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用饭,汤是盛了五碗。史瑶:“殿下若是喜欢这个,别吃面了,妾身的鱼丸给你,再让厨子给妾身煮一碗。”
太子:“不吃面我很快就会饿。”说着停顿一下,“你如果吃不完,给我几个也成。”
大郎险些被汤给呛着,抬头一看太子眼中只有史瑶,不禁撇撇嘴,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也没看到,低下头继续喝汤吃面。
太子这几日很累,饭后和三个儿子闲聊一刻就回卧室睡觉。史瑶怕她跟过去,太子忍不住和她聊天,就和三个儿子去偏殿。
儿子们睡着后,史瑶也没回正殿,躺在底层眯一会儿。大概两刻,阮书进来喊醒史瑶,又过一刻,史瑶才去卧室叫醒太子。
这种日子一直到八月初才停,因为刘彻回宫了。然而,刘彻回来没多久,边关传来军报,匈奴入寇边塞。
刘彻命拔胡将军屯兵于朔方。史瑶晚上听到太子提一句,翌日早上史瑶就对太子说,“殿下今日别出去了,随妾身一块去博望苑吧。”
刘彻不在宫中这段日子太子都没去过博望苑,刘彻回来了,太子打算好好歇几天再去博望苑,“你那个水车做好了?”
“应该差不多了。妾身早几日去看还差一点点。”史瑶道,“妾身请殿下去看的是另一个东西。妾身前些天去博望苑找木匠时,骡已经出生,殿下正好去看看那几头小骡子。”
太子想一下,就对三个儿子说:“你们今天别去上课,和孤一起去。”
“真的?”二郎大喜,“太好啦!孩儿上次出去还是去四叔父府上,在四叔府上过一晚上,都没怎么玩就回来了。”
“在刘胥那来呆了整整一天,他都不带你们去玩?”太子问。二郎点头。三郎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就听到太子说,“那以后都别去了。”
二郎傻眼了。
大郎想不禁扶额,无力道,“你说说你这个样,我如何能忍住不说你傻啊。”
“我傻,我真傻,以后你再说我傻,我不会再怪你。”二郎瘪瘪嘴,望着太子,泫然欲泣,“父亲……”
史瑶无语,道:“你父亲逗你呢。你们又不是鸟儿,放出去就飞走了,哪能整天关着你们。赶紧把蛋羹吃完,吃完我们就出去。”
二郎三两口把半碗银鱼蛋羹吃完,就跑去永寿殿换上便于去玩的短褐。
巳时左右,一家五口到博望苑,没有去正殿,直接去马棚。还没到跟前,太子就看到马棚周围站着五个人,一个是纯粹的剑客,一个是站没站相,像个浪人的游侠,三个博望苑的执事。
太子走过去好奇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几人猛然回过头,看清来人慌忙行礼,随即说等着看木匠犁地。
“犁地?”太子看向史瑶,“你要在这边种东西?”
史瑶:“不是的。”往四周看了看,“我吩咐你们买的耕牛呢?”问三个执事,“忘了买?”
其中一个执事拱手道:“启禀太子妃,两头牛被木匠牵出去吃草了。下官现在就去喊他们?”
“不用。”史瑶道,“既然他们不在,殿下,我们去看看犁。”
抱剑而立的剑客抬手把剑挂在腰间,朗声道:“太子妃,放犁的屋子被那三个木匠锁上了。”
“锁上了?”太子睁大眼,转向史瑶无声地问,什么犁如此珍贵?
史瑶哭笑不得,道:“只是几副犁,用得着么。”
“下官也这么问过,他们说用得着。”木匠不归执事管,而他们做的事又是史瑶吩咐的,执事也不敢强把钥匙夺过来,或者把锁砸了,只能任由他们出去就上锁。
史瑶问道:“这么说来,我让他们做的水车也在屋里?”
“不在。”执事指着不远处的草棚,“还在那里。”
史瑶顿时想生气又想笑,“那个赵木匠殿下从哪儿寻来的?”
大郎率先道,“母亲,孩儿知道。父亲带孩儿去西市,孩儿买东西的时候父亲跟别人闲聊,然后就认识了。”
史瑶服了,指着其中一个管事,“去把他们找来。博望苑乃太子的博望苑,大门不锁也没人敢进来拿东西。”说完,就带太子去看水车。到了草棚里,史瑶彻底无语了,和她早几天过来时一模一样,那三个木匠根本没做。
“怎么了?”太子见史瑶脸色不对劲,“做坏了?”
史瑶:“妾身前几日过来,他们和妾身说做好犁就继续做水车,妾身见那十副犁差不多好了,认为他们这几日在做水车,今天来看应该能看到完整的水车。没想到……”指着满地木头,让太子自己看。
太子想给他结交的木匠找个理由,也不知该说什么,“也许是你看错了,当时犁还没做好。”
“妾身会看错?”史瑶瞪着太子,犁的图是我亲手给他们的呢。
太子也想到了,有些不好意思,“那就是他们知道犁可以犁地,看不出水车能做什么,自然是先紧着犁。”
“殿下有所不知。”跟过来的执事道,“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