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这样有地位的家里做保姆,她女儿不但不应该怨她,还得感谢她,毕竟没有她,温馨是不可能进来的。
可其实她的目地,何文燕知道,阎卫国知道,阎泽扬更清楚。
她就是温家送进来给温泽扬抵罪泄火的,这也就是阎家军政家庭,有纪律有原则,阎泽扬这个人又向来矜持傲气,不屑于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要换个普通高干家庭,遇到那么个纨绔混不吝的,就算把她拉房间里就地正法了,她又能怎么样?无论她最后遭遇什么,温家都不会有意见,反而会大松一口气。
可对温馨这样的人来说,就不一定是好事儿了。
何文燕在医院待了这么多年,被这些所谓的有权势的纨绔祸害的姑娘还少吗?男人玩一个姑娘没什么理由,因色起意而已,何况送到嘴边的,不玩白不玩。
而那些得罪过人私底下想拿女儿抵罪的,就更惨了,想整一个女人,实在太容易。
这不得不说温馨的运气好,这样的相貌,进了阎家,她还能这么天天安安稳稳的待着。
她正了正耳朵上的镜架,望着面前新鲜水嫩的能掐出汁来的少女,穿着雪白衬衫和蓝色的百褶长裙,小腰纤细,五官娇媚,看人的时候眼睛里像点缀了星星一样明亮,怎么看怎么招人疼,她不清楚,阎家那小魔头是怎么想的。
难道真的不喜欢?
以阎卫国的身份,自己唯一的独子不需要联姻,阎卫国与前妻是自由相爱,对于前妻留下的独子,阎卫国是不会插手儿子的婚姻的,一直给与他足够的自由,只要他喜欢的人,无论什么身份,带回来,成家立业就可以了。
这是阎卫国内心深处对前妻的承诺,对独子的爱护,想到这里何文燕是有些心酸的。
“阿姨,我父母思想愚昧,但叔叔和阎团长都是正人君子,不会被糖衣炮弹轻易打倒的。”温馨随口应付道。
何文燕:“……”阎泽扬是正人君子,可她就没见过不被糖衣炮弹打倒的男人,前些日子阎卫国的儿子天天回家,这还不明显?这么好的机会,她就这么白扔了。
从她的角度考虑,她是宁愿温馨进阎家大门,也不愿意那个王参谋家的小女儿进门,进来后这个家还有平静生活可言吗?
如果阎泽扬娶了王参谋家的小女儿,这个家都不知道会怎么样,而她这个后来的继母又能给几分尊重?她那个妈背后嚼了她多少舌根,真以为她不知道吗?
可是现在,居然还是让王参谋家的女儿登堂入室,连阎卫国都知道了,这个温馨,真是枉费她一片苦心。
不过何文燕这个人,心中再恼也是点到为止,话不屑多说半句,既然已成定局,多说也无益,直接迈腿,率先走出了大门。
……
下午的时候,果然食堂后勤的小吴送过来一大篓新鲜的螃蟹,温馨看着那一篓个顶个大的大螃蟹,简直乐坏了,想起蟹黄油,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这可是军区的车连夜送过来的,新鲜着呢,别人可捞不着,就军区几个大领导一家一筐。”后勤小吴经常来送菜,所以跟温馨混熟了,“我跟你说啊,现在可是吃螃蟹最好的时候,没听说过吗,农历八月,膏满蟹肥,那蟹膏香的哦,保准你吃了还想下一回。”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卖螃蟹呢。”温馨呵呵了一声,就围着篓左看右看,螃蟹又肥又新鲜,确实不错。
不过,怎么吃呢,她有点愁,要是没客人,她晚上就煮了,可是何文燕说有女客,那总不能煮一锅,然后一人一只的在那里又是剥又是咬又是啃又是吸的,没事再刮刮舔舔,确实不太好看。
温馨拿起一个瞧了瞧,这么大个,一只手还真有点费劲,抛一抛沉甸甸的,看着这么厚实的壳子,嗯,不如就烤螃蟹吧。
就是把蟹rou都剔在蟹壳里,少加一点调料卤一会儿,然后放在炉子上烤,蟹黄单独剔出来,熬成蟹黄油,等到蟹壳里的蟹rou烤好了,再挖一勺蟹黄油上面,简直是就是人间美味,每一口都很奢侈的感觉。
只不过美味的食物之所以美味,是因为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心思去弄它,光拆壳取rou就是个大工程了,没有点技巧和耐心,就没有吃起来每一口都像是上天赐于的美味感觉。
这一篓,温馨还真得费不少工夫,原来餐馆都有专门的工具,温馨很久以前也去过壳,但是现在没有趁手工具,也没有手套。
只能用手开壳了,她把蟹微微蒸了几分熟,就站在厨房低头仔细剔rou,这玩意谁剔谁知道,花工夫不说,还费劲。
她今天得把一篓的蟹全剔出来,天气这么热,放到明天很容易滋生细菌,也不新鲜,吃不完不要紧,她还可以做成香辣蟹rou蟹黄油存起来,这东西吃面或者米饭时挖一勺,美味的简直能把隔壁的小孩馋哭了。
就是弄起来太费劲了。
弄了两个多小时,眼瞅四点多了,还没弄上几个,她就有点着急了,掰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蟹钳就扎在了手指上,血珠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滴到了蟹壳上,疼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