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要和它玩儿一阵。”
“不惯着我们无病惯着谁?”傅仲霖一向清冷地眉眼间尽是柔和的笑意,“走着。”
信步走在花园,无病四处撒欢儿的时候,傅晚渔和哥哥细说了这几日的事。
傅仲霖目光沉郁,“且不论凌家以往多行不义,单说算计你和岩陌这一点,就该这么教训一下。”
傅晚渔莞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傅仲霖笑了,仍是那样,给人冰雪消融之感,悦目之至。他又问起君若的事:“寻亲的事,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傅晚渔笑道,“地方不大,好找。要是没有结果,就少不得让你出手了。”哥哥手里的Jing良人手,都是他亲自带出来的,能力不输暗卫。
傅仲霖颔首,说起傅驹的事:“贾氏打着威北候府的名义借了五千两的外债,这事儿,我得帮他们平了。
“物以类聚,如果借钱给她的人来家里闹事,少不得给人看笑话。毕竟,那是他们离开之前发生的事。”
傅晚渔敛目思忖。的确,如果对方蓄意攀扯,拉帮结伙地在侯府门前撒泼,总归是会闹得很难看。她点头,“是该如此。”
“但这事情,我不会大包大揽。”傅仲霖道,“我让债主去问问,他们能还多少,余下的由傅家出。”
“应当的。”傅晚渔欣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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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鹏程亲自到了涿州,帮君若寻亲。
这里离京城不远,他昨日便命手下传令这边的下属,今日已有眉目。毕竟,寻找的范围对于锦衣卫来说,委实不大。
找到的小吏名叫沈晖,是此间隶属五军营卫所的一个百户。
下属说此人文武双全,头脑Jing明,办差能力显著,可惜有弱势:家中有寡母需要孝顺,年幼时胞妹被人拐走,便一直不能潜心谋取前程,每年都把朝廷允许的假用完,私下里的Jing力也全放在寻找胞妹一事。要不然,早已不是区区百户职。
对这些消息,马鹏程还是很欣慰的。皇帝对长宁郡主的爱护,别人品不出,锦衣卫却是一清二楚。
眼下他看得出,长宁郡主对前凌四小姐的爱护之意,那么他自然不希望,前凌四小姐的至亲上不得台面——要是那样,岂不是离了虎xue又入了狼窝?
长宁郡主的日子好过些,皇帝也就能维持目前的好心情,不会派给他们一些不是莫名其妙就是极其棘手的差事。
一名军户为马鹏程引路,没多久,就到了一所院落。
他走进院门,敛目打量,见庭院角角落落纤尘不染,若是临时收拾,做不到如此地步,很明显,是常年如此。
这就好。这意味着君若的至亲一直心怀希望,一直不曾消沉处世。
遐思间,有高大俊朗的男子走出堂屋,迎到他面前,恭敬行礼,“卑职沈晖,问大人安。”
马鹏程抬一抬手,“令堂——”
沈晖侧身做个请的手势,“正在为大人准备茶点。”
马鹏程则凝着他的眉眼,脑子里回想着昨日对君若的匆匆一瞥,唇畔就逸出了心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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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马鹏程带着母子二人求见长宁郡主。
傅晚渔忙命人将他们请到暖阁奉茶。
见礼后,傅晚渔打量着母子二人。
单看妇人的五官,只有三十多岁,样貌清丽,眼神清澈,透着隐忍坚毅。年轻时定是个美人,但是,这美人的一头青丝已白了近半。
她心下唏嘘不已。
又望向沈晖,看到的是与君若酷似的眉眼,心里便踏实了。兄妹两个的眉眼是随了早逝的父亲。
没错,她已认定,眼前人就是君若的至亲。怎样的证据,都不如与至亲相似的眉眼来的直接有力。
她对马鹏程一笑,“烦请大人移步到外院,三少爷在外书房等您喝茶。”
马鹏程恭声称是,拱手一笑,走出门去。
傅晚渔又对母子两个道:“我已派人去请君若过来,稍安勿躁。”
母子两个又对她深施一礼。
傅晚渔款步走出暖阁,在门外略等了片刻,君若便脚步匆匆地过来了。
她握了握君若的手,“他们在等你。是与不是,我们都要随缘。若不是,还有来日可期。”局中人证明结果之前,她没必要把话说满。
君若用力点头,“是,我晓得。”
傅晚渔一笑,走出院落后,她静立多时。
她听到了自一开始就没冷静可言的对话;该是因为兄妹两个眉眼酷似的缘故;随后安静了一段时间,该是沈母亲自验看女儿身上出生便有的记号。
末了,是沈母令人心碎的痛哭声、君若压抑的哭泣声再到母女相拥失声痛哭。
沈晖一直安安静静的。这是必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便是落泪,也是无声。
傅晚渔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挂着心安的笑容,去了外院。
顾岩陌已经送走马鹏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