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的直接从马鞍上跨了过去,出府之前常嬷嬷就已经告诉过她许多礼仪。
他们在众人的恭贺声中缓缓走向喜堂。
喜堂正面摆放着一张天地桌,桌上除置有天地排位、祖先神座、彩印神、龙凤花烛外,还有盛满粮食的米斗,斗中插有弓、箭、尺、秤等物。
天地桌两旁,放着两张太师椅,司湛父母双亡,并无嫡亲长辈,所以太师椅上摆着两张分别放着司湛的父皇司慎,和母妃秦素缨的牌位。
随着二人一进入喜堂,喜堂外立即奏乐鸣炮竹,喜堂内燃点香烛。
乐止,新人站定,周叔扯着嗓门高声大喊道:“香烟缤纷,灯烛辉煌。新郎新娘,双双拜堂。一拜天地!”
司湛与宁婉婉转身向希望外双双鞠躬,起身。
“二拜高堂!”
司湛与宁婉婉转身面向高堂上双双鞠躬,起身。
“夫妻对拜!”
司湛转身看着宁婉婉也转身面对着他,看着她犹却团扇半遮面时的不胜娇羞,心尖激动地都颤了起来,他缓缓低头躬身,与宁婉婉互拜。
这一刻,他终于觉得宁婉婉是他的了。
周叔欢天喜地地喊道:“礼毕!送入洞房。”
与此同时,一顶四人小红轿子,前后分别跟着四名侍女,和一溜儿的大红木结彩箱子的十几人队伍,从逸王府的侧门,静悄悄地进了府。
*
新房内。
司湛向右,宁婉婉向左,二人面对面坐在喜床上,含情脉脉相望。
有两个媒人以金钱彩果撒掷,一边撒一边念着:“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女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乡带佩宜男……”
撒帐完毕后,有一媒人拿起剪刀,分别从宁婉婉和司湛头上剪下一缕头发,用红绳绑在一起,嘴里一边念着:“愿二位新人,结发同心,白头偕老。”
最后,又由一媒人端上两盏酒,一边笑着说:“合卺交杯,永以为好。”
司湛和宁婉婉双双端起酒杯,交臂相视而饮。
至此,繁复的婚礼终于结束了,众人全部退了下去,司湛也和周叔他们出去招待客人去了,新房内,很快就剩下宁婉婉和拂衣,沾香三人。
宁婉婉已经饿得肚皮忍不住咕噜噜地叫了两声。
沾香赶紧从不远处的桌子上拿起一盘凤梨酥甜点递给宁婉婉,“姑娘,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宁婉婉确实饿了,正想抬手拿一个点心,拂衣赶紧过来夺过沾香手中的点心,对着沾香轻怪道:“小蹄子不懂礼,姑爷回来之前,姑娘是不能随意吃东西的,不吉利。”
宁婉婉一想,常嬷嬷说的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她只好忍着饥饿做罢。
就在这时,元珠在外面敲门低声喊道:“主子哥哥说了,逸王府一切礼仪皆以王妃为尊,王妃不必守那些有的没的,桌子上的点心都是主子特意替王妃备下的,王妃若是饿了,尽管吃就是。”
沾香一听,立即喜滋滋地从拂衣手里将点心夺了回来,双手递给宁婉婉。
宁婉婉心中一暖,笑着从盘里拿了一个凤梨酥吃了起来,拂衣在一边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
夜幕低垂,逸王府里红灯通明,欢歌笑语渐去。
司湛站在新房外,双手放在门上,竟一时紧张地有些不敢推开。
宁婉婉看见门外的身影,赶紧拿起团扇挡着自己的脸,回念一想,现在好像不用挡了,赶紧放下团扇,双手一时不知放哪里是好,只好放在腿上,一会儿松一会儿紧的。
拂衣和沾香互相看了一眼后,笑着上前,从里面打开了房门,沾香看着司湛笑盈盈地行了一礼,嘴快地说道:“新姑爷,请进罢,我们姑娘都快等不及了。”
宁婉婉一听,沾香这丫头竟敢拿她玩笑,小脸一臊,急得娇斥了一声:“沾香!”
沾香连忙和拂衣笑着,一溜烟地从门两边挤了出去。
司湛红着脸进了门。
门很快被她们从外面关上了。
司湛走到喜床边,挨着宁婉婉坐下,让宁婉婉意外的是,司湛身上似乎并无酒气,也不知道方才是谁替他挡得酒。
二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宁婉婉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皇叔……”
谁知司湛猛地扭头盯着宁婉婉,脱口而出地说了一句,“错了,是湛哥哥。”
“……”宁婉婉愣了一下。
说完后,司湛也怔了下,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他敛色平复了一下内心,这才转过身面对着宁婉婉,双手拢住她的双肩,凤目里满是深情地说:“婉婉,皇叔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是你的夫君,所以往后,你就叫我……湛哥哥吧。”
以前因为她是太子妃的身份,论辈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