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疙瘩起来了。”
几人哄笑。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帮狐狸Jing,容嘉非常出了门。
周欣走到窗前,目光凝了一凝,回身朝李芸芸招手:“过来。”
“干嘛?”李芸芸不情愿的。
周欣伸手往下面指:“你看,迈巴赫啊,这系列要上千万吧。容嘉平时不声不响的,钓了这么大一条鱼啊。”
李芸芸也是楞了一下:“真的假的啊?”
周欣:“当然是真的了,我亲眼看着她上车的。”
李芸芸迟疑:“……那她和谢总呢……”
周欣看向她:“你什么意思啊?”
李芸芸也不确定:“谢总没在追她吗?我一直以为他俩有一腿呢,感觉谢总对她很照顾,还把他女朋友都给踹了。还是我想多了,他们就是朋友呢。”
周欣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你傻呀,这世上,哪有什么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她就一小婊砸!要是没点儿手腕,能钓得这些个优质男人个个上钩啊。”
“不会吧,谢总看着一本正经的呀,他对旁人也挺和气。”
“说你单纯就是单纯。”
……
“送给你。”许柏庭从车后取出一大捧白玫瑰。
容嘉接过来,低头翻一翻,还数了数:“这品种很难得啊,许先生,您还真是下血本了啊。”
魏洵适时道:“这都是许先生自己种的,早起晚归,呵护备至,种了大半年才挑出这么一捧,可谓是极为难得的了……您不知道,这花对于光照和日晒都有特别的要求……”
几句话,魏秘书甘为马前卒,立刻把许柏庭捧成了为博红颜一笑呕心沥血的痴情总裁形象,简直比小说还小说。
许柏庭自己则坐在那儿,岿然不动,立足了逼格和架势。
但是,容嘉分明看到他眼底要笑不笑地忍着。
可见,这套说辞他自己都不信呢。
容嘉提醒道:“魏秘书,光照和日晒是同一种东西,下次胡诌拍马屁前记得进修一下语文。”
许柏庭终于没绷住,失笑:“好了,你别涮他了。想去哪儿吃饭?”
容嘉最怕选择,两手一摊,拿腔拿调道:“还是许先生您做主吧。”
“贫吧你。”
他嘴里这么说,唇角却有笑意。
后来他们去了锦绣园吃饭,一家当地的老牌高档中式餐厅。别看名字俗,这地儿以前是不对小老百姓开放的,来往的都是社会名流,有钱也订不到位子。
两个人,一个小包厢,桌上只点两根白蜡烛。
容嘉低头瞅瞅蜡烛,抬头看看他,一本正经道:“许先生,您还能更俗一点吗?中餐厅点白蜡烛,这是灵堂呢还是真穷没缴电费了啊?”
许柏庭低头擦拭筷子:“你不损我两句就难受是不?”
容嘉知道他胸襟宽广,从不在小事上计较,于是,又拿筷子敲敲桌面:“不然呢?许先生,您跟我讲讲,这到底是个什么典故?”
“你明知道历史是我的短板,还跟我扯典故?”
容嘉心道,就是知道这是你唯一的短板才扯出来叨叨呢!
嘴里却是阳奉Yin违——
“是吗?那你不就是——”她托着腮,作出思考状,“忘了祖宗?”
“容嘉。”许柏庭看定她。
她吐吐舌头,有点后怕,不闹了:“开个玩笑嘛,这么较真?许先生,你这样过得很累的。”
“你能不能不要许先生长许先生短的,我听着怪别扭。”他低头切牛rou。
“行啊,许柏庭,许柏庭,许柏庭——”她双手托腮,专注地望着他。
许柏庭无可奈何,低头替她夹菜,神色冷淡:“我上辈子欠你的?”
烛火下,他低眉敛目的样子可真是英俊。不似平日那么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半明半寐,反而有了几分婉约情致。
容嘉心里微动,忽然起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手里的动作顿住,看向她——他还是不习惯被人这样。
她也看着他,无辜的样子。
过了会儿,他侧过脸,示意另一边——
容嘉端看他,看了会儿,慢悠悠坐了回去:“好东西哪有一下子给全的?你要我亲我就亲啊?这得看我心情。”
许柏庭也不生气,反问:“你就耍着我玩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就是你的套路。就要我时时刻刻想着你是不?”
容嘉眨一下眼睛:“你都知道是套路了,你还上当啊?许先生。”
许柏庭轻笑,不置可否。
这世上最无可奈何的是——你明知道是坑还往里跳,就像中了邪。
他中的邪,就叫“容嘉”。
……
晚上去许柏庭的新别墅。
独栋带花园,三层楼,三楼他还把挑空区也给盖上了,远远望去,青色的瓦顶尖尖的,在太阳下熠熠生辉,独树一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