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陛下的皇位了,那他不留在自己的藩地,指挥手底下的人从他藩地附近的势力开始,一点点地打去京兆郡后,再行篡位,突然跑去京兆郡,在陛下的地盘儿上行刺陛下,那哪里篡得到皇位?
被人送下九泉还差不多!
——因为楚王和薛夫人的那出事儿乃皇家丑闻,武后早便下令让人封口了,知道的人很少,连赵绍元也没有打探出来。
“大王,如意王的人也过来了。”楚王有没有那个胆子行刺陛下,刘德才不知道,他也不敢深想,没有接拓跋勰的话,只禀报起另一件事来。
“如意的人?”
他是和楚王一起被召去京兆郡的,那样的话,楚王行刺陛下时,他也在京兆郡,现在他却派了人来代国找他——
难道说,如意他知道什么内情不成?
想到这里,拓跋勰连忙吩咐刘德才道:“快让他过来!”
那人,刘德才是带来了甘露宫的,不过,甘露宫毕竟是拓跋勰的妃嫔居住的地方,外男无故不得入内,到了宫门口后,刘德才便让那人停了步。
此时,他恭敬地应下了拓跋勰的吩咐后,转身便往甘露宫的宫门那儿去了。
很快,他便带着如意王的人返转了回来。
“武氏弑君,嫁祸楚王,扶持幼帝上位后,武氏的下一步必是篡谋江山,对此,如意王心急如焚,却无力阻止,只能派属下过来代国,求大王想想办法,千万要阻止武氏的狼子野心啊!”走到拓跋勰的身前后,那人膝盖一弯,连忙跪了下去,切切恳求道。
原来是武后弑的君。
这个答案,比楚王弑君的答案,让拓跋勰容易接受多了。
毕竟,武后都敢偷偷地养魏武卒了,篡了他拓跋家的江山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她会弑君什么的,不过是早晚而已。
“孤会尽快启程前往京兆郡,你若有渠道给你家大王传消息过去的话,可以告诉他,孤有法子对付武后,让他在孤赶去之前,切勿轻举妄动。”免得折了自己。
代王有办法!
那样的话,他们的如意王便不必冒险了!
太好了!
地上跪着的人赶紧洪声儿应下:“喏!”
☆、109
拓跋勰被刘德喜叫出去时,?玉蔻也被那动静吵醒了,?不过因为阿远睡在她的外侧,?她下床不方便,便没有跟着拓跋勰起床。
迷蒙着双眼睁开看着头顶上的海棠色纱帐,等了拓跋勰好大一会儿,也没有等到男人归来后,?玉蔻的睡意上涌,没忍住再度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玉蔻忽然间听见有人在她的耳边喊她:“玉蔻,醒醒。”
“醒醒。”
玉蔻的双眼皮颤了颤后,睁了开来,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床的最里侧,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后,?玉蔻潋滟的眸子中浮起些许不解。
她连忙坐起身来:“大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拓跋勰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突地抬起双臂,一把将玉蔻娇娇软软的身子搂进了怀里。
难道,?是之前刘德喜叫大王出去,向大王禀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啊,居然让大王,都不开心了。
玉蔻心里实在纳闷,?但男人情绪的低落她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出来,便忍住了心里的疑惑,不再继续多嘴问东问西的,?乖乖地依在男人宽大温暖的胸膛中,贡献着自己的右肩膀给男人搁下巴。
拓跋勰拥着她的腰身的右手往前移了移,在她的小腹处流连地抚了片刻后,男人薄唇微翕,忽地道:
“玉蔻,我的皇兄驾崩了。”
这个消息太过惊骇,玉蔻闻听后,第一反应是脑袋一空。
愣愣的。
须臾后,才反应过来的她愕然往后扭过头,望向抱着她的拓跋勰:“陛下年纪那么轻,怎么会突然驾崩?”
“如意派来的人禀报给我说,是武后下的毒手,但她具体是怎么下的毒手,那人却没有说,我怀疑武后害死皇兄的可能是如意的猜测,不过这个猜测,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
那岂不是说,是皇后娘娘弑君?
“可是,陛下待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啊?”武后权倾天下已有多年,而且玉蔻也不是一般的不是只关心女红庖厨之事,不理会外面发生的一些大事情的普通女子,所以关于武后的一些事情,她也是会有所了解的。
知道,陛下对武后好到,连独属于帝王的权利,都拱手让与武后很多很多了。
拓跋勰冷哼:“还能是因为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
皇后之位还不足?那她还想要什么?
方才想到的“弑君”一词再度浮现在玉蔻的脑海,她顿时恍悟了:虽然陛下给了皇后娘娘很多的权利,但是这些权利陛下能给出,也能收回,只要陛下在一天,她手里的权利,就是无根的浮萍,飘飘荡荡,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