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确定了他不是说假的,是真的在这短短的功夫里拉回半条命了,不免在心里咋舌。这种恢复力,明玉功到底是什么怪物内功……难怪苏梦枕要和移花宫交好了。不过好在她已经找到燕南天了,嘿嘿,有燕南天在,什么明玉功,不带怕哒!
风秋心情松快地跟着邀月,雀跃的心态连邀月都感受到了。
他回头瞥了一眼,说:“你好像不躲我了?”
风秋警惕:“什么躲,我什么时候躲过师兄你?哎,那都是误会。”风秋睁眼说瞎话,“之前不都和师兄道过歉了吗?”
邀月点了点头,笑了声:“这倒是。”
他的笑意一闪而过,风秋没有注意。邀月接着说:“天山寒铁我已准备好了,你去取了便和苏楼主一起回去。”
风秋后知后觉:“回去?”
邀月刚要说什么,风秋已道:“我和师父回去了,你这个身体和怜星师兄就两个人要怎么办?”
邀月沉默了一瞬,复嘲:“你和苏梦枕还真准备待在移花宫了?”
风秋不明所以还是原本的回答:“为什么不行?”
邀月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
只是最后和她说:“你就算想留,我也不需要。”
风秋:……行,你就死撑吧你。
风秋把邀月带回来,本以为大家是会惊讶的,没想到屋里也没什么人惊讶。她在场听了一会儿,大多是对于移花宫目前形势的判断,以及内贼的猜测。
苏梦枕对于江宫主的情况已经问完了,风秋从怜星的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复——江宫主,确实仙逝了。说他是为了挑战第九层明玉功,将自己迫入了死境之中,却没能向死而生。
苏梦枕轻轻叹了口气,带着风秋去上了一柱香,同时嘱咐两人:“在你们能一力扛起移花宫前,一定要死守江兄的死讯。”
邀月道:“这我明白,叛徒是哪些,我也大致清楚。”
他看向苏梦枕:“我请楼主来,不过也只是想试一试移花宫与金风细雨楼的盟约是否当真坚不可摧,楼主既守诺而来,移花宫曾应允金风细雨楼的一应照旧。”
苏梦枕闻言蹙眉,这样的话对他而言实在是冒犯。可他毕竟又是个大度的长辈,也算是清楚邀月的个性,便也不以为意,只是说:“金风细雨楼一诺千金,日后有需要相助之处,你大可直接传信,不必如此次一般迂回。”
邀月没回答,怜星则道:“此次实是因宫中有内贼,书信已不够安全,方才使出下策。有冒犯楼主之处,还望楼主海涵。”
苏梦枕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曾计较。
他本是想要帮邀月和怜星除掉移花宫内贼的,但这两人在这一点上意见倒是一致,都是不需要。
既然好意被拒绝,苏梦枕也没有继续在此的必要。他于第二天一早,便要领风秋回去了。
他们离开前,还是怜星去送了行。风秋策马回首的时候,还能瞧见怜星弯着的、天真又明亮的眼睛。他笑着向她挥手道别,和京中那些无忧无虑的少年公子几乎没有区别。
但风秋却知道不一样。
邀月怜星和她、和整个金风细雨楼都不一样。
他们俩之所以拒绝了金风细雨楼提出的帮助,怕是因为他们的决定,是接下来要染成鲜红色的移花宫。
风秋临走前寻到了花月奴,提醒他这些时日一定要谨言慎行、规规矩矩,就算看见了再糟的东西,也别慌神。花月奴起初不明白,但当金风细雨楼的队伍前脚刚走,移花宫后脚就开始大范围的审讯弟子——花月奴有些明白了。
邀月一向心狠手辣,最不能忍受背叛。数百弟子匍匐恐惧着跪倒在审讯者的面前,皆惶惶然不知结局。这些人里,当然有被错杀的,面对背叛这样的事情,本就是要杀一儆百,宁错无漏。
花月奴极力克制着自己,好歹没有过度慌乱而成了亡魂。等他们这批弟子熬过了审讯,走出暗无天地的地牢,花月奴甚至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看着碧蓝如玺的天,就好似第一次瞧见一样。可他还没有多看一眼,便瞥见了怜星向此而来,连忙低下了头,躬身退开了。
怜星送完了人,去寻了邀月。
他笑着同邀月分享:“枫娘送了我香片。”
邀月冷声:“不是你同她讨的?”
怜星道:“有什么分别呢?”他取了一片放在了邀月的手心里,对他道:“反正现在是我的,也是你的了。”
离了移花宫的风秋正高高兴兴地在回京的路上。
杨无邪给了她燕南天的信——燕南天自见过苏梦枕与他彻谈一夜后,便对风秋说他放心苏梦枕对她的保护,准备先去看看这个世界,不过他会给风秋写信,风秋若是有事寻他,也可以通过白楼找到他。
这是风秋收到的燕南天的第一封信,说的是他去了趟南海,发现这里的南海也和他的世界不尽相同,有个无名的岛特别有意思,他在岛上找到了些小玩意,回来就带给她。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