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省心的。”
“父亲见过?”二郎问。
大郎朝他脸上拧一把,瞪着眼睛看着二郎,“不会说话就闭嘴!”
“我不知道才问啊。”二郎打掉他的手,哼哼道,“不准我问,还嫌我什么都不懂,你真烦人。”
太子笑道:“见过几个,没说过话,不过,我看她们的面色就知道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父亲还会观相?”二郎好奇道。
太子转向史瑶,道:“你母亲和我说,心地善良的人看到会很舒服。心思复杂的人,看见会觉得很怪异。”
“那父亲看母亲是舒服还是怪异?”二郎笑着问。
太子乐了,“屁股还痛吗?”
“父亲,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啦。”二郎说完就站起来,看到蓝棋从外面回来,猛然转过身,“母亲,蓝棋回来了。”
太子看过去,不明白,“蓝棋怎么了?”
史瑶把硝石制冰跟太子说一下,就对太子说,“待会儿让三郎做给殿下看。”
“三郎也会?”太子忙问。
三郎信口胡诌道:“母亲跟孩儿讲过,很简单,孩儿不看母亲做一遍都知道该如何做。”说完就吩咐候在外面的人分别打一大盆水和一小盆水。
太子不信,因为史瑶如果早知道早把这法子告诉他了,不可能等到六年后再说。然而,真看到盆里的水凝结成冰,太子惊得张大嘴。
出去找硝石,热得头昏脑涨,忍不住搁心里抱怨主子没事找事的蓝棋也不抱怨了,不敢置信指着盆,“里面真是婢子拿来的硝石?”
“你亲眼看到的还有假?”三郎扭头看她一眼。却看到大郎满脸震惊,移到大郎身边,戳一下他,“以后你得喊我大兄。”
太子回过神,拧一下他的小耳朵:“调皮。”
大郎看向三郎,服了,服了。
三郎笑了笑,对蓝棋等人说,“怎么做你们刚刚都看到了,嫌热想吃点冰饮就去买些硝石自己做。”
蓝棋等人看向太子和史瑶,满眼希冀。
史瑶笑了笑,道,“让闻笔和莘墨驾车去吧。”
“诺。”闻笔应一声就往外走。
史瑶见他这样笑出了声。太子瞥一眼史瑶,微叹一口气,就令宫人退下。转瞬间,正殿内只剩一家五口。
史瑶:“殿下想说什么?”
“孤在想该如何同父皇解释。”太子指着小盆里的冰。
史瑶想一会儿,实话实说:“妾身也不知道。”
“你呀,整天给孤找事。”太子又叹了一口气,“这事先瞒四五日。”
二郎看了看父母又看看兄弟,见四个人都犯愁,眼珠一转,道:“我和祖父说?”
“你就算了。”史瑶道,“对了,你会做折叠梯,会不会做折叠椅?”
太子:“你别为难他了。”
“我画个最简单的,先让二郎先试试。”史瑶看向二郎,“好不好?”
二郎笑着说:“母亲画吧。孩儿能做出来。”话音一落,门口来三个人。二郎拔腿就往外跑。
“你干什么——”太子定睛一看,眉头微皱,“他们仨怎么来了?”
史瑶看清来人,也纳闷,“他们仨不是应该在府里上课吗?”
燕王刘旦走到门口正好听到这一句,见太子也在就先行礼,“皇兄,皇嫂,弟弟府上的奴隶看到蓝棋到处找硝石,弟弟担心出什么事了,就和二长兄和四弟过来看看。”
“骑马来的?”史瑶肯定道。
刘旦:“是的。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史瑶道,“外面热,进屋说话。二郎,别腻在你四叔父怀里,让他凉快凉快。”
三郎见三人满头大汗,心想,我母亲没白疼你们。于是就说,“母亲,孩儿令人把冰灾井里的瓜果拿出来?”
太子想说,哪用得着你亲自去。一看儿子给他使眼色,便说:“去吧。”
三郎一去就是一刻,刘闳三人都吃上了他才回来。而等三人吃好了,洗洗手,坐下歇息时,厨子端来六碗冰饮,其实就是碎冰块加各色水果。红的黄的煞是好看。刘胥一见就露出喜色,对史瑶说,“弟弟真应当早点过来。”
燕王刘旦瞪他一眼,少说话,吃你的东西。随即发现三个小侄儿吃一碗,忙问:“是不是没有冰了?我这碗给你们。”
“他们吃多了肚子疼。”史瑶道,“二弟脾胃弱,也少吃点。”
二郎跟着说:“二叔父,我帮你吃。”
“谢谢二郎,不用了。”小侄儿还小,刘闳可不敢让他多吃。
史瑶见状,眼神一闪,戳一下身边的太子,说还是不说?
太子沉yin片刻,把“硝石制冰”告诉三个弟弟。三人难以置信,望着太子仿佛第一天认识他。太子不解,“你们为何这样看着孤?”
“皇兄,今年比往年都要热,住在乡里还好一点,房屋少,树木多,有一点风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