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真不知的模样,绿央把她拉着往角落走,低声说:“你没听说吗?皇上有意给漠北王赐婚,可宫里又没有适龄的公主……”
闻言,虞烟抬眸,沉声道:“这话你可别往外说,莫得引火上身,咱们做下人的,侍候好娘娘便是了,不管赐婚与否,都与我们没干系,绿央,你得牢记了,别越了身份,想些有的没的。”结合前几日绿央的反常,想必是心里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好了,赶紧忙去。”
看着虞烟的背影,不知该说她傻还是太聪明,她话都点到这份上了,她就一点不好奇。平日里瞧着是个城府深的,不多言不多语,做事利索,极得虞贵妃信任,不管她嘴如何甜,都得靠边站。
若是虞烟出了宫,她便是娘娘身边唯一的心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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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虞贵妃知,皇帝是放不下她的,这不,被她侍候得舒舒服服。
虞贵妃媚眼如丝,着了单薄的寝衣靠在皇帝怀里,小手到处画着圈圈,稍会儿,扯着嗓子甜腻腻的说:“皇上,皇后今儿个把臣妾宫里的人叫过去,莫不是又说了臣妾什么坏话?”
“皇后能说你什么坏话?你是朕的心肝儿,她敢?”皇帝闷哼了一声,捉住虞贵妃的小手含在嘴里。
虞贵妃咯咯的笑着。
又是一番云雨后。
皇帝吐露心声,笑得合不拢嘴,“爱妃帮了朕一个大忙啊。”
虞贵妃不解,低声问:“臣妾能帮皇上什么忙?”
皇帝淡淡道:“朕打算给漠北王赐婚,你也看到,宫里没适龄的公主,朕没记错的话,虞烟是你表侄女吧,倒是个不错的,爱妃辛苦了。”
话说到这份上,虞贵妃哪有不懂的,心下一惊,这漠北王的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后宫不得干政,说好听点,是赐婚,不好听就是狼入虎口,她怎么舍得让虞烟去,忙说:“皇上,这宫里没有公主,还有郡主,县主,世家千金,这样的泼天富贵,虞烟那丫头怎么受得住。”
皇帝并不想多说,“这事你就别管了。”
虞贵妃张了张嘴,终是没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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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本身就把人选放在虞烟和绿央身上,无论如何都打算让虞贵妃缺胳膊断腿,这不,凑巧就传来绿央脸上生了红疹,怕是消下去了还得留印子。
那就只剩虞烟了。
又过了两日,虞贵妃从坤宁宫请安出来,回到延禧宫,眉头依旧紧蹙着。
见此,虞烟上前问:“娘娘,可有烦心事?”
虞贵妃一把拉她坐下,沉声说:“虞烟,本宫问你,你可知皇帝有意将你封为公主,嫁给漠北王?”
虞烟错愕,愣愣摇头,“娘娘,奴婢不知。”
“你有什么想法?”
虞烟一是惶恐,二是不可思议,“娘娘,怎么会是奴婢?”
虞贵妃幽幽叹了口气,“你生得好,加上皇后在旁煽风点火,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皇上始终不松口。本宫护不住你啊,那漠北王,如同龙潭虎xue,你这一去万事小心。”
虞烟抿唇。
“三日后举行册封大典后便启程去漠北。”虞贵妃虽不舍,但人言微轻,就算皇帝再不喜皇后,在大事上,皇后说得话始终有几分分量的,不似她,在宫里浮浮沉沉十几年,看似得宠,谁又知道她的难处,轻叹了一声,“来,本宫给你说说知心话。到底是虞家的姑娘。”
虞烟红了眼睛,“娘娘……”
虞贵妃也红了眼睛,不自觉换了自称,“我长话短说,你得记清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只要能活下去比什么都值得,不知皇帝和皇后何时宣你去问话,谨记了,先答应下来。不管听闻漠北王如何凶残,都不要信,只有去了,才知道漠北王到底是如何?一定要见机行事,别管我如何,去了漠北你好了,皇上自然好,你不好了,皇上也无影响,懂了吗?”
虞烟:“奴婢懂。”
“好孩子。”虞贵妃幽幽的补充了一句,又过了一会儿,她嘴角扯了一丝笑出来,“虞烟,你知道我为何能从一介孤女,进了宫,还能爬到贵妃之位,生下皇子固位,还十几年如一日的得宠吗?”
虞烟摇头。
虞贵妃唇角一勾,附到虞烟的耳旁,柔声说:“因为皇上昏庸啊。”
虞烟眼睛微睁。
“你去了漠北,说不定是另一条出路,你是个有主意的,比我更合适生活在深宫中,就是性子太冷淡了点,这男人啊,得哄,哄得高兴了,就什么都答应了,知道吗?女人得娇,得示弱,适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也可恃宠而骄,但要懂知适可而止。比如,我平日里可以呛皇后几句,可你这事啊,就算是我要自杀,皇上也就当我死了,这男女之事太深奥,你还得慢慢摸索。”话落,便从旁边拿了一个小本子出来,徐徐翻开,面不改色的指着,“看看。”
“这男人也就这么回事,很多时候不带脑子。”
虞烟并没有红了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