年在学习御射,从初时的惨不忍睹到现在的勉强可以入目,花了七八天的时间。
那一日,艳阳高照,连知了都没力气鸣唱,国子监的校场上两边坐满了身着国子监校服的学生,连祭酒司业监丞都让人摆了座椅打了伞,更别说五经博士跟一干助教学正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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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者的双亲也都到场围观。
袁大人两口子跟柳家是老熟人,先打了招呼,正待转头跟傅子寒好好见个礼,谦让几句的时候,发现事情似乎闹大了些。
“这……袁大人不必请诸位大人前来吧?”傅子寒再胆儿大也觉得背脊有些毛毛汗,“这不过是两个孩子闹着玩的……”
“傅大人,若是本官说不是本官做的,你可信我?”
袁大胖也心里苦啊,他看着六部到了五部,甚至三公之一的太傅都跟柳老太爷携手走了进来,这嗓子眼儿顿觉燥得火.辣辣的。
两个傻爹互视一眼,同时把目光投到了董少卿大人的头上。
然,董文中少卿大人心里更苦!他还没地儿叫冤去,因为连他自个儿都觉得这一出是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婆娘弄出来的。
他心里暗骂夫人实在太蠢,可脸上还得硬摆出一片平静,以示事情跟他无关。
傅子寒温和笑笑不说话,袁大人呵呵两声又开始捋起了他的短须。
“今日我等不请自来,祭酒大人可不要怪罪啊。”
到底这里是国子监的地盘,便是太傅前来,也得跟祭酒意思意思一句。
祭酒等人忙不迭的起身行礼,不敢占着座椅了,起身避到一旁,请了太傅和柳老太爷上座,之后众人便依据品阶一一坐下。
熊孩子袁小胖站在那里,两股颤颤,几欲软倒在地,倒是站他旁边的傅立文一把拖住他的胳膊。
“撑住了你,要是你敢坐下去,回家你娘肯定打得你只能趴着。”
袁小胖眼中含泪的看着傅立文,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