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下了小雪,寒风一吹,何乐乐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带出两串小小的鼻涕泡泡。
衣服穿得厚重,何乐乐手忙脚乱了半天都没能摸到包包里的纸巾。
眼见鼻涕泡泡渐渐下落,少女急的脸颊都红扑扑的。
她的脑海里像走花灯一样,何乐乐甚至还想到最差的窘状,她鸵鸟似的闭着眼,简直想选择性忘记这一切。
突然,一个带着木兰花香味的纸巾温柔地附上鼻尖,她的后脑勺被一股霸道又不失轻柔的力量托起。
何乐乐傻傻睁开眼,对上了沈常安专注温柔的眼神。
像个小朋友一样被擤了鼻子,何乐乐直到沈常安扔掉纸巾回来的时候才回过神。
“你……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何乐乐简直想喊叫出声,简直是丢脸她妈给丢脸开门——丢脸到家了!
何乐乐瞥下视线,不敢看对方的眼神,唯恐在里面看到打趣和嫌弃。
她今天穿着一件嫩黄色高领毛衣,外面则是白色羽绒服,脸蛋红的像要滴血一样,三种色彩交织着,柔美不可方物。
少年本就高挑,何乐乐低着头更是拉大了身高差距。沈常安微微弯着腰,修长的手指拢了拢她的毛衣领子,遮住她大半张小脸。
“安安,我看不见啦~”何乐乐慌忙喊出声,眼前是黄橙橙一片。
沈常安慢条斯理拉上她外套的拉链,还体贴地帮忙戴上帽子,牵起少女的掌心,沈常安轻笑道:“有我就够了。”
少年掌心温暖,何乐乐立马就感受到一股暖流,整个人暖烘烘了不少。
视线被遮住,何乐乐所有的感官都在左手掌心,她以为自己会趔趔趄趄,可一步一步都是稳稳当当。
整整半小时,一个牵着,一个默默跟在身后,两人谁也没开口,可似乎有什么从这一刻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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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H市都没什么亲戚,接下来的几天不是出去玩就是宅在家,似乎没有他人走亲戚的忙碌。
初五的时候,太阳高照,外头的积雪慢慢消融。
何乐乐窝在沙发看着没有营养的肥皂剧,沈常安则是挽着袖子在厨房洗樱桃。
“叮铃铃~”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发出响亮的声音。
“喂,妈?”何乐乐拉过抱枕,舒服地靠在上面跟母上大人抱着电话粥。
“什么?你说王阿姨的儿子过几天要来H市!”
温芸温柔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是啊,方深今年被调到H市工作了,我前几天刚好碰上你王阿姨,这才知道的。”
王阿姨和温芸是十几年的好闺蜜,可自从何爸爸去世之后,温芸带着何乐乐搬了家,两家的来往才渐渐淡了些。
没想到前几天在街上偶尔撞见王阿姨,温芸这才知道方深居然被公司调到H市了。
何乐乐一人在外面生活,温芸心里一直悬着,眼下方深要去H市,她提到这个消息都不免眉笑颜开。
“我跟你王阿姨讲好了,到时候你两就多见见面,在H市互相有个照应。”
何爸爸去世的时候,何乐乐才初中毕业,那时方深都已经高三,两人根本就没什么交集。眼下听说他要来H市,妈妈还要自己跟他互相关照,何乐乐本能觉得抗拒。
何乐乐性子其实比较内向,最是做不来这种跟不熟的人硬凑在一起,可温芸话里话去的关心,她又说不出违背的话。
白嫩的手指扣着小扣子,这是何乐乐沮丧时的小习惯。
“怎么了?”沈常安端出洗好的樱桃,一边将它摆在桌上,一边问道。
何乐乐的小习惯他早已摸清,眼下看她把玩着扣子,沈常安担忧问道。
少年声音清亮,对面的温芸一把就抓住了声音,在那端激动问道:“乐乐,刚刚谁在说话?我怎么好像听到有男人的声音?”
何乐乐还没有跟温芸讲沈常安的事情,担心她胡思乱想,何乐乐急忙提高声音说道:“知道啦,等方深哥哥到的时候我就去请他吃饭,你就放心吧!”
温芸还想追问男声的事情,结果电话被何乐乐匆忙地挂断。
沈常安看她避如蛇蝎的样子,心底涌上一股落寞,可想到“方深哥哥”,他强忍酸涩,装作不经意问道:“乐乐,方深是谁啊?”
自从小镇回来,沈常安喊她都是直接喊乐乐,没了“姐”字。
何乐乐最先试图纠正沈常安没有礼貌的行为,可少年就是笑着看你唠叨,一面点头一面“屡教不改”地喊乐乐。
何乐乐无奈投降,默许了沈常安“没大没小”的叫法。
何乐乐放下手机,小脸埋在抱枕上,有气无力回答道:“小时候的邻居哥哥,以后要搬来H市工作,我妈妈喊我们互相照应呢……”
邻居哥哥?沈常安本能察觉到一丝危机感。
第28章?
大年初八好多公司就开始上班了,方深卡在初七这天来了H市,何乐乐奉母上之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