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的吗。别说是吃你几头兔子,就是全吃完了,村里人都没人敢说我们一句话!”
事至如今,金招娣依然说得理直气壮。
萧荷本来就没想着和金招娣他们讲道理,一手拽着瑟瑟发抖的李二福走进大厅,瞥了眼盆底的汤,再看看昂着脑袋的金招娣,举起盆直接朝金招娣的脸泼去。
“哎呦,杀人啦!”金招娣被糊了一脸,声嘶力竭地大喊。
而李旺几兄弟,都傻眼了。
李秀梅错愕地搓搓眼镜,这还是她以前胆小不敢直视人的女儿吗?
这时,不放心萧荷的贺兰带着堂叔一家冲进了门。
贺兰看到萧荷手里的菜刀正架在李二福的脖颈上,吓得忙跑上去抢菜刀,“荷啊,你可不能干傻事,杀人可是犯法,要坐牢的。”
萧荷放下手中的菜刀,弯腰把地上装兔子的兔笼塞给贺兰,用唇形说了个“走”字。
贺兰看了眼满头狼狈的金招娣,还有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李大福,迟疑了一会。
而跟着贺兰一起来的堂叔一家,同样看愣了,他们是怕李家人会欺负萧荷,但这会,他们怎么看,都是萧荷占了上风。
江喜娟看李家两个儿子都不能打了,有了底气,指着李秀梅和金招娣骂,“你们两个被屎糊了心的泼妇,我嫂子人好才会被你们欺负。看看你们一个个油嘴满面的,好意思吗?”
“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
金招娣站了出来,她现在一肚子的怒火,“我吃我儿子山上抓来的兔子,怎么就不行了。倒是你们一家,闯到我家来闹事不说,还想无赖我们,谁他么才是黑心肝不要脸的贱货!”
这会子,金招娣知道有崔家其他人在,不能松口承认自己上门抢了兔子,反正她说是山上抓来的,萧荷他们也没证据。
但是金招娣没想到的是,萧荷在开始养兔子时,就在每头兔子的一只脚上用染料画了个圆圈。
当贺兰说出这个时,金招娣脸色顿了下,蛮横说:“我吃自己外孙女养的兔子怎么了,关你江喜娟屁事,该不会是你自个想吃兔子rou没吃到,才来没事找事的吧?”
听到这话,萧荷冷笑了下。
寻常兄友弟恭的人家,外孙女孝敬外婆是自然,但放在萧荷和金招娣之间,那就不行。
萧荷扫了眼李家,一眼看得完的大厅,没啥值钱的东西,倒是猪圈里养的小猪仔又肥又胖,可爱的很。
当即,萧荷跳到猪圈里头,抱着小猪仔要走。
金招娣急了,那头猪仔可是花了五块钱买回来的,是要养大等明年她孙子娶媳妇再杀的,她把李秀梅推了出去,“你还看着干啥,没看到你家那个赔钱货要抢劫啊。”说着,她又跑到门口嚎啕,“来人啊,萧荷杀人啦!萧荷抢劫啦!”
她这一喊,附近的村民被吸引过来,还有村支书。
江喜娟看到村支书,抢先告了李家的状。
李秀梅气得冲上前去,“江喜娟,你别乱说话,我吃我女儿养的兔子,怎么到你嘴里就是抢的了?”
江喜娟呵呵朝李秀梅脸上啐了一口,讽刺说:“你他么可得了吧,卖闺女都做得出来的人,现在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一流。”
江喜娟家的水田和李秀梅家的挨着,但刘秀梅家是上游,每每把水截住只灌自家田,流到江喜娟家的便不够灌满全部的田。
为了这个,两个人在以前就是死对头。
但李秀梅嘴巴厉害,还会撒泼耍赖,每次都被李秀梅占了上风。
今天江喜娟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能狠狠踩李秀梅,自然不会放过。
对于两人的话,包括村支书在内的村名们,都更相信江喜娟的。
而且贺兰手肘上的伤不假。
村支书心里是明白萧荷早和这一家人断了关系,他出来主持公道,和金招娣说:“你们家抢了萧荷的兔子吃,要么你们赔钱,要么这头猪仔就得让她抱回去。”
一头猪仔了比五头兔子值钱,金招娣当然不肯,但赔钱,她就没有过这种窝囊时候。
金招娣随即拉着李秀梅一起坐在地上,哭嚎说:“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哦,白白疼了个外孙女,今天还要杀我儿子,抢我猪仔。我不活了……”
萧荷冷眼看着地上哭喊的两人,一点没有放下猪仔的意思。
村支书头疼地看着金招娣母女,清官难断家务事,特别是遇上两个无赖妇女,他更没有办法,只好把目光移向萧荷。
有看热闹的村民,事不关己地笑着和萧荷说:“萧荷,要不然你就把猪仔还给她们好了,怎么说也是你亲妈和亲外婆,好歹你小时候吃过你亲妈的nai,也算报恩了。”
萧荷抱着猪仔的手紧了点,疼得猪仔“嗷嗷”叫,她目光冷漠,回头瞪着说话的村民。
什么叫报恩?
原主当牛做马给李秀梅干了十几年的活,到最后却得到一个跳河还要被骂的下场。这就是她应该的报恩吗?
说话的村民被萧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