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担忧。
虞烟紧攥着手,微敛眸。
趁着与羌疆交战之际,傅少廷不在,就连他很多能独当一面的心腹也不在,就在这时,惠阳城一夜之间涌入了一群难民,接连引发了瘟疫。
难民不止,造成出行困难。正因为瘟疫,又不敢放人进城,出也出不去,那么吃食成为问题,马粮也成为问题,是人都知,这样下去不行,可没法只能这样僵持。
若就这样僵持着,几日后,人马皆疲,不定就有人攻进城了。
细思极恐。
这绝不是意外。
虞烟“噌”地一下站起来,音色重了重问:“母亲,如今大哥和三哥在哪?”
“应当在官署,这都几日未归了。”话落,邬雪芳反应过来,又问:“烟烟,怎么了?莫不是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快,我们过去。”
“好好。”
……
林景阳被送回了林府,虞烟同邬雪芳感到官署。
官署门口一片混乱,跪了不少人,到了这一刻,多是为了自己着想,“林大人啊,你不能不让我出城啊,我儿还不容易定了个媳妇,明日就是送聘礼的日子,千挑万选来的,这耽误了怎么得了啊,林大人,你可怜可怜天下父母心吧,这桩婚事要是泡汤了,我儿这辈子可怎么办啊?”
“林大人啊,这城中的粮食都被高价抢光了,你不让我出城怎么办啊,要把我一大老小饿死在这惠阳城吗?”
“林大人,我明后儿必须要出城啊,跟别人谈好了十万两银子的买卖,不可能就因为你一句话就泡汤了吧,这君上不在,你滥用职权,谁准你擅自关城门的……”
“对,滥用职权。难民,难民又怎么了,他们来了,我们就得让吗,追走不就行了。”
“老夫看你们才是蠢人,瘟疫你去赶一个试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死了无所谓,难不成要把瘟疫带到城里来,把这惠阳城的人都害死不成……”其中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振振有声的说。
“你要是去了就不要回来,又到难民赶走了那好得很,惹上瘟疫找个地方自行了断,漠北人都会记住你,为百姓无私奉献,去,去啊,你们谁去,赶紧的……”
一番话完,无人敢应声。
虞烟昂首挺胸,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拍了拍手,很有节奏,一步一步往前走,沉声道:“说得好,说得好。”紧接着又面向百姓,轻咳了两声道:“如今不是起内讧的时候,请大家相信林大人,一定会给一个解决办法出来。”
“什么解决办法?你倒是说啊。这都三四天了,耽误了我多少事。要真有个解决办法,会等到现在?莫不是等君上打了仗回来,我们都饿死了。”
“对啊,这都多少天了。”
“……”
“两天。请大家现在就回去。”虞烟拢了拢眉,沉声说。一旁的邬雪芳忙拉了拉她的手臂,这话可不能胡说。再说了,这是他们男人的事,她就不该带烟烟来这里的。
这么大的动静,林鸿轩昨天也处理了一波,本想着今天又怎么打发回去,刚出来竟看到了邬雪芳和虞烟,又听到了这么一番话,心里一惊,忙上前拉着虞烟往里头走。
这这这两天怎么处理得了。要不然他会和大哥头痛三四天吗。烟烟怎么能这么说。
“这这这大言不惭的是谁啊,一个妇道人家,莫不是疯了。林大人都不敢保证的事,竟然说两天。”
“对啊,到底是谁?”
“看那着装倒不像是个疯子,长得这般好,不该没有印象。”
“……”
外头一片质疑声。
进了里头,终于安静了,林鸿轩话里带着几分责怪,低声说:“烟烟,你怎么能胡说八道,这事关重大,不能当儿戏,下次可不能这么莽撞了。”
虞烟没反驳,而是问:“三哥,这事你们如何解决?”
“这不是还没想到解决办法吗。”
“烟烟!母亲,你们怎么来了?”林鸿晖站起来,诧异得很。
“大哥。”虞烟淡淡唤了声,走上前坐下,开门见山的说:“大哥,惠阳城的人我已经知道了,想问问你们,可有解决办法?哪怕是一点思绪?”
闻言,林鸿晖祖蹙眉,作为家中长子,打小被人称赞长大,为人沉稳,骨子里的男人气概,接受不了虞烟这样的问话方式,且认为一个女人,不该过问如此多。
“烟烟,跟母亲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顿了一下,虞烟沉声道:“我除了是虞烟,还是君上府的女君,君上不在,就应该担起君上的责任,为百姓贡献一份力量,为何不能过问此事?”
“百姓抗议,躲在里头跟缩头乌gui有什么区别?”
“说不定我可以给大哥一点思路,莫不是大哥看不起我?”
一旁的林鸿轩挠了挠后脑勺,似乎闻到空气中有一股火药味,一边是刚找回来不久的妹子,一边是长兄,忽然愣住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