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大德,梁某结草衔环,也必报与公子!”
江铎回过神来,想着如果自己不帮忙的话,他还会再去麻烦小月,不如还是自己来算了,便很爽快地应下了:“这有何难?你快快请起,我帮你便是!”
……
“这个戏班子演的《桃花扇》和《牡丹亭》都还不错,除此之外,还有《长生殿》,《拜月亭记》,《荆钗记》,《红拂记》也演得可以,你想听哪出?”上了画舫船的二层后,拓跋勰拥着玉蔻在一张鸡翅木卷腿矮几后坐下,抬手指着对面不远处,湖边搭起的戏台处,把昨日赵绍元告诉他的情况缓缓地转述给了对玉蔻听。
以前玉蔻在莳花馆中时,因为不得出门,便喜欢看各种话本儿,从中体会主人公们各种奇妙的经历。
现在拓跋勰说出的那些戏,玉蔻基本上都看过话本儿。
看书中的红拂女的故事时,她就觉得斗胆与郎君夜奔,追求自己所爱的红拂女,很是勇敢,此时此刻,在拓跋勰的身旁,玉蔻的第一念头,便是想听《红拂记》。
“我想听《红拂记》,我喜欢里面的红拂。”
话本儿这一类的书拓跋勰以往是不看的,而他参加什么宴会时,就算会听戏儿,也不会是听这种靡靡之音,所以对于红拂女的故事,他不太了解。
听见玉蔻如此赞赏红拂,他来了点儿兴趣:“那我等会儿可要认真地听一听了。”语罢,他微一抬头,向旁边侍立着的一位年轻宫女吩咐道:“去告诉赵城,夫人想听《红拂记》。”
年轻宫女应声而去。
很快,对面戏班子中的人便收到了消息,需要上台者,纷纷在后台装扮起来。
而画舫船上,也有几位宫女,双手端着瓜果、点心、香茶等,排成一竖队,一溜儿自画舫船一层的厨房里面,把东西送到了二层玉蔻和拓跋勰身前的矮几上。
往右侧过身,用宫女们端了过来的清水洗净双手后,玉蔻以另一位宫女递给自己的雪白布巾子擦干净双手,坐正身子后,玉蔻一抬手,把身旁同样洗净了双手后,探向果盘里的拓跋勰的左手给轻轻地拨开:
“我来剥吧,大王你别管了。”
嗯?
短暂地愣怔后,意识到什么的拓跋勰微一挑眉,真就收手回了身侧。
拨开了拓跋勰的大手后,玉蔻的右手转回果盘处,自矮几上摆放着的几碟果盘中的一盘里面,摘了一颗葡萄下来。
那枚葡萄的颗粒很大,外皮呈深紫色,隐隐透红,很明显是熟透了的葡萄,轻轻地把葡萄的表皮剥得只剩下右手捏着它的那一点点残余后,玉蔻往右侧过身去,把葡萄奉到了拓跋勰的嘴边:
“大王,吃.葡萄。”
拓跋勰垂眸看向玉蔻的右手。
那只手似玉管一般白皙,明明是一枚很普通的葡萄,可被她的右手拈着了后,竟然,看起来rou.嫩.多.汁,诱人得紧。
拓跋勰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巴,笑纳了玉蔻送到了他的嘴边的葡萄后,男人点了点头:“这葡萄过了夫人的手后就是不一样,格外地甜!”
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
小声儿在心里腹诽了拓跋勰一句后,玉蔻把手中剩下的葡萄皮放去矮几左侧尾端后,再度把右手探向果盘,复又摘下一颗葡萄后,玉蔻把葡萄剥去了大半果皮后,递到拓跋勰的嘴边。
拓跋勰没有立即笑纳这送到了嘴边的又一颗葡萄,而是一抬眼眸,望向玉蔻,薄唇的唇角漾起一抹坏笑:“夫人能再体贴一点吗?”
“怎么再体贴一点呢?”
“比如,夫人先把——”说着,拓跋勰垂下视线,望向玉蔻的右手举着的葡萄,“这颗葡萄含入嘴里后,再喂给我。”
这样的话,这人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玉蔻的脸蛋儿腾地一热,原本望向拓跋勰的双眸,也不好意思再看那个满脸带着戏谑的男人了,立时便垂了下去。
正欲收回右手,把那颗剥好了的葡萄自己吃了,不给拓跋勰吃时,玉蔻突然间感觉,自己拈着葡萄的拇指、食指、中指,和葡萄一起,被男人温热的唇,han入了嘴里。
玉蔻的身体瞬间僵住。
正常的情况来说,她应该马上缩回右手的,可是,可是闻着从不远的荷花荡传来的阵阵芙蕖香,她,她实在是收不回手。
“算了,反正宫女们都退下了,那边的戏台子那儿,也比这边低很多,而且暂时还没有人上台唱戏,自己与大王在的这画舫船二层,虽然四面的遮挡都清开了,但是,但是别的人也不一定能够看到他们的动作,大王喜欢,就让他——”玉蔻在心里的碎碎念着还没有想完,她身旁的男人,便被她这乖顺的反应,怂恿得胆儿又壮了一点儿。
不再满足于她的几根手指头,琥珀色的眸子危险地盯着她那如两人身后,不远处的荷花荡里面盛放着的菡萏一般妍丽的丹唇,看了须臾后,男人的薄唇往前一倾——
吻住了她。
……
那个含着葡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