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史瑶也没再绕弯子,“妾身还没去过博望苑。”
“午饭后过去,如何?”博望苑离长安城很近,骑马而行最多一刻,做马车前往也无需两刻。史瑶除了不准太子宠别人,几乎没对他提过要求,难得一次,太子倒也乐意把下午的事推到明日。
史瑶眉开眼笑,道:“殿下用饭?”
“你还是这样好看。”太子道,“刚刚面无表情的样子,孤都吓一跳。”
说起这个史瑶就来气,“那三个孩子胆子太大了。”即便知道三个孩子都不是真小孩,一想到他们才六岁,有心之人想杀他们,他们仨也打不过一个禁卫,就忍不住担心,“妾身这次一定要揍他们一顿,殿下不准拦着。”
“你揍他们的时候,孤躲出去。”三个小孩很懂事很聪明,偶尔调皮一次,太子固然生气,也没气到要揍孩子的地步。
史瑶很是无语,道:“你们一个个就惯着吧,好好的孩子也得被你们惯的不知天高地厚。”
“哪有一个个。”太子见水端过来,一边洗手一边说,“不是只有孤和父皇么。”
史瑶瞬间不想搭理他,“阮书,你来说。”
“婢子不敢。”阮书道。
史瑶:“恕你无罪。”
阮书下意识看一眼太子。太子嗤一声,道:“说吧。”
“皇上是君,殿下是储君,有皇上和殿下护着,除了太子妃,旁人也不敢不顺着三位皇孙。”阮书道。
早年太子曾和史瑶说,齐王刘闳如果想多活几年,就过了二十再成婚。虽有长嫂如母之说,史瑶也不好把刘闳叫到跟前说这事。
元封元年秋,史瑶就让三郎替她说。三郎不但把史瑶让他说的告诉刘闳,还对刘闳说药补不如食补,是药三分毒。
碍于王夫人的缘故,刘闳和太子的关系有些微妙,他虽然很喜欢史瑶,一想到史瑶的夫君是太子,刘闳就不由得人多想一点。
刘闳回到宫里讲给身边人听,他身边的人认为东宫没恶意,又打听到太子着凉喝了姜汤也不喝药,建议刘闳先听东宫的。
刘闳以前从北宫走到长秋殿就累得满头大汗,去年搬到城外齐王府,偶尔从齐王府走到东宫,累归累,不再像以前累得喘不过气来,算是相信史瑶真为他着想。
今年刘闳得闲就来接三个小侄儿出去玩。大郎说他没出过长安,纯属胡扯。上林苑他也去过,广陵王刘胥带三个小孩去的。
刘彻听刘胥提过几次,不信大郎的话。不过,三个小孩也只到过上林苑和三个王爷府,再远的地方就没去过,刘彻才没揭穿大郎。
这么一说就远了。燕王刘旦和广陵王刘胥一直很宠三个小孩,如今刘闳也很宠他们,哪怕刘彻和太子对三个小孩不假辞色,宫里人看到三个王爷的态度,也不敢逆着他们。
齐王刘闳的母亲以前很得刘彻喜欢,因为王夫人,又因刘闳身子不好,刘彻对这个儿子很是宽容。刘胥又是个混不吝的,俩人故意找事,把对他们不敬的宫人给杀了,刘彻还真不好治他们的罪。
阮书能想到,太子何尝想不到,以前没想过罢了。阮书说完,太子有些不自在,“母后也不敢?”
“他仨想见父皇直接去宣室,母后敢闯宣室吗?”史瑶问,“父皇不宣,母后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父皇一面。他仨何时在意过父皇宣不宣?”
太子:“听你这么一说,他仨着实不像话。”
“用饭吧。”史瑶道,“今日有香酥河虾,有酸辣鱼。他仨不走,这顿饭我们也别想吃安生。”
史瑶喜欢一家人围在一块吃饭,去年冬,又一次围在一起吃烤rou和暖锅子时,史瑶提议以后一家人坐在一起用饭,三郎和二郎喜欢这个氛围,当时就同意。三对二,太子和大郎不同意也得憋着。
久而久之,太子和大郎也习惯了。史瑶提起,太子想到每次rou端上来,瞬间就下去一半,忍不住想笑,“孤听城外百姓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以后咱们是不是得做个很大的几用来盛菜?”
“妾身已经命人做了。”史瑶道,“五尺长,三尺宽。”
太子颇为意外:“何时?”
“有四五天了。”史瑶说着,突然想到不对,“应该做好了啊。”
太子:“雕花费时,没这么快。”
阮书正好把方几搬过来,史瑶打眼一看,方几腿上都有祥云花纹,便没说什么。
饭后,俩人坐车前往博望苑。
博望苑离城确实近,史瑶还没问完太子招揽了哪些人,博望苑就到了。
进了大门,史瑶从车上下来,看到院落和宫里布局差不多,远不如未央宫和长乐宫大气,有些失望又觉得正常。
刘彻再如何宠太子,也不可能把博望苑修的比未央宫还要高大。史瑶道,“殿下晌午都在哪儿用饭?”
“在正殿。”太子道,“孤领你过去。”
博望苑是刘彻给太子建的,让太子在此招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