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没砸坏,反而激起了房里的警报器。警报器大作,屋里的阿姨见状都慌慌忙忙跑了出来,一边找家里的司机一边问着:“怎么了?”
家里的司机也被这声音惊了出来,他们俩一出门,就看见了门外端着灭火器和车里坐着的戚乐。
戚乐微微笑着,瞧了院子里一眼。那司机与阿姨顿时收了声,一句也没敢多说,甚至全当报警器的声都不在了,匆匆去掐断了警报,又连忙走到门前从里头打开了铁门和戚乐好声好语的打招呼:“小姐回来啦,怎么不叫我们一声开门。”
戚乐玩笑道:“我叫了,你们真会开门?”
阿姨被戚乐这话一堵,阿姨哂道:“这,怎么会不开门呢?”
戚乐说:“木薇不会当做没看见,不让我进来吗?与其先被你们当做没看见关外面一会儿,倒不如我先直接砸了进门。这样效率还快些,你说对吗?”
阿姨是知道戚乐嘴的厉害,她也不敢多说了,连忙给戚乐拉开了铁门,让戚乐进门。
戚乐对司机道:“车直接开进去停屋门口。”
这就有点过分了,阿姨想说两句,后来想想还是不敢把话吞了回去,只能干看着戚带来的司机则将车直接开进了戚家去。
戚家的司机有些看不下去,上前拦了一下,神色严厉说:“小姐,您这样如果被戚先生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
戚乐头也不回,她说:“那让我爸来和我说他不高兴。”
说着她对缓上了车速的司机道:“开,撞伤了算我的,这距离撞不死。”
戚家的司机是知道戚乐是个说得出做的到的狠角色,听见这话便不由的退让了一步出来。戚乐的司机便接着这一步直接将车开了进去!
司机直将车停在了屋门前,这样近乎张狂的行为让他有些紧张,总觉得自己这趟似乎卷进了什么了不得的纠纷里。他心跳过速地从后视镜看了戚乐一眼,戚乐依旧面色温和平宁,甚至见他看来了,还好心叮嘱了一句:
“车停好后记得把我买的‘礼物’再拿进来。我要送人的。”
司机愣了一下,想起戚乐特意去买的、同样放在了后备箱里的那一箱子檀香。可那香不是……“敬鬼”的吗?
戚乐在屋外的动静太大,木薇久久等不到回音也被惊动。她穿着套半凉的裙子,头发甚至披散着未笼起来,一副居家闲散的打扮。木薇皱着眉头、面露不愉的开了门,嘴里说道:“张阿姨,于伯,外面怎么回事——”
她话还没说完,就先被戚乐一把推开了门。木薇被推得踉跄了两步,差点跌倒。她刚惊疑不定地抬头,戚乐就进门了。
戚乐一进门,便将屋子里扫了一圈。客厅与上次她来时见到的模样相差不大,唯一的变动或许就是西侧原本放着些古董摆件的架子上,摆上了一尊玉观音像,戚乐瞧了一眼,觉得那白玉不知为何有点Yin恻恻的,明明是瞧不出半点絮状的好玉,却半点也透不进光来。
在玉香的前头供着个像是古董做派的香炉,香炉里还真点着香。香的气味和戚乐偶进寺庙时,闻见过的香烛气味不太一样,这香的味道要更沉郁些,闻得戚乐头晕。
她强硬逼着自己转开了视线,又重新看向稳住了身体被张阿姨扶住的木薇,摆出了笑容客气着说:“难得回来一趟,阿姨脸色好像不太好,是身体也病了吗?病了可要保持通风,关着窗户只会病的更重。”
说着她直接对正搬着那一箱檀香回来司机说:“把礼物送上来吧。”
司机搬的箱子几乎遮住了他的上半身,这么大的箱子从进门起就惹了众人注意。
但木薇了解戚乐,知道戚乐绝不会给自己真的送个什么“礼物”,她看着那大箱子,整个人都防备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向戚乐。戚乐见她这副模样,反而笑了,她温声细语又极尊敬人地说:“阿姨不高兴吗?”
戚乐只比木薇小五岁,听着她毕恭毕敬喊一声阿姨,木薇牙都能咬碎。
她的脸色变了变,心里也清楚戚乐用这种语气说话准没好事,颇为警惕地瞪着她,掠过戚乐先前问“高不高兴”的话题,反问道:“什么礼物?你为什么要送礼物来?”
“每逢佳节倍思亲,”戚乐见木薇不搭腔,慢慢也松去了眼里那些客气。她冷着眼神笑了笑,唇角弧度更是多了几分温和客气,“我多久没来看你了?这次回来‘尽孝’,不行吗?”
她故意咬着尽孝二字,语气轻软,面上更是笑意盈盈。但那瞧着木薇的眼神倒不像是来看家中长辈,更像是来上坟的。
木薇瞧着戚乐的模样,有些发怯。面对手腕高超的戚乐,她总是会不自觉的气短。但她在身份上还是戚乐的长辈,没有对戚乐这个小丫头退怯的道理,所以又往往强撑着同戚乐讥讽着说话,不愿让人瞧出她的内怯。
就好像这次,看着面色虽不够红润但怎么看都还是健康状态的戚乐,木薇心中骇浪不止,越是强撑,越显得色厉内荏,尤其是做贼心虚在前,见着戚乐与她预计的形状不同,少不得比往常更加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