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舒服没来,这不,玩腻了的他蹲着身子,撑着脸,一脸的唉声叹息。
????直到何梅抱着大妞过来,宁树儿一下又有了几分好奇,跟在人屁股后头,等何梅一放下就扒拉着扑了上去,顿时跟看稀奇一般惊叫了起来:“娘,娘你快来。”
????他这一嗓子吼得整个厅里泰半的人都看了过来,而懵懂懂的大妞被吓着,小脸开始憋着,嘴一抖就要哭,何梅正要抱她呢,宁树儿已经像模像样的安慰了起来:“你乖,别哭了,爱哭的孩子没人喜欢的。”
????月桥简直是哭笑不得,走过去瞪了他一眼:“你还有理了,要不是你叫了这一声儿,大妞又怎会被你吓得险些哭了。”
????她再看时,大妞已经好了,双手正捧着一枚眼熟的半大的小金鱼儿,那下头的穗子五颜六色的,坠头上还有一个一个的小金鱼儿,不正是她挂在宁树儿手腕的坠子吗,那金鱼儿里头都是镂空的,看着有分量实则很轻,只是做工十分Jing致,也是不凡。
????何梅也跟着笑道:“都是小孩子,说风就是雨的,一会哭一会儿笑的。”
????两个大人在边儿上说着话,宁树儿还爬在旁边,撑着下巴看着胖乎乎的大妞,确切的说是盯着她眉间那红艳艳的点上的痣发出了一声叹:“真好看啊。”
????旁边的人听着这童言童语都笑,何梅娘也跟着笑,不过那目光在宁树儿和大妞身上看过,心里头那模糊的想法倒是一下子清晰了起来,越发火热得很。
????不多时丫头们摆好了饭食,因为都是自家人,虽分了男女桌,但也没用屏风隔开,待吃完了饭,丫头们又送了茶点上来,夜逐渐深,留下的人也纷纷告辞了,月桥一家是最后走的,离开时,宁树儿已经睡在宁衡怀里打着小呼噜了,月当家等人看着他们上了车,这才回了屋。
????“把人给我抱着吧,你喝了不少酒,歇息一会。”车厢里,月桥见宁衡双颊有些酡红,朝他说道。
????宁衡紧了紧手,眸子水盈盈的,笑道:“没事,喝了浓茶,已经醒了一半了,这两日忙着赶工,都没多抱抱这臭小子,倒是不知他已经成了散财童子了。”
????说着,他低低笑了起来,大手在宁树儿rou墩墩的屁股上拍了拍,今儿这一下子就花出去几千俩,小小年纪比他当年还败家。
????月桥也在宁树儿嫩滑的脸上摸了两把:“他懂什么,还不是看别人怎么做就怎么做,倒是个大方的。”
????马车才走没一会儿,外头突然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打在车顶上叮叮咚咚的,月桥掀开了帘子一脚,嘀咕了起来:“这雨可真是说来就来,方才还好好的呢……”话未完,突然她眼眸定定的看向了某一处,尤其马车一下上了桥就更清晰了,她忙喊了句:“停车!”
????“吁”外头车夫忙拉了缰绳,等马停了下来,这才朝里问了一声:“少夫人,咋了?”
????月桥掀开车帘,指了指那桥下似是不自觉要走入水中的人道:“去瞧瞧怎么回事。”
????“遭了!”车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拍了拍大腿,说了两个字人就赶忙跑了过去,赶在最后一刻才把那神情恍惚的女子给拦了下来,在那边好说歹说劝慰了起来。
????宁衡也把这一幕看在了眼底,虽说听不清车夫在劝什么,但想来都是些安慰人的话,他还道:“还是小桥你眼尖,要不然这又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
????过了半刻,那姑娘似乎是被车夫劝动了,身上的郁结之气消散了不少,随后还同车夫一起走了过来,在车厢外头给他们福了礼:“多谢夫人救命之恩,要不是夫人,只怕小女就要做下糊涂事,白白辜负了家中老娘的期许了。”
????月桥见她虽穿得普通,但身上收拾得十分干净,一张脸娟娟秀秀的,如今被雨给淋着,发丝贴着脸颊,显得有些脆弱,她不禁说道:“不必谢我,想来你自己也不甘愿这般就此离去罢了。”
????女子顿时露出几分惨然,还夹带着两分恨意,月桥也没有多问,还请她上了马车送她一程。
????女子浑身有些shi,没敢进车厢里头,只在外头找了个地儿,车夫年纪大,见她小姑娘家家的险些做了错事,倒是说了不少话,而那女子也不时回两声,而后,月桥两个也听了个大概。
????这女子姓许,是安阳郡人,这次也是跟着未来婆家上的金陵,都说负心多是读书人,此话不假,这许姑娘自幼订了亲,她爹更是对那婆家有救命之恩,最初几年那家人还感念着许家的恩德,对她也算不错,随着未婚夫书读得越来越好,那户人家就起了别的心思,不仅仅想要攀权富贵,更是对外宣称她那未婚夫还不曾定过亲,可怜她孤掌难鸣,这回也是悄悄跟着那未婚夫过来,不曾想在门口被门房给侮辱了一顿,说她连个下人都不如,还妄想那些贵人,这才让她一时想茬了去。
????马车行到城中时,那许姑娘便下了车,一双眼看着四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