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来可能有大影响之事的,而不是拘泥在文臣和武将的沟壑壁垒不能打破的陋习喋喋不休。
朝臣的职位安排,在朕的眼里,是不分文臣还是武将的,谁胜任、谁适合、谁就任职。
吏部尚书的职责就是挑选出合适的人去适合他的位置做事,朕信任周明卿这样的吏部尚书,他是称职的尚书。
朕用人唯以才能优先,难道不是称职之君吗?”
朱由校停了一下接着道:“以后朝堂再不许以出身攻讦他人不可任某个职位。只以能力作为唯一的考核标准。崔尚书?”
“臣在。”崔景荣听皇帝叫自己,赶紧回答。
“兵部侍郎该做什么,你交代给英国公世子张之极,如果三个月的试用期内他做不好,考虑用其他人做侍郎。”
崔景荣应了皇帝的吩咐退回本位。心里开始骂那些御史坏事,兵部侍郎的那些事,张之极可能做不好吗?张家的儿郎文武全修,才能这么些年一直都霸住了禁军的权柄。他们要是心眼少一点儿、能耐小一点儿,早被定国公府和成国公府取代了。
看,到底把暂代变成了试用了。坐实了张之极的侍郎。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左都御史?”
“臣在。”
张问达有些灰溜溜地出列,天子责备二十年之内在朝的臣子没有提辽东的隐祸,他也在这行列中。这二十年里,他曾为右佥都御史巡抚湖广、为刑部右侍郎位列朝班还兼理都察院之事,甚至做过户部尚书,最后确定为左都御史的六部七卿的重臣之一,位不可谓不高,但眼光却没到位,没有过像周永春那样上疏与天子说辽东之事,愧对朝廷的大臣之名。
朱由校见张问达的表情知道他心里大概是在愧疚,就把诘问他的话收了起来。淡淡地说:“都察院的各路御史人数基本充足了。明年正月派人再度去核查隐田之事。在籍的官员如果还有不实之隐田,削除官籍。”
张问达立即明白天子是临时换了话题,他感激地往御座方向一拜,谢了天子不曾在朝臣面前诘责与他。都察院弹劾周嘉谟、上疏天子兵部侍郎这场事儿,虽然是六科划到都察院的那些御史挑起来的,但也与他御下、尚未控制住六科那些人有关。
张问达应了天子的指派,心里立即决定把这次蹦跶最欢的人,派去最难为的地方。
大朝会之后,周嘉谟笑着看张问达,直把张问达看的面皮发红。
“德允啊,别说老夫没提醒你。你啊,别把天子当成神宗看。也别把天子当光庙待。咱们这些顾命大臣,要做的事情不就是扶持天子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有利社稷的,咱们这些人就该支持天子。如今是用兵的时候,怎么能拘泥马放南山的旧历。哼。你好好想想。”
周嘉谟到底是不忍心张问达栽跟头,还是去点拨了他几句。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三,到了朝廷封笔的时候了。黄克缵看着从山海关转回来的刑部主事陈所闻,只好安慰他说:“辽阳城被建奴围困,不能进去问询张铨拘押的人犯,是事不可为不是你不为。等年后看看兵部的消息,能不能再去了。”
陈所闻是去年中的进士,到刑部以后正式热情最高涨的时候。见尚书这样说,也就只好放下对辽阳城几百人涉案jian细一事,痒痒不快地回家过年去了。
黄克缵自从赵秉忠补了侍郎之位后,基本把刑部的事情甩手,每天扑到匠户工坊,与徐光启一起按着天子的要求加班加点造火炮。从开始的几天不得一门火炮,到一天可得几门,黄克缵深赞天子的分工协作方法。
匠人还是那么些,可是出来的成品却越快越好。
黄克缵不想春节期间放假了。从小年休到上元节,这也太误事了。
“陛下,停工二十日重启炼铁炉子就要几天,工匠好容易熟悉的流程,再恢复到如今的速度也要些日子的。匠户那边不放假可好?”
黄克缵拉了徐光启一起到养心殿来阐述春节加班的必要性。
朱由校也不想春节停下匠作坊的,他见黄克缵和徐光启主动来提,很高兴地回问:“你们问过匠户的意思了吗?”
黄克缵顿住,匠户那边还用问吗?告诉他们不放假就是了。
看来这老尚书还是没明白工匠们的主观积极努力对产品的重要影响。
“这样,朕与你们这就去匠作坊,与工匠商议商议。过年不放假是为了早点造出足够的火炮,解救被建奴围困的沈阳、辽阳,解除建奴对辽地百姓的奴役。”
“陛下,要亲临匠作坊?”
黄克缵吃惊地阻拦,“这可不行。太危险了。”
徐光启也劝道:“陛下,微臣与黄尚书去就可以了。”
朱由校坚持道:“咱们立即就去,谁会知道朕的行程呢?快去快回。让工匠得知此事的被重视,早日达到积到足够的火炮。朕怕沈阳守不住、怕辽东的局势变得更恶劣啊”
劝不住天子,黄克缵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