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跟她们说,“但是,我得说在前面,巧克力吃太多,牙齿会变黑的。”
“啊?”
“啊!”
两个小女孩都被吓住了。
许柏庭自然地从容嘉手里接过篮子,摸了两颗nai糖,分给她们:“吃nai糖可以美白哦。如果牙齿变黑了,以后就没有小哥哥喜欢了。你们还要吃巧克力吗?”
两人头摇得像拨浪鼓,顿时安分了。
容嘉看得目瞪口呆。
还可以这样?
有了许柏庭的帮助,她很快就给小朋友们分完了糖果。蔚蓝的天空下,一个个小小的身影跑到塑胶Cao场上,欢呼雀跃。
容嘉的心情也好起来:“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
容嘉回头,瞪了他一眼,心里别扭,又有点不忿。
这个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她在说什么,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非要她三跪九叩、拱手作揖大喊三声万岁才行?
可到底还是感激他,容嘉哼一声道:“谢谢您老大发慈悲,愿意慷慨解囊资助孤寡幼儿!您的善举将名垂千古!”
许柏庭没绷住,笑出来,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是我捐的?也许是你大伯、你小叔叔、还有其他长辈呢?别的不说,你小叔叔不是一向最疼你吗?”
容嘉哼一声,心道。
那几个老家伙也有钱,但不会这么大方。
而且,除了她大伯和少数几个,其余长辈也没这实力。
尤其是她小叔叔,不包括不动产的话,所有的流动资金加起来有没有6亿还是个问题呢。而且他向来抠门,怎么可能眼睛都不眨就捐出6亿。
副院长这时从教学楼里出来,满脸的感激:“真是太谢谢了,许先生,好人会有好报的。”
“只是举手之劳。”许柏庭态度温和,顺手摸了摸一个孩子的脑袋。
其余孩子们看到他,立刻飞跑过来,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喊个不停。有小女孩说,许哥哥是我的,另一个小男孩就嚷嚷,许哥哥才看不上你!
院长等人都笑起来,孩子们也咯咯地笑。
容嘉瞪他一眼,瞪着瞪着,又忍不住笑出来。
回去的路上,她亦步亦趋跟在他右手边,仰起脸,挤兑他:“许总最近赚了不少嘛,居然会良心发现做善事了!”
他脚步平缓,目不斜视,还是那张平静的脸,只是在她凑近的时候,才侧一下目光。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容嘉总觉得,他眼底有些促狭。
于是她说:“最讨厌你这样虚伪的人了!想笑我你就笑啊!”
许柏庭:“我干嘛要笑你?”
容嘉还没想好要接什么,就听得他舒了口气,语气体己:“像你这样行走的表情包,有必要特地取笑吗?”
容嘉:“……”
我谢谢您的夸奖了!
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继承你的遗产?:)
……
容嘉没想到,程宇飞会打电话给她。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敷衍了两句就算过去了。原本只是尴尬,如今倒有些狗皮膏药甩不掉的味道了,就像一只死苍蝇哽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
讨了个没趣后,程宇飞尴尬地挂了电话,心里却有计较,也有些害怕,担心容嘉真的生气不理他了。
于是,这个礼拜六他去了趟青山那边的孤儿院——就是容嘉常去的那家。
出发前,还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堆饼干和糖果。
“你怎么来了?”容嘉提着袋子,皱着眉看着他。
程宇飞有些讪讪的:“先去看孩子吧。”
容嘉有万般不舒服,也忍着暂时没发作。只是,程宇飞上来时,她故意快了几步,把他落在后面。
程宇飞只能垂下头,默默跟在她后面。
到了那边,两人却愣住了。
这哪里还是那个破破烂烂的孤儿院?从里到外都整修了一遍,扩建了不止两倍,塑胶跑道也建起来了,还多盖了两层楼。
这才多久没来,怎么变化这么大?
正疑惑着,院长就带着孩子们过来了,拉住容嘉的手,又是一脸感激地说了一大通话。
程宇飞才算是明白了。
就在不久前,有人以她的名义捐了六个亿,把这里给翻修扩建了一番。
“容嘉,是叔叔吧?还是你哪位长辈啊?”程宇飞猜测。
容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副院长这时和一个穿黑色西装的青年从教学楼里并肩出来,有说有笑的。
气氛无比和谐。
容嘉也不觉快步过去了,脸上还有没消去的惊讶:“……许柏庭,你怎么在这儿啊?”
“因为你在这儿啊。”他半真半假地说,目光却不经意掠过程宇飞。
再见这人,程宇飞有些心虚惴惴的感觉。
不觉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