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全然恢复。”这也就是傅仲霖,换个人,怎么也要小半年才能痊愈。
傅晚渔满意地笑了笑,问道:“日后你作何打算?”
许世长深施一礼,“只盼着侯爷、郡主赏小人一口饭吃,让小人就此留在侯爷跟前,尽心照顾。”
他以前开罪的人太多,傅晚渔又让他将所学传授给黎医正,在人前露面的时候太多。万一哪个试药身死的仇家惦记上,等傅仲霖痊愈之后,另寻住处,说不定就会寻机杀了他。
所以,他不能离开傅家。
傅晚渔一笑,“此事,我不干涉,你能让侯爷点头就行。”
她不捣乱,这事情就算成了,不管怎么说,傅仲霖的脑筋是像正常人那样转动,她么……风一阵雨一阵的,办事不把人弄懵不算完。许世长再次深施一礼,说起另一事:“试毒的事,郡主真的不能告诉我原委么?我的意思是,侯爷问起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照实说,侯爷定会当下杀了我,只说亲人落在郡主手里的话,也不行——侯爷已经知道,您曾病倒过几日,时间恰是我初到别院的那几天。”
傅晚渔笑着摆一摆手,“不需担心,我会跟他说清楚,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许世长松了一口气。
傅晚渔端了茶,转头吩咐纤月、凝烟:“把他两个亲人交给侯爷。”傅仲霖相关的事,她管到今日就好,日后诸事,他自会酌情处理。
晚间,傅仲霖、傅晚渔一起去了正房问安,随后与李氏、傅季霖一起用饭,席间倒也其乐融融。
吃过晚饭,傅晚渔送哥哥回外院。那份本能的亲近记挂,加上她对这年轻将领的钦佩敬重,让她愿意做好一如以往的妹妹。
“不是见不到你的人影,就是黏着我。”傅仲霖打趣她。
“先前不是怕你骂我么?”
傅仲霖嗯了一声,“摁着你打一通的心都有过。”她强行把他送到别院,这也罢了,还封锁了一些外面的消息,被人安排时日的滋味,难受的很。
傅晚渔理亏地笑笑。
傅仲霖刮了刮她挺秀的鼻梁,“难为你了。”
“说什么胡话呢?”傅晚渔仍是笑着。
傅仲霖问起许世长相关的事:“我问起他,他总是言辞闪烁,到底怎么回事?他有没有为难你?”
傅晚渔早有准备,娓娓道:“不知道是什么人,送了他亲人的画像、住址给我。我就心里有底了。”
“但在当时,想着直接用这把柄威胁他的话,他说不定会破罐破摔,反过头来要挟我,不放人,就不给你医治。我冒不起那样的险、”
“所以,就用了一招障眼法,照他的规矩试毒,其实并没被毒物咬到,发作的症状,是事先服了药的缘故。他又不是习武之人,眼力没好到看出端倪的地步。”
“后来,他已到别院,自己就在我们手里,亲人又被我另行安置,他自然要对我言听计从。亮出底牌,也是要利用太医,在太医院有意无意地提及你已见好的消息。”
傅仲霖听了,沉默片刻,叹息,“你真该跟我商量着来的。终归是害得你受了一番磨折,万一你出了差错,我便是好了,也会疯掉的。”
“最要紧的是你在。”傅晚渔道,“若是调换一下,你也会这么做的。”
傅仲霖看她一眼,又刮了刮她的鼻梁。
傅晚渔微笑,心里却想起了身体的原主,真希望她也有自己这般奇遇,知晓自己所做一切有了回报。
这晚,兄妹两个在书房叙谈多时,说了最近不少事情。傅晚渔该告知的告知,该扯谎的扯谎,平顺地应付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傅晚渔按品大妆,准备进宫谢恩。
身形庞大的无病,一门心思做她的小尾巴,可怜巴巴地跟她到了垂花门外。她想了想,把它送到傅仲霖房里,哄了一阵,总算把小家伙稳住,得以出门。
到了宫里,宫人应该是得了吩咐,毕恭毕敬地把她请到御书房。
皇帝正在与内阁六位阁老议事,听得冯季常轻声通禀,当即就道:“快将长宁郡主请进来。”正在议的话题,也就搁置了。
六位阁老自然见过傅晚渔,也知道皇帝认义女的事,觉着只要能够缓解皇帝的哀思,让他不再懈怠朝政,怎么都好。
傅晚渔原以为要等一阵子,却没想,父亲直接抛下正事见她……这小老爷子,现在真是谁都没辙的主儿。
她随着冯季常款步走进御书房,站定后,向皇帝行礼:“长宁问皇上金安。”
皇帝瞪着她,挑剔她的称谓:“你是朕认的女儿。”上次不认也罢了,这次还不老老实实叫爹,小兔崽子是有多缺打?
首辅章阁老笑道:“郡主位同公主,便与皇上是父女,怎的忘了?”
傅晚渔先前是想,名分上到底是义女,私下里好说,明面上也如同公主一般唤父皇,未免尴尬,这会儿听出父亲的不悦,又见章阁老如此,顺势改口:“儿臣问父皇安。”
皇帝立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