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祷告,师傅挑中了谁,谁就能进门。”
能进门来点这一支香,起价都要五位数,但还是有人天天来点,宁肯倾家荡产也要见仙姑一面。
周哲瀚才刚刚跪下,门内的轮椅女人就睁开了眼睛。
透过雕花木门她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周哲瀚,和周哲瀚身边寸步不离的女鬼。
任佳莹当鬼很多年了,她还没进门就见这楼宇既有瑞气金光又有黑雾缠绕,她隐隐觉得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拉扯着恋人的手:“我们离开吧,我害怕了。”
那个小女孩,虽然话语冷漠,又绝不肯容情,但她的身上金光万丈,比这里让她感觉安全的多,她劝恋人:“大不了就听她的,我在地下等你,等你来了,我们照样一家三口在一起。”
周哲瀚摇摇头:“莹莹不要怕,什么也不能分开我们。”
门打开了。
屋内香烟丝丝飘出,走廊上等待的人们纷纷探头张望,今天最后一个选出来了。
另一个穿白裙的女童走到周哲瀚的身边,她跟刚刚那个女童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一个把辫子梳在左边,另一个把辫子梳在右边。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另无二致,她对周哲瀚说:“师傅请你们进去。”
余下七八个人都看向周哲瀚,他们看见他是一个人来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周哲瀚在听见“你们”的时候,脸上显现出喜色,但他一个句话也没说,站起来跟在女童身后进了大门,门重又关上了。
之前那个女童说道:“今日人满,散了。”
七八个人哀声叹气,有的人求了半个月了,都止步于这道门前,明天还要再来点香求见。
周哲瀚被女童带进屋内,刚刚在屋外已经跪过了,隔着软帘再次下跪:“求仙姑求求我的的孩子。”
帘轻而薄,屋中虽然门窗紧闭,却有幽风吹拂,纱帘轻轻飘动,显露出一个坐着的女人模样来。
周哲瀚能从帘底下窥见一双女人的手。
他以为仙姑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没想到她竟然还很年轻,一双雪白细腻的手叠在身前,身上盖着一条Jing工细绣的丝绸毯子。
女童沏出两杯茶来,放到他的面前,周哲瀚从江城赶过来,在门口等了半天,水米不沾,闻见茶香饥渴难耐,捧着杯子喝了一口。
女声笑了一下:“情深至此才有这人鬼相合的佳话。”
竟然有这种送上门的好事,章荻那五个鬼婴缺失了一个,这一个是未出胎的鬼婴,正可以填补空位。
她没想到,人竟比妖好用这么多。
她在西市经营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拥有一个留仙宫,虽然信众不少,但也发展渗透了几十年才有那样的规模。
没想到章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替她招揽到这么多的信众。
这些人有钱、有势,因为各种各样的贪欲而来,她很快就依靠着财力和信仰之力治好了伤口。
拘住身边仅存的几个妖Jing,让它们好好修炼,这些琐事交给人办。
派人办事,既不惊动地府,又不惊动城隍,安安稳稳的在这栋房子里当她的仙姑,功法一日比一日长进,很快她就能复仇了。
这一天比想像中,来得更快。
周哲瀚听仙姑的语气不像是要跟他为难的样子,问她:“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下我的妻子孩子?”
“你妻子怀的胎不足两月,但已然似寻常人七个月的肚皮,胎婴正在吸食她的力量,如果不赶紧催生,这个孩子最终会吞噬掉你妻子。”
周哲瀚盯住任佳莹的肚子,他到这时才害怕起来:“如果,如果实在不行,那就……那就送走这个孩子,莹莹不能事。”
女人感慨一声:“你倒比世间的男子要更痴情,倒也不是不能留下,将它剥离母身,饮你的血长大,你可愿意?”
“一天一盏血就足够了。”
周哲瀚伸出手,虚握住恋人,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愿意。”
周哲瀚就在这栋房子里住下,任佳莹肚子里的鬼胎被取了出来,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力气,那团东西像个rou球,每天靠周哲瀚的血来生存。
他们就像一对年轻的父母一样,期待着孩子的到来,周哲瀚甚至还准备了玩偶,他还想回去给孩子布置一个婴儿房。
“你说,漆成黄色好不好?黄色比较中性。”
问完他又说:“仙姑为了我们的孩子劳心劳力,我们要怎么报答她才好?”
自从周哲瀚来了,仙姑就不再见人,一门心思照顾这个孩子,他们还见过章荻几次,章荻对别人一向冷若冰霜,但罕见的对周哲瀚十分客气。
“你需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的助理,她会替你办的。”章荻笑盈盈的,看着任佳莹的目光像看着一只待宰杀的rou羊,她听师傅说了,这样的胎灵才最能旺她的运势,她一定要把被夺走那些都补回来。
项云黩将女鬼有孕的事通报给京城的鬼差,京城鬼差查了几天才给回复,差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