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感慨莫名。
世间之事,果然无奇不有。
“没错!”宁婉婉哭丧着脸,用力点头。
苏妍:“……”
书中世界?此事对她来说,真的太过匪夷所思,她需要时间沉淀一番。
“对了,差点忘了和你说,在你昏迷的时候,我用你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你爸妈,不对,应该说是你这具身体原主的爸妈,你不会怪我吧?
“无妨,我在此地身无分文,定然要寻一个落脚之处,何况这具身体内本就流着他们身上的血,这点我不可否认。”
听她这么一说,宁婉婉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个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打开,只见一位打扮Jing致,看着非常雍容华贵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
第一次坐车,苏妍的内心是奔溃的!
她一手紧紧地握着把手,看着窗外急速往后退的景色,强作镇定,她从来没想过,曾经轻功还算不错的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当车开进苏家的院子里之后,她脚步虚浮地下了车,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跑到一边大吐特吐,直到胃里的东西全部清空,苦涩的胆汁都吐出来了为止。
“老天,你这孩子怎么吐成了这样?”苏妍的妈紧跟着从车上走了下来,她快步走到苏妍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同时对迎上来的保姆吩咐道,“阿梅,快,快去给妍妍倒杯漱口水来。”
“好。”刚小跑过来的何梅担忧地看了苏妍一眼,迅速转身往回跑。
痛痛快快地吐了这一场,苏妍觉得胃里终于舒服了不少,整个人也轻松了很多,即便她的头麻胀得厉害,身体也虚弱得像是随时可能倒下。
要不是看其他人都安然无恙,她几乎就要认为那被称作“车”里的难闻气味其实是要人命的毒气。
站在院子里缓了十几分钟之后,她才跟着苏夫人走进苏家的大门,而在她进门的那一瞬间,一股凝滞的气息扑面而来。
刚抬起头,一道白色的影子便朝着她的方向飞来,苏妍眸光一冷,从容避开。
清脆的陶瓷碎裂之声在大厅内响起,她漠然地暼了眼那“死无全尸”的陶瓷杯,视线再慢慢地移向客厅之内。
只见苏父端坐在沙发上,那一身不怒自威的迫人气势笼罩着整个大厅,压得众人同时噤声。
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她静伫不语,以不变应万变。
“你火气这么大做什么?”安静了几秒,率先回过神的苏夫人一把牵过苏妍的手,继续往里面走,“妍妍住院这些天,你不去看她也就算了,明知道她出了车祸还失忆,好不容易出院回家,你摆出这样一副臭脸是给谁看?”
苏妍闻言,心下莫名一暖。
在她住院的这几天里,苏夫人一直陪着她,对她嘘寒问暖,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心和体贴让她享受到了亲情所带给她的幸福。
这总是让她在不知不觉中露出笑容的感觉,就是幸福吧?
苏妍微低下头,看着苏夫人握在她手腕间的手,长睫幽幽垂掩,半敛的眸光在灯光下像是染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
“给我站住!”杯子用力敲击在桌面上的声音响起,“就算失忆,难道连一声爸爸都不会叫了吗?”
苏夫人牵着苏妍正准备上楼,却因为家里唯一男主人的这番话而停下了脚步。
爸爸?
对了,婉婉说爸爸的意思便是父亲。
苏妍脚下一顿,缓缓地回过身,然而,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的目光就被墙上一幅熟悉的画给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拉下苏夫人的手,她从苏父的身前目不斜视地一掠而过。
这幅画……
这幅画为何会出现在苏家?
正当苏妍心神恍惚之时,苏父猛地站起身,他一手指着她的后背,额上青筋暴起,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苏妍根本无心关注他的反应,当她的视线开始缓缓移动,最后定在画上一枚淡到几乎快看不清的印章印记上时,她的心弦颤动得厉害。
丹青手!
这幅画是真迹!
她记得他明明和她说过,他说这幅画已经被他烧毁,如今又怎会……
苏妍呆呆地站着,脑海里闪过一人为她作画的画面,这突如其来的回忆,让她的心泛起阵阵的酸涩感。
“妍妍,是不是觉得这画中的女孩和你长得很像?”不知什么时候,苏夫人来到苏妍的身边,微笑道,“听你爸说,这幅画是苏家的传家之宝,已经传了一千多年了呢。”
“传家之宝?”
苏家,苏府……难道?
苏妍心下震惊,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外传来,伴随着一道如春风般和煦的嗓音,她下意识地转过身,只见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从门外踏入,他脸上的笑如阳光般明朗,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从容与安宁。
看清他的模样,她不禁呆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