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过后大王不给她位分的话,她不是还记得未来将要发生的其他的大事么?
那就到时候再以其他的大事,自大王那儿换位分好了。
现在,自己还是不要要得太多,免得大王觉得自己贪心。
拓跋勰的脸色瞬间青了。
与此同时,一股骇人的寒意自他的周身散发了出来,他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着盯了王诗曼须臾后,扯了扯唇角:
“你确定你预知的那件事情,值得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代、价?
王诗曼的心里一阵迟疑,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不是男人们都欣欣然求之不得的事情吗?是,这个代王平日里是传闻不近女色,可最近,他不是纳了一位美人?
对其宠爱之甚,还自东莱郡,千里迢迢地把人家一路带回了代国。
由此便可观之,大王他最近,应是开了窍的啊!
既如此,自己向他自荐枕席,他不是应该欣然接受吗?
怎么会觉得纳了自己,是代价?
“就算那件事情真的值得,孤对你,也提不起兴趣!”不等王诗曼想明白拓跋勰怎么会这么异类,问话时,便没有打算听她的回复的男人,接着说了起来,“你既不说,便老实在这儿待着吧!”
语罢,拓跋勰不再多看王诗曼,往后转过身去后,大步迈出,便欲离开。
“这件事大王你不听的话,后面,你一定会后悔的!”王诗曼急了,怕男人真的走,她立时便把事情的严重性道了出来。
拓跋勰的脚步一顿。
“孤从不知道什么叫后悔!”
轻嗤了一声儿后,男人重新迈开脚步,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王诗曼所在的那间牢房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拓跋勰乘坐的辇车,迎着夕阳的余晖,缓缓地在甘露宫的宫门口才一停下,还没停稳当呢,辇车上面坐着的男人,便迫不及待地自辇车上跳了下去。
三两步,走到了牵着陆远站在宫门口,等着自己归来的玉蔻面前后,拓跋勰抬起右手,拦下玉蔻欲行礼的动作:“这大热的天儿,怎么不在殿内歇着,跑出来等我做什么?仔细染了暑气。”说着,男人的那只大手往玉蔻的后腰伸去,拦住了玉蔻的腰身儿后,拥着她往后转过身去,往宫内而回。
虽然现在确实是夏天,每日的天儿都挺热的,但在太阳落山后的傍晚时分,天地间的暑气已是散了大半,残留的余热,又被生起的夜风吹着,打到人的身上时,只觉得暖风熏人人欲睡,并不会觉得热。
拓跋勰的说法,完全是夸张了。
不过,玉蔻也没反驳他。
本来就没有什么好争的,更何况他的出发点,还是关心她嘛。
玉蔻身旁,跟着她一起向拓跋勰行礼的陆远,礼行到一半儿时,便看见玉蔻被拓跋勰揽着走了。
陆远瘪了瘪嘴。
既不知道该不该起身,也不知道,要不要如阿母之前在殿内教过她的那样,去唤大王“阿翁”。
他感觉,大王,还是不喜欢他的样子。
“小崽子,快跟上!”好在,初为人阿翁的拓跋勰,还记得自己多了个儿子,很快便掉转回头,喊他。
大王怎么这么叫阿远啊?
拓跋勰的怀里,玉蔻咬了咬嫣红的唇瓣,有些为难。
阿远听见大王那样叫他,肯定会不高兴的吧,自己要不要和大王提一提,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叫阿远呢?
不过,玉蔻的担忧,显然是多虑了。
小男孩对于比他们高,比他们大,一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大男人,都是有着崇敬之情的,特别是,他还知道拓跋勰以前和他的阿母一起掉下了悬崖后,很厉害地护住了他的阿母,一齐活了下来的事情,所以,就算拓跋勰以前并不怎么靠近陆远,但陆远光是远远地看着陪在玉蔻身侧的拓跋勰,都忍不住地,在心里崇敬起拓跋勰来。
既然崇敬,肯定就会想要靠近。
但大王以前并不怎么搭理他,陆远的小心儿里面,其实也是有些低落的,现在,拓跋勰却是出声喊他了——陆远脸上的委屈之色当即便如浮云般散了去,他猛地往后扭过头,向着拓跋勰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脸:“嗯!”
回罢,他亦往后转过身,倒腾着小短腿儿,小跑着追向拓跋勰和玉蔻。
瞧见陆远脸上,比夕阳的余晖还要灿烂的笑容,知道他这是一点儿也不介意拓跋勰方才的称呼后,玉蔻立时便把原先的担忧,抛去了九霄云外。
她微笑着掉转过头,和拓跋勰一起缓步往甘露宫的主殿而回。
一会儿后。
去了浴堂,由玉蔻帮着拧shi布巾子后,帮自己轻轻地擦完了脸颊,转擦脖颈时,布巾子上那温热的shi意,舒服得拓跋勰琥珀色的眸子惬意地眯了起来。
仿佛一只慵懒地太阳底下晒着的猫儿。
脸、脖颈,双手都擦罢,拓跋勰脱.了上衣,让玉蔻帮他擦了前面的胸膛后,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