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胳膊上去。
坐到车上,皇后便问:“你不喜欢隆虑公主?”
“不喜欢。”史瑶在皇后面前有什么说什么,给皇后的感觉是儿媳不和她藏私,“陈家那一家子儿媳都不喜。”
皇后问:“因为我?”
“和母后无关。”史瑶道,“陈家男人一个比一个窝囊,还一个比一个混账,儿媳看不上。”
皇后无语又想笑:“哪能人人都像你的三个孩子那么懂事。我听皇上说,二郎和三郎还会做马蹄铁,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马蹄磨坏了。”
“孩子刚出生时都一样,什么都不懂。”史瑶道,“当母亲的尽心,孩子自然懂事。昭平君被姑母惯坏了,现在姑母都病得起不来了,不趁机好好教教儿子,反而指望咱们……儿媳说句不好听的,姑母是病糊涂了。”
皇后叹气道:“你以为当母亲的不想?还不是因为孩子不听。不说他,只说太子,何时听过我的?”
“母后和殿下说过什么?”史瑶很少听太子提起皇后,“儿媳没听殿下说过啊。”
皇后看一眼史瑶,“他是不敢同你说,怕你和我一起劝他。”
“既然这样母后还是别说了。”史瑶道,“让太子知道儿媳向着母后,日后儿媳想劝劝殿下,殿下都该以为是母后让儿媳说的。”
皇后气笑了,“以后我再劝太子,就说是你求我说的。”
史瑶心想,你儿子不会信的。嘴上说,“儿媳从未劝过殿下。殿下回到宫中,儿媳多是问殿下吃什么。”
“你啊,整天就想着吃。”皇后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模样。
史瑶笑笑没说话,到椒房殿门口也没进去,直接坐上她的车回长秋殿。
太子下午没出去,看到史瑶回来便问:“姑母身体怎么样?”
“这两天的事。”史瑶道,“姑母的葬礼,殿下和妾身要去吧?”
隆虑公主不止是刘彻的女兄,还是夷安公主的婆母,皇家必须得去人。帝后二人无需过去,太子和太子妃必须得去。
太子微微颔首,提醒史瑶,“让蓝棋去准备两份礼。”
“两份?”史瑶诧异,“殿下和妾身分开去?”
太子:“吊唁和出殡,我们要去两次。”
“妾身记下了。”史瑶打算明日再令蓝棋准备。然而,翌日早上,史瑶和太子正在用饭,就看到莘墨跑进来禀报,隆虑公主没了。
大郎连忙捂住嘴巴,咳嗽两声,又清清嗓子,才说:“这么快?”
“你们一直在外面不知道,她病了有三四个月了。”太子道,“我一度认为她撑不到你们祖父回来。”
史瑶惊讶道:“怎么从未听殿下讲过?”
“你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她,说她做什么?”太子反问。
史瑶哑口无言,给他夹一块鸡蛋饼,“吃饭。”
饭后,太子去宣室,三个小孩去长信宫上课。临近晌午大郎对老师说,他们下午有事。三个小孩聪慧异常,教他们的老师没说学习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没向太子禀告。
太子晌午回来用饭,三个小孩没说。在太子走后,他仨也出去,以致于史瑶都不知道他仨没去上课,而是跑去找木匠给他们做躺椅和床。
广陵王刘胥原本打算来看望他的三个小侄儿,隆虑公主的死打乱了广陵王的计划。齐王刘闳、燕王刘旦和广陵王刘胥抽出空去永寿殿,已到五月底。
此时三个小孩的躺椅做好了,二郎见到刘胥就让刘胥试试他的椅子。
刘胥往椅子上一趟,感觉比他的榻还要舒服,随后发现椅背可高可低,别提多稀奇,连忙问:“二郎,这是谁给你的?”
“侄儿自己做的。”二郎道,“四叔父,我厉害吧?”
刘胥朝他小脸上拧一下,“厉害!”根本不信他。
二郎哼一声,转身去里间拿出一叠纸往刘胥手里一塞,“侄儿还打算给你们每人做一套呢。四叔父如果不喜,就全给二叔父。二叔,你喜不喜欢?”
“二郎给我什么,我都喜欢。”听史瑶的话,刘闳这几年Jing心调养身体,不认识他的人很难把他和八年前弱不禁风的小王爷联系到一块。而刘闳很清楚如果不是早年留在长安,有宫里的太医给他看病,有太子妃提醒他晚点娶妻,刘闳感觉他都活不过十八岁。心中感激太子妃,又无以为报,便配合二郎。
刘胥攥紧手里的纸,后退两步,对刘闳说:“你想得美!”
“你不要还不准我要?”刘闳摇头,“你也太霸道了。”
刘胥:“谁说我不要了?我现在就让木匠给我做。”
“四叔父得拿回王府,令王府的木匠给你做。”大郎道,“宫里的木匠最近两个月都没空。”
刘旦好奇道:“你们的椅子不是已经做好了?”
“我们做床。”三郎说,“以后睡的床。”
刘旦抬眼看看三郎,又转向二郎,“你们的床的图在不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