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
“夜市。”史瑶道,“夜晚的市场。这边宵禁,妾身晚上想出去逛逛都没地方逛。”
太子就知道,幸亏没猜,不然猜破头也猜不出,“晚上黑灯瞎火卖什么?”
“摊位上挂着灯,卖烤rou,烤青菜,反正一切可以烤着吃的都卖。”史瑶说着话忍不住咽口口水,“有的是边烤边吃,有的是买了带回家吃。在妾身家乡,晚上的市场比白天还要热闹。”
太子好奇道:“你家乡人也喜欢吃烤rou?”
“妾身以前说过,妾身也是华夏儿女啊。”史瑶道,“妾身家乡的人和这边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啊。不过烤的东西在妾身家乡,很多人老百姓都吃得起,也喜欢吃,在这里不成。”
太子:“为何?”
“除了猪rou,其他的rou城中百姓不舍得吃啊。”史瑶道,“妾身家常人吃羊rou串,都买一大把。”说着还比划一下。
太子不禁咽了一口口水,“何时吃饭?”
“噗!”史瑶笑喷,“殿下真是——”
太子伸手捏住她的脸,笑眯眯问:“是什么?”
史瑶挣脱开就咬他的手,太子吓一跳。史瑶乐了,“胆小鬼。”
“你不是胆小鬼。”太子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谁,被孤认出真身的时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史瑶的脸一下子红了,“换做是你,你是不会哭,你会直接吓晕过去。”
“吓晕过去也没你丢脸。”太子说着,很好奇,“你当时不会真以为孤要杀了你吧?”
史瑶白了他一眼,废话。
“你给孤生三个儿子,孤想处死你也得找个像模像样的理由。”太子道,“直接说你被鬼附身,父皇也不会同意孤处死你,而是会找那时还活着的栾大来驱鬼。”
史瑶:“妾身害怕是没料到那么快被发现,没有任何准备才慌乱。”一说以前的事,史瑶就觉得很丢脸,“殿下,别说了,用饭吧。”
太子忙了一天也饿了,随即走到门口喊宫人摆饭。
饭后,两人绕着长乐宫转一圈,消消食才回宫歇息。
翌日清晨,太子睁开眼就听到“啪嗒啪嗒”声,把不知何时钻进他怀里的史瑶松开,给她盖上薄被,就穿着里衣往外间走,打开门看到蓝棋和闵画站在廊檐下,“下多久了?”
“夜里就下了。”太子不让宫人守夜,蓝棋昨晚睡觉时就把窗户打开,半夜下雨被雨水打醒还以为天漏了,“夜里下的比现在还大,这一会儿雨小多了。婢子感觉雨快停了。”一见太子穿的单薄,忙说,“天凉,殿下快进去吧。还没到卯时,殿下还能再睡一会儿。”
史瑶听到说话也醒了,听到蓝棋的话,“天不是已经亮了?”
“夏天天亮的早。”太子道,“父皇不在宫里,不用上朝,咱们睡到辰时再起来。难得今日凉爽。”
天气炎热,哪怕屋里有冬天存下的冰,也没吹着空调睡觉舒服。每到夏天史瑶总有一个月睡不踏实,太子这样说,史瑶拉一下身上的被褥就闭上眼继续睡。
这次的雨时下时停,到七月四号太阳才出来。
七月八日,太子算着几个孩子走很久了,正好也有事找刘彻,打算明日去甘泉宫,顺便看看孩子。然而,晌午回到长秋殿却听到小孩的笑声。太子惊得往里面跑,“大郎,二郎,三郎,你们回来了?”
“父亲,孩儿好想你啊。”二郎扑上去。
太子下意识伸出手,大郎和三郎紧随其后,三个小孩扑到太子怀里,一下把太子撞坐在地上。
史瑶走过去,啪啪啪三巴掌,三个小孩捂着后脑勺不敢怒也不敢言,看着史瑶拉起太子,一个个老实的跟鹌鹑似的,小声向太子告罪。
太子还想数落他们,见三个儿子这样,笑着问:“你母亲数落你们了?”
“母亲打孩儿。”二郎下意识松开后脑勺去摸屁股,“父亲,孩儿的屁股都肿了。”
太子指着他:“下次还敢偷偷跑吗?”
三个小孩一起摇头,一起说:“不敢了。”
大郎和三郎也没想到史瑶会真打他们,屁股痛的想掉眼泪,大郎和三郎才相信。二郎信史瑶会打他,只是没想到比他想象中的要痛,正搁心里祈求史史瑶别打了,太子回来了。二郎才那么高兴。
太子笑道:“那跟我说说怎么突然回来了。”
“长门宫出事了。”大郎道,“昨天晚上孩儿陪祖父用过饭,和二郎和三郎回去睡觉时,走到孩儿住的门口隐隐听到几个宦者说陈废后不行了,想见祖父最后一面。”
太子诧异:“何时的事?”看向史瑶。
“别看妾身。陈废后五十多了,这么大年纪的人,每一次生病都有可能要人命,妾身又没派人盯着她。更何况妾身是晚辈,她病重,太医也不可能向妾身禀告。”史瑶说着话,突然想到不对劲,“昨天有人出去殿下不知道?”
太子想想,道:“宫里其他人出去需要孤的手谕,不过,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