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叫魂’这种东西吗?”
戚乐闻言皱起了眉头,她想到白婉一进来说的话,便问道:“这和婴香有关系吗?”
了尘道:“有关系,也可以说没关系。只是我收了这么些钱,要和施主解释婴香,自然也要解释通透了,从源头开始解释。”
他说:“‘婴香’这玩意,从效用和根本来说是起源于‘叫魂术’的一种邪法。但这东西比‘叫魂’更Yin狠,也更无人情。”
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了尘的脸上透出了冰凉的神色,他眼中对于这些Yin术的厌恶溢于言表,在一刻他倒是看起来有几分高人的样子了。
了尘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在这封闭的屋子里响起,他说:“‘叫魂’是一种流传于民间的方术,手法有很多种,但造成的效果却大同小异,皆是夺人Jing气、射人魂魄之类。更厉害些的,甚至还能借此Cao纵人的三魂七魄。”
听到“射魄”这个词,戚乐微微顿住了。
她看向了尘,了尘慈悲地看着她,依然再道:“‘婴香’是从叫魂术里演变来的,最Yin狠的一种法子。”
“‘叫魂’一术,起初只需姓名便可施咒,所以效力也有限的很,最多偷些Jing气。所以古时石匠打桩下河底时,常会和狱卒买死囚的名字,再贴于桩上桩下,以这样的方式借用活人的Jing气来加重的打桩的力气。但这种法子,要求需得有人会画‘叫魂符’,只有会将名字化入符咒里去,再贴上这符咒,叫魂才能生效。这法子实在是太麻烦了,加上自古以来官府都会将这类伤人的邪术作为重罪处罚,符咒这样的东西又难以隐藏,很容易被搜出作为证据。在朝廷的打击下,以符名施咒的叫魂术很快便消失了。”
戚乐冷声接道:“但叫魂实在是个杀人的好法子,所以就算朝廷明令禁止,也还是会有人求——甚至是宫廷里的人求。”
了尘叹道:“确实,这就是人性之恶了。叫魂符渐渐消失后,懂叫魂术的人们为了利益,不仅没讲这害人的术法抛弃,甚至加以改良,做的越发Yin狠隐蔽了起来。‘婴香’就是这叫魂术中较为Yin狠的一类。”
这位老和尚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佛珠,方才继续说道:“这事我每次提起来都会觉得不忍心,施主知道T国佛牌吗?”
戚乐一怔,她说:“佛牌,你是说……驱小鬼那种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也好,确有其事也罢。有种说法,便是佛牌也是‘叫魂术’流传出去后的演变,证据之一,便是‘婴香’。”和尚抬眸瞧了戚乐一眼,说了最关键的话,“因为‘婴香’的制法,和‘佛牌’大同小异。”
他这话刚说完,白婉就微微变了脸色。
老和尚叹了一声:“这东西真是连说出来都损功德,最狠厉的佛牌是活剖婴儿来做,而最‘好’的婴香,则是生母亲燃子香。”
戚乐匪夷所思:“子香?你是说,把婴儿磨碎做成香?”
了尘道了声佛,却没有反驳戚乐的猜测。他说:“这东西Yin毒的很,寻常人做这个如果没有特别的法门化解,祖祖辈辈都是活不久的。白施主寻到我问这事时我也很惊讶,毕竟这个世道了,居然还有会做‘婴香’的人存在——我以为早在几百年前,这些人就该亡故的差不多了。”
戚乐慢慢道:“既然人有所求,自然会有人来应求。哪怕当时的懂的人全作了土,只要人想,这些土就还能吐出话。人性故如此,百年不变,对吗大师?”
了尘看了戚乐一会儿,大约是戚乐给钱给的真的够多够痛快,他解释完了要解释的,竟然还多说了句:
“恕老衲多嘴问一句,女施主会重金请老衲来解释这个问题,是否是已有人在用这类邪术了?”老和尚道,“如果是这样,我建议施主趁早寻人驱魔,婴香若是母燃,必能‘夺魂射魄’。人若是没了魂魄,那就是死了。”
又一次听见“夺魂射魄”,戚乐的手指微微蜷起。
白婉在一旁听着,忽道:“那若是中了招,大师能瞧出来吗?”
她显然是想到了戚乐起起伏伏的病情,夺人Jing气,按照古人的说法,Jing气被夺可不就得生病吗?
而了尘听见白婉的请求却说:“瞧当然是呢过瞧出来的,只是这事,白施主的主顾显然心底已有了数,我这话说与不说其实都一样。”
“如果二位实在是要我说一句,那我也只能说尽快。”了尘起了身,对戚乐道:“因为戚施主的命盘看起来可真是不太好,再不快点,大约就真要被医院下病危通知了。”
戚乐听见这话,心中起了疑。
她看着这和尚问:“我快要被下病危通知?”
了尘道:“我虽然对于道家的相术不算Jing通,但也能瞧见戚施主的命盘上五毒俱存,是不久命相。不过戚施主到了现在面色瞧着还不错倒是令我意外,一般如此的人,此时也该面色苍白Jing力不济了。”
戚乐越听越觉得古怪。她后期的病是来的莫名其妙,但也不是解释不了。更重要的事情是她已经绑定了系统,身体的各项数值也在便好,如果着和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