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抵触。
他自是明白,这是晚渔允许的缘故,不由笑微微地看她。
她却总在他望过去的时候敛起对无病宠溺的笑意,眼神换成无形的小飞刀。
还为之前的事儿气他呢。
他心里笑得不轻。
傅晚渔的确是还在气他。
有那么趁人之危的么?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的。
想当初,号令千军的副帅顾岩陌,她满心敬佩的将帅,私下里怎么是这个德行?
只是可惜,哪儿哪儿都有人,哥哥也提点她了,要有个女孩子的样儿,不然,就算暗算,也会找补回来的。
再看无病,也是哭笑不得。这傻小子,明显是觉得他们很亲近了,不然,别说rou干了,再鲜美的rou摆到跟前,它也不会看一眼——心里已经把顾岩陌当成了自家人。
唉……要是算这些零碎的账,真是一脑门子官司。
那就不算了。
搁置起来就好,无病开心就好。
顾岩陌喂了无病小半包rou干,见好就收,不再给它,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安抚了几句。
小家伙竟像是听得懂似的,并没有不高兴,且乐滋滋地到了他跟前,任由他揽着、摸头、握爪子。
傅晚渔瞧着无病,心里啼笑皆非。这情形,也是出于他真心的喜爱。这一点,她是看得出的。
她由着两个起腻,溜下车,去看了看随行的赤焰。要不是带着无病,一行人也就策马去保定府了。但是到了那边之后,说不定就会遇到需要她策马出行的事。
赤焰的火爆脾气,在马儿的圈子里,跟闺秀中的傅晚渔有得一拼。对她倒是还好,三下两下的,也就认了她。这种事情,不外乎是主人和马儿之间一些特定的沟通手势所至。
像无病那样瞧见她就死追不放,终究是极罕见的事情。
傅晚渔飞身跳上赤焰的背,慢悠悠地随着马车前行。
没过多久,车厢门打开来,无病探出毛茸茸的大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爹不疼娘不爱的苦孩子似的。
傅晚渔最受不了它那种小眼神儿,即刻下了马,安抚了赤焰两下,让它跟随从走,之后上了马车。
无病立马扑上来,差点儿把她掀翻。
“个傻小子……”傅晚渔笑得不轻,用力揉了揉它的大脑袋。
顾岩陌瞧着这一幕,也笑了。
她自己应该不会知晓,放松的时候的笑靥,全然是临颖那种笑,憨憨的小老虎似的,要么就似是狡猾的小狐狸。
他如此笃定她就是临颖,原因之一,就是她身上那种最可爱又最招人恨的劲儿,那是任何人都没法子模仿得出的。
她的性子,是独一无二的。
他的临颖,是独一无二的。
顾岩陌取出棋具,“走两盘儿?”
傅晚渔笑道:“没赌注的话,没意思。”
“你想赌什么?”
“脱衣服。”
顾岩陌第一反应是震惊,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动不动就要脱衣服?第二反应就怀疑她没安好心,然后飞速确定——他要是输得不着寸缕,便是笑话;她要是输得太惨,他也只能干看着上不得手。
这小崽子,随时随地给人挖坑。谁教她的?
傅晚渔笑笑地搂着无病,“怎样?”
顾岩陌当即把棋具放回原处,“不赌。等我们回家再说。”
傅晚渔笑起来,“到那时,我才没闲情与你赌。”
顾岩陌面上仍是笑微微的,“你随意。”心里却在想,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夫妻两个是低调出行,但是为了免却行军式的埋锅造饭,每晚便要在驿站下榻。
驿站有大有小,大的小的,都没有在寝室放一张美人榻的闲心。
于是,夫妻两个只得同榻而眠。
顾岩陌满怀愉悦,傅晚渔有苦无处说。
每一晚,都有人给无病铺上它睡惯的小毯子,选择的地方总是次间,这是郡主交代的,谁也不敢大意。
行程中起初两晚,无病睡得很不踏实:睡在寝室那两个总掐架。它总是立马站起身来,又慢吞吞躺回去,低低地嗷呜一声。
至于睡在寝室里面的两个,掐架不外乎是争地盘儿:傅晚渔察觉到顾岩陌离自己较近的时候,就会一脚踹过去。
那力道,换个不曾习武的男子,一准儿被踹下床。
顾岩陌也不恼,每次都是灵巧地避开,且捉住她的手,死活不放。
于是,傅晚渔这两晚,都是气呼呼地被他握着手入梦的。
岂料,这般的忍让并没什么作用,第二日早间,就出事了:
她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身在顾岩陌怀里。
她又一次懵了,认真分析着各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量拆成两章了,码字时间又有限,将就下哈,明天一定是三合一的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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