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都备好了再离开。
长辈发话,风秋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答应。江宫主看起来身体确实抱恙,也未留她一起吃顿饭,便让她自由去了。风秋看了看对方的状态,觉得最好还是将移花宫宫主的情况知会一声苏梦枕比较好。
见完移花宫的宫主,风秋便算是自由了,只需过完两天便能离开。贺礼的事情是怜星在安排,所以在江宫主离开后,他也离开了。离开前还笑眯眯地嘱咐风秋有事就去找他哥,反正他哥在没闭关前都是比较闲的。
风秋:“……”我是疯了没事找你哥吗?
——不对,好像还真有件事。
风秋想起苏梦枕的交代,瞧了正殿里还未离开,像座冰雕似的邀月。这人在原著里的形容是“白衣胜雪、长发如云”,其实这话用在这版本的身上也毫无问题。女版的邀月号称第一绝色,风秋琢磨着,现在双玉的玉郎已经没有了,江湖的第一美男子是不是就要是邀月了——哦不,这还要看玉娘子。
……说起玉娘子,她是不是要比燕南天好找多了?
邀月本已意欲离开,却因发现风秋一直站在殿内闪闪烁烁地盯着他,方才停下了脚步。他忍了一会儿,见风秋还是这么光看没有动作,又忍了忍,开口问:“你有事吗?”
风秋下意识:“没!……呃,不是,有。”
邀月蹙眉,冷声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风秋一个激灵,秒答:“有!”
邀月:“……”
邀月看着仿佛听训学生似的风秋,稍微缓了点语调,变成了没什么情绪地问:“什么事情?”
风秋:“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邀月见风秋不说重点,忍不住蹙眉。风秋一瞧他这样,立刻道:“对不起师兄。”
邀月:“……?”他的面容上有那么极短一刻露出了迷茫,他很快地收了回去,沉默地看了会儿风秋:“……什么意思。”
风秋硬着头皮:“就是对不起的意思。”她想着既然都开了这口了,不说透也没什么意思,便老实道:“这几年师兄其实挺照顾我的,但我对师兄的态度一直不太好,对不起。”
邀月:“……”
邀月的表情一时有些微妙,他看着风秋,似乎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风秋躲他他当然知道,移花宫里少有人气,苏梦枕每年带着他徒弟来的时候,几乎便是移花宫内最热闹的时候。邀月不喜欢吵闹,但怜星那几天会因得了玩伴开心,他便也就随着去了。
邀月沉默了一会儿,回了风秋一句:“小事而已,我从未放在心上。”
那声音太过平和,以至于风秋差点以为自己听见的是怜星在说话。而邀月说完这句话,便也没别的要说的了,只是风秋主动示好,他想着于情于理可能也要回些什么。
所以邀月道:“过两日我便要闭关了,也无法招待你。我听说你学刀已有小成?”
风秋点了点:“对,不过刀还要等会儿,师父说等手上事了了,就带我去找徐大师打一柄。”
邀月颔首,云淡风轻随口一句:“请他新铸一柄确实是好,只是太费功夫。我有柄尚可一用的刀,是春秋徐夫人之后,名匠徐鲁子所作。过会儿让人送去给你,若是合适,你便拿着暂做个兵刃。”
风秋:“!”移花宫的人好大方,师父你让我和他们打好关系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风秋没想到只是道个歉而已,一下就能换柄刀来,愣着一时没能反应。她这副样子好像反而取悦了邀月,这人的嘴角似乎弯了一瞬,随后便又变回了冷冰冰的样子,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去休息吧,我还有别的事情。”
风秋:“哦。”
她听话的出门,邀月临了瞧了眼她的背影,眼底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笑意。
等风秋回过神,她已经快要走回自己的院子了。
风秋:不对,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风秋:……算了人家刚送了把名刀呢。
风秋住这间院子也有三年了,移花宫里头没有女人,倒没让她的暂住有多麻烦。她住在这院子里这么久,说实话,也没和院落里的仆人有过几句交流,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都是沉默做事,做完就走,连半点儿有人来过的气氛都不会留下。风秋是个比较爱热闹的性格,移花宫的这种模式,她见识了三年都还是没能习惯起来。所以在今天晚饭前后,她在突然听见了清脆的一声哗啦后,便完全忍不住好奇,想要看一下在这几乎静默的移花宫里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声音。
风秋迈着步子出了屋,走到了院子里,一踏进院子,就看见了不小心摔了东西吓得满脸煞白的少年。
那少年瞧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可能比风秋要小点。此刻因摔了个盘子而面无血色,风秋瞧着有点可怜。
尤其是他极可能不是自己有意摔的,风秋瞧见了院子里一枚本不该出现的石头——应该是被欺负了一下。风秋有点好奇,在移花宫这样一个等级森严,又静默致死的地方,居然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