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我们回去还会遇到匈奴。”
三郎眼前一黑,大声吼“闭嘴!”
不远处的众将士齐刷刷看过来,大郎下意识躲到卫青身后,小心翼翼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秃噜嘴,就,就出来了。”
“没有匈奴了。”卫青转身把大郎拽出来,“三郎别生气,大郎的嘴这么厉害也没见他把匈奴单于诅咒死。”
大郎“我没诅咒匈奴单于。”
卫青噎了一下。三郎乐了,“舅公是不是很想打他?”
“大郎……”卫青想生气又想笑,“现在诅咒他也来得及。”
大郎“舅公刚刚都说匈奴单于病重,我不诅咒他,他也难撑两个月。”
“这倒也是。”卫青笑了,“我刚才说没匈奴,是因为单于病重,匈奴骑兵要赶去王庭。我们从这里往东南走,他们往北去,越走越远,想碰到比去救赵破奴父子还难。”
三郎“舅公有查到赵破奴在哪儿吗?”
“没有。赵破奴是被左贤王抓走,极有可能关在北方。”卫青道,“回到长安请皇上找匈奴要人。”
大军出了长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刘彻生气又担心,严重怀疑是大郎和三郎搞的鬼,暗暗发誓待他们回来,一定把两人吊起来揍一顿。
十一月二十八日,下午,刘彻处理完政事就忍不住问当值的东方朔,“今天还没大将军的消息?”
按照原定行程,大军九月底能到张掖,十月十日或十五日,长安会收到卫青或大郎和三郎的信。十月二十日,刘彻也没收到信,写信去张掖询问,月底收到张掖的来信,他们没见着卫青。
刘彻大为震惊,写信到酒泉,酒泉也没见着。刘彻坐不住了,进了十一月每天都会询问两三次,导致宣室内的宦者和宫女两眼睁开就问今日有没有从边塞送来的奏章。东方朔自然也不例外。
“启禀皇上,没有。”东方朔话音落下,听到一声叹气。东方朔官位不高,但他是天子近臣,很清楚刘彻有多疼大郎和三郎,偷偷瞄一眼刘彻,见他失落又担忧,忍不住埋怨卫青由着两个小皇孙胡闹。
刘彻张嘴想说什么,看到小黄门趋步进来,霍然起身,“是不是有——”
“皇上,太子求见。”小黄门期期艾艾地说。
刘彻大为失望,“他来做什么?”
太子在门口听到,也不等小黄门出来,直接进去,“父皇,儿臣给父皇送消息来了。”
“什么消息?”刘彻下意识问。话出口,猛然睁大眼,“大郎和三郎的消息?”
太子“是的。”把信递给刘彻,“是三郎养的鹰送来的,孩儿没拆开,鹰的翅膀上写着给父皇。”
刘彻瞥一眼太子,你骗谁呢?
“用蜡封上的。”太子道。
刘彻“你不会看完再封上?”
太子知道刘彻心情不好,自己也挺担心大郎和三郎,干脆闭嘴。
刘彻哼一声,揉开纸团,看完正面看反面,看完反面看正面,来回看两次,纸上还是只有一行字,“只有这些?!”
“什么?”太子确实不知,他认为信是卫青写的,便没敢拆开,走到刘彻身边看清上面的内容,惊呼道,“歼敌四万?”
宣室内的宦者和宫女齐刷刷看向刘彻,包括东方朔。刘彻反问“歼敌四万怎么了?”
“怎么了?”太子张了张嘴,“他们只有两万人,父皇。”
刘彻“两万Jing兵,全是朕Jing挑细选,卫青领兵,歼敌四万不是很正常吗?”
太子哑口无言,“……父皇说得对。”
“大郎和三郎给你的信呢?”刘彻道,“拿来吾看看。”
太子想问,你怎么知道?话到嘴边意识到大郎和三郎是他儿子,不可能不给他写信,“就是向儿臣报声平安,问问四郎有没有听话。”
“没了?”刘彻问。
太子“他们可能怕鹰走到半道上被人射杀,或鹰飞不起来,没敢写太多。”
刘彻不信,又想到太子不敢瞒他,“他们养的那只鹰还能飞回去吗?”
“不知道。”太子实话实说,“这里离张掖太远,儿臣打算回去就写信,让鹰试一下。”
刘彻“你等一下,朕现在就写。”提起笔有千言万语,却只写一句,“不错,回来吧。”
同一时间,史瑶也握着四郎的手给两个大儿子回信。太子拿着刘彻给他的小纸条回到长秋殿,四郎也写好了。当天下午太子亲自把鹰送出去。
回来的路上车突然停下,随太子坐在车内的莘墨推开车门出去,“出什么事了?”看到车辕旁站的人,“李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见殿下。”怕路人听到,李禹小声说。
太子“找我何事?”
“奴婢不明白奴婢犯什么错,为何把奴婢赶出博望苑。”三个月前出了博望苑,李禹一直想找太子问个明白,皇宫进不去,就到博望苑门口等,快一百天了,终于被李禹等到,“殿下让奴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