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瑶纳闷,“卫长何时欺负我,我怎么不知?”
三郎:“她要给父亲送女人,母亲很生气,母亲忘了?”
“那都多久的事了啊。”太子顿时无语,“儿子,你是个男人,大气点。”
三郎望着太子:“父亲让孩儿原谅姑母?那以后姑母病了,父亲让孩儿给姑母看病,孩儿就乱开药。”
“你——”太子叹气,“你不想看就不看,我儿又不是医者。”
史瑶给三郎夹一块春卷,问道:“儿子,听说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
“你跟谁学的这么多俚语?”太子奇了怪了。
史瑶:“妾身以前只是升斗小民,住在乡野之间,每日与柴米油盐酱醋茶为伴,殿下想让妾身说些高雅的,妾身也不会啊。”
“母亲小的时候喜欢玩什么啊?”二郎好奇道。
太子心中一突,掐一下史瑶,别乱说。史瑶笑道:“踢毽子。偶尔也会玩羽毛球。”
“羽毛球是什么样的球?”二郎很想知道。大郎和三郎竖起耳朵听。
史瑶想一下:“羽毛球是两个人玩的,比较适合女子玩,在一个东西上面插几根羽毛,每个人手上拿一个拍子,相互拍着玩。”
“还真是女子玩的。”二郎想象一下,点点头,“男子呢?”
史瑶:“蹴鞠。”
“你家乡也有蹴鞠?!”太子震惊。
史瑶笑眯眯看向他,不让我乱说?太子脸色微变,强行解释,“孤又没去过鲁地。”
大郎戳一下三郎。三郎说道:“说起蹴鞠,听说舅公也喜欢蹴鞠,是不是啊?”
“你舅公玩过,并不沉迷。”太子道,“你们很想玩?宫中便有蹴鞠场。”
大郎忙问:“在哪儿?”
“在桂宫那边,不在这边。”太子道,“你们如果想玩,休沐日就去找你们表兄弟。”
史瑶:“要先学吧?”
“小孩子踢着玩,知道规则就行了。”太子道,“现在先用饭。”
二郎开口道:“父亲,孩儿不想玩。”
“那你想玩什么?”太子问道。
二郎:“孩儿看大兄和阿弟玩。”
“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太子道,“后天是休沐日,我们一起去博望苑?”
二郎:“又去——”突然想到一件事,“水车好了?”
“后天还没做好,我把三个木匠赶出去。”太子说话时看向史瑶。史瑶瞥太子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夹一块豆腐塞嘴里。
太子跟着夹一块鱼送到史瑶碗里。大郎见状想笑,怕太子恼羞成怒生生忍住了。
八月十八日,午时刚过,太子一家五口用过晌午饭就去博望苑。这次水车好了,不过都没组装,因为安装好实在太大,太子就命人拉到河流下游,随后问史瑶怎么用。
史瑶只在公园里见过水车,哪知道怎么用啊。三郎听到了就对太子说,“孩儿知道,不过得先装好。”
“水车只能放在河流下游吗?”太子更想说,这个水车也没多方便。
三郎知道史瑶不懂,小声说:“还有一种不用,只是打水的时候要一两个人踩车。我们回到宫里,母亲画出来,父亲一看便知。”
太子第一反应是往周围看了看,见闻笔和翟砚站在不远处,轻咳一声,对三郎说:“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
史瑶伸手拉住三郎,在她手上写,你回去就画,我不会。
三郎握住史瑶的手,仰头冲他笑了笑,母亲放心。
史瑶笑笑,没再说什么,静静等着水车安装好。
安装木器这一块,史瑶不懂也没装懂,发现站在河边的几个木匠眉头紧锁,直接对太子说:“叫二郎过去看看。”
“二郎行吗?”毕竟才七岁,太子不放心。
二郎:“很行。父亲,孩儿过去啦。”
“让闻笔抱着你,别滑掉河里。”太子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闻笔听得一清二楚,走过来冲二郎伸出手。
现在的闻笔比二郎上辈子死时还大,闻笔又是看着他长大的,虽然二郎已有七岁,面对闻笔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伸出胳膊。
闻笔抱着二郎站到河边,二郎就教木匠该如何安装。本来看图纸看得眼晕的一群人,在稚嫩的童音下,两刻就安装好了。
水车立起来,三郎大声提醒站在水里的几人拉一下车轮。在水流的冲击下,太子看到圆形大轮转了起来,随即小声问史瑶,“然后呢?”
“这样就可以用了啊。”史瑶道,“三郎,去教他们怎么用。”
太子疑惑道:“三郎知道?”
“母亲画图的时候孩儿看过。”三郎走过去,令博望苑的执事把流水的管道接到河岸上,命人把水桶放在水管下面,就转身问史瑶,“母亲,这样对吗?”
史瑶第一次感到心虚,盖因水车不是她画的,她还不懂水车工作原理,更甚者都不知如何把水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