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们说道说道,毕竟你们老邻故居好说话,我一个外来的小姑娘,不太好开口,价钱没问题,就是帮我去掌个胆就行,我给您买一斤上好的烟丝,你看怎么样?”
温馨她要想的话,是很有眼色的,也会投人所好,见老头爱摸那个烟袋,肯定是老烟熗,喜欢好烟丝,送别的可能打动不了人,但送上好的烟丝,他肯定会心动。
果然,老头看了她两眼,吸了两口烟后,拍了拍裤子上的烟灰,站了起来,“不要你的烟丝,走,我带你去。”
有人带路,温馨就不担心了,立即笑呵呵的起身,跟其它几个老人家摆手道别,跟在老头身后往那家姓陈的人家走去。
陈家正好是温馨看中的那三家之一,是沪大后门正对靠左面那一家。
大门破破烂烂的,一看家里条件就不太好,都没有重新打个木门,不过虽然门破,但房子看着还好,虽然破烂,骨架犹存。
房檐上还有造型,左边上翘的地方有点破损,但不妨碍以前这个人家条件不错的样子。
老头上前,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把门打开,是个四十多岁脸色腊黄的女人。
“张伯?你怎么过来了?”她看了眼老头,身后还带着个长得特别娇俏的小姑娘,面如桃花,唇似红膏,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我给你们带财神爷来了。”这个张伯看样子在这条巷威严还挺高的样子,他说完,就直接进了门,妇人也不敢拦着,温馨急忙冲那个中年女人微笑,然后跟了进去。
院子里脏脏的,石板路没有打扫干净,两边东西胡乱摆放,东一堆西一堆。
温馨仔细看了看这个院子,窄而长,虽然不大,但是墙挺高的,完全可以改一个二进门。
“陈文德在家?”那女人在后面把门关上,听到老头问了一句。
“在呢。”她赶忙回了一句,然后就扯着嗓子冲屋子里喊:“德子,德子!张伯找你。”
三人走进了厅房,在有些昏暗的桌子旁坐了下来,那女人张罗着给两个人倒了点水,过了好一会儿,右面房间才有个男人套了衣服走了出来,看样子刚睡醒,头发都是乱的。
他一见张伯,就露牙一笑,“哟,张伯来啦,我爸走了之后,您可就不登我们家门儿了,今儿是什么春风把您给吹来了?”他说完就眼晴就滴溜溜的看着老头旁边的那个小姑娘,长得真水灵,他家客厅窗户小,显得昏暗,可这小姑娘往那一坐,白得就像自个发光似的,连客厅的光线都明亮多了。
“我怕我来了,会忍不住替你爹教训你这败家子,陈家祖业都让你败光了!你真铁了心要卖这房子?你卖了房子去哪住?”张伯拍了下桌子,质问陈文德,这个败家子欠了一屁股债,根本过不下去,只差卖他老头留下的房子了。
陈文德也没把张伯的训斥放在眼里,随便拉了个椅子,一腿胯过去坐上了,“怎么着,张伯这是带人来买房子啊,这姑娘是买主?哎哟,那我家老头泉下有知,肯定得谢谢您,不过,这房子少了一千二不卖,至于上哪住,就不用你老爷子Cao心了。”
刘伯瞪着眼睛,显然是被他气到了,都是眼看着长大的后生,但毕竟不是他亲爹,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能拿起烟杆吸了一口,随后对温馨说,“他就这个价,一千二,别的我帮不了你了。”
温馨以为这边房子最低一千五呢,没想到沪市现在的房价这么低,比她想象中要便宜多了,据刘伯说,这样的房子只有八百块的市价,他这还是贵了四百。
所以温馨也没有讲价,对别的来买房子的人来说,贵四百那都是道鸿沟,在别的地方八百就够,这里要一千二,傻子才买。
现在买房的人还是较少的,毕竟有钱都有房子住了,有单位也都国家给分房,平常老百姓谁也没有闲的拿八百去屯房,而农村那边,手里有八百块的人也少,都是年吃年用,没几个存钱的。
所以这一千二的房子根本卖不出去,温馨喜欢这地点,他肯定要拿下的,而且院子窄长,完全可以盖个面积不小的二进门,分个前院后院,又临近街道,想干点什么都可以。
“行,你们手续全吧,我东西都带了,我们现在就去过户吧,早上九点房管所正好办公时间。”没想温馨会这么爽快,倒把翘着腿一分钱不讲的陈文德给弄愣了。
“你真要买?不嫌贵?”
“我嫌贵,可你也不给便宜啊,怎么样,你同意卖吗?”温馨有点急,她挺急的,离开学虽然有十多天,但她想尽快买个地方,把行李拿过来自己住,招待所那边一点也不方便,当然她心里也有点赌气,也不知道是在赌气什么,就是想离得远远的,让他着急了才好,谁让他总是一声不吭的就离开,好似她一点都不重要。
陈文德眼睛一转,“你这么急,是急着用房子?呵呵,你看我这屋子,再看看这格局,看看屋子的摆置,还有这些桌凳,都是老物件,全都送给你,怎么样,再加二百?”
刘伯铿的一声,把嘴里的烟杆拍在桌子上,“陈德子,你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