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护短的人,他嘴上不说,心里是有火气的。
对于自己以前手下的兵,现在过成这个样子,就因为曾经为部队立过功,对国家有过贡献,腿落了残疾,回到地方就被人这么歧视,差点养不活一家老小,他心中就冒起一团火来,不过还是憋了下来,将温馨切得那盘牛rou往两口子和孩子面前推了推,“行了,赶紧吃吧。”
温馨又跑去抓了一把大白兔nai糖,她去国营商店的时候买的,本来就是想有个客人招待用的,这个时候的大白兔nai糖在小孩的眼睛里,那是有极大诱惑力的零食。
温馨将nai糖塞在小男孩的衣兜里,又拿起一块,拨开糖纸,放到他嘴里,看着小东天真无邪嚼着nai糖,眼晴纯净无暇看着她的样子,真可爱,温馨忍不住甜甜一笑,伸手摸他柔软的头发。
另一边坐在那里的阎泽扬,目光似有若无的瞥着温馨,目光里无一处不柔软,看着温馨热情的对待他昔日的战友,不嫌弃他们有残疾或脏,好客的招待他们,给们做吃的,收留他们还说让他们留在这里,把这里当成他们的家。
这样的温馨让他觉得,心里如暖流在流淌,熨帖的心,觉得自己好像拥有了世间最奢侈的幸福。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看着她拿出糖给他战友的孩子,她微笑的喂他,轻柔的跟孩子说话,那一刻,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爱错过人,就算知道一切真相,也从来都没有后悔喜欢过她,没有放弃她,依然爱着她。如果张二虎此时抬头看对面的连长,就能发现,一连冷厉的阎连长,落在他的对象身上的目光,仿佛是头上昏黄的灯光,柔和的不可思议。
……
张二虎两口子累坏了,坐火车一夜都没怎么睡,吃过饭之后,疲累之色都在脸上了,时间已近八点,温馨带他到后院,帮他们把东西收拾了下,就让他们赶紧休息。
温馨还住她的西厢,早上晒干的床单和毯子,现在闻着还有一股干净的肥皂味。
她也想休息了,看着对方一家三口进了房间,转过身她就要赶阎魔头走,之前没人住就算了,现在他手下的兵都住进来了,他做为人家的头儿,好意思留在还没结婚的对象房间里,这让他手下的兵怎么想?
阎魔头看着温馨一个劲的推他走。
他盯着她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磨了磨牙,她这完全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行为。
阎魔头能干吗?不能干,他直接瞪着她说:“你跟我一起走。”
“我不走!要走也是你走,这是我的地盘!”温馨才不听他的。
“你一个未婚的小姑娘,你跟人住一起干什么?虎子想在院子里冲个澡,你在这儿,人家好意思吗?”阎魔头咬牙切齿低声说她。
“我……”温馨想驳他,凭什么啊,她的地方还不能住了,“大不了把窗帘拉上,不看就是了。”
“温馨。”他柔下了声音。
“这里洗澡不方便,厕所也不方便,你说,半夜起来是不是还得去公厕?公厕那边黑漆漆的你不怕吗?一旦夜里小东哭把你吵醒怎么办?你不是最怕吵的吗?再过两天就开学了,这两天你就先到家里住,随便你洗澡泡澡,泡一天都没有人说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阎泽扬也算是拉下了面子,一会瞪她,一会又柔声细语的商量她,这女人,有时候光硬来也不行,只能吓唬那么一阵儿,过了这一阵儿就不听你的了,还是得哄。
果然,他这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还把她搂在怀里亲切的商量着,给她分析,搂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时不时还亲两下她的耳朵。
温馨有个缺点,耳朵软,没几下就亲软和了,稀里糊涂就跟那一家人告了别,被阎泽扬塞到了车上,一路载回了家。
回到家才清醒过来,上了当了,她是怎么在他美男诱,惑之下被骗回来的呀?
现在再想回去,那么老远也回不去了。
阎泽扬进屋就无限温柔的搂着她,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去买点吃的给你?”晚上她没吃多少东西,光顾着照顾他的战友了。
她生气的把头一扭,“不吃。”嘴上这么说,可是那边确实像阎泽扬说的,洗澡和厕所都不方便,她每天都要去澡堂,要走两条街,尤其公厕,想起来就窒息。
想来想去,还是这里好,她那气儿也就下去一半了。
说完不吃,她推了他一下,就跑到卧室找衣服去洗澡,今天出了一身汗,结果发现在,衣柜什么衣服也没有,她走的时候收拾的干干净净,连一块布料都没留下。不得已,只好把他的干净衬衫取了一件当睡衣穿,出来的时候还瞪了一眼正微翘着唇角看着她的阎泽扬,跑到浴室洗澡去了。
阎泽扬则心满意足的看着她再次活蹦乱跳在自己房子里跑。
浴室温热的水,冲刷在身上,真好,洗完再泡个澡,很舒服的,她一天不泡就浑身难受,就喜欢泡完澡全身毛孔舒张的感觉,觉得自己从里到外干干净净的。
洗了一半,浴室门就被打开了。
“呀,你怎么进来了。”花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