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的动静后,向他回禀来消息,确定了果然有一支匈奴人在悄悄地集结势力,图谋大事后,等待至今的,终于感。
眯着眼睛,看着匈奴人骑马跑了一会儿后,拓跋勰倏地往后转过身,大步流星地往城墙底下走时,边放高了声音,以无比威严的声音命令道:“开城门!”
“孤要亲自出城,去会会草原上这个新崛起的耶律单于!”
孤?
大王来了?
昨夜拓跋勰到来后,因为没有表明身份,而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武皋城的守兵们,顿时热血激昂起来:“是大王,大王来和我们一起作战了!”
“大王来了!”
“大王来了!”
“大王来了!”
……
代王二字,对于京兆郡、东莱郡这样离边疆,离匈奴人远的地方的黔首们来说,或许并没有觉得有多么地重要,可对于守卫在抵抗匈奴人的第一线的边界之兵们来说,却是心里奉为神明的人。
有他的领导,他们代地,才能安稳这么多年。
他们身后保护着的家人们,才能不成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地活着。
此时此刻,得知自己心中的神来了,武皋守卫们的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可大老粗的,也不会说什么话,千言万语,最后,都汇成了反反复复的四个字:大王来了。
走到了城墙的楼梯处后,正欲就此下城墙的拓跋勰,听见士兵们那无比热情的欢呼声后,脚下的步子一顿。
“传令下去,今日杀敌最多者,赏百金,擢司马!”说完这句后,他才重新迈开脚步,下了楼梯。
他身后,无论是武皋城的守卫们,还是此次跟了拓跋勰来的雁门郡的人,或是和他一起上了这里的城墙的那些水师们,脸上俱都直泛亮光。
除了该在城墙上值守着的士兵外,其他人,个个摩拳擦掌地跟在拓跋勰的身后下了城墙,只恨不能快点儿出了城后,杀那些蛮子们个片甲不留。
很快,武皋城城门大开,拓跋勰骑着照夜位于最前头,一马当先地跑出了武皋城。
其他人连忙跟上。
对面,耶律洮带领的匈奴骑兵也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武皋城靠近。
当距离近得看得清拓跋勰带着人马迎了过来后,耶律洮短暂地讶异了一下后,仍旧驱使着座下的马儿,往武皋城那边快速地奔跑着。
这个时候,他可没有时间多去想敌方如此迅速地做出了反应,到底是因为恰巧有代王在此指挥,而行动敏捷些,还是提前知道自己会在今日、这个时候攻城,才能在他的队伍出现没多久,便这般迅速地做好应战的准备。
不一会,两批人马,便近得只剩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
与拓跋勰战到一起时,耶律洮充满了异域风情的蓝色眸子,扫了眼拓跋勰身后随着他出了城的士兵们后,眸中浮起一股明显的蔑视:“代王只带区区数千人,便想抵挡我的五万人马,是不是太自大了些?”
拓跋勰当然不可能如此自大。
这武皋城,除了武皋城原本的守卫,以及昨夜他带着潜入了武皋城的那两千人之外,武皋城南城门外五十里的地方,还有他下了密令后,让定襄郡、雁门郡的郡守们,一个带三万,一个带六万过来支援的人。
这些人,在昨日夜里戌时前,已经赶到了。
他还见了下带兵的两位郡守呢。
为了不闹出太大的动静,让匈奴的探子察觉,他才让他们潜伏在武皋城南城门外五十里的地方的。
在今日寅正过后一刻钟时,再赶来这儿。
与耶律洮缠斗了没一会儿,耳力过人的拓拔勰,便在别的人还没有察觉到什么的时候,感觉到南边传来了动静儿,寻了个缠斗的间隙,他转眸往那边望过去一看,果然发现有人马正向着这边迅速逼近。
拓跋勰微勾起唇角:“你仔细看看,孤的人,是只有区区数千人?”
一股不妙感瞬间袭上耶律洮的心头,他那浓如泼墨,眉尾的眉型如刀尖般锋利的双眉,顿时皱了皱。
“单于不好了,南边来了好多的人!”
什么?
耶律洮一枪挑开拓跋勰袭来的剑招后,抽空循着说话声的人的指点往南边望过去,看见那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向着这里靠近后,耶律洮蓝色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么多人!
他们绝对是提前知晓了自己今日会来攻城了。
“汉人,jian猾!”有拓跋勰在一旁猛烈地攻击着,耶律洮也不敢多分神盯着南方那边快速地冲了过来的兵士们看,很快便收回了视线,骑着马儿和拓跋勰绕过来绕过去地缠斗着时,语气凶狠地骂了一句。
“彼此彼此。”
虽然拓拔勰的语气很平淡,没有带什么嘲讽的语气在内,可还是把耶律洮噎得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
不过,到底记得自己正在战场之上,且还是情势于自己不利的战场,在草原之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