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被闹得鸡犬不宁。
木赟这人混蛋是混蛋,但他是十足地疼老婆,见他妈呵斥余曼清,他不禁分了神:“你吼她干什么,不知道她现在正……啊……”
木楠趁着木赟不注意,一脚踹向他的裆/部, 这一脚她用了十足的力。木赟甩手就是一巴掌,木楠被打得一个踉跄就磕在了一边的墙角上。“嘭”的一声,她感觉两耳嗡嗡嗡的,眼前发黑, 双手抱着头,等缓过劲来,才扶着墙, 慢慢爬起来,推开上前想要查看的木妈妈,头晕目眩、踉踉跄跄地冲向厨房,跑到刀架那,拿了一把菜刀就出来了。
原本木赟还紧夹着双腿,两手捂着他的命根子,五官缩成了一团,再待那初始的疼劲过去了,他还想收拾木楠。可看到木楠举着菜刀冲过来,就怂了,立马跑进房间里,把门给关上。
木楠一刀直接就劈在了门上:“出来,王八蛋,你出来啊,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敢打我,我要劈了你。”这么多年,她到底干了什么?那么多的钱贴了出去,就换来今天这样的结果,她怨恨极了,朝着门吼道:“你出来……”
木楠妈这会也不敢上前去劝阻了,女儿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会不了解木楠的性子,木赟这次算是真的把她给惹急了:“楠楠啊,你听妈话,把刀放下。”
“啪啪……,”木楠现在两眼冒火,怎么可能会听她妈的废话,对着房门是又踹又砍:“Cao/他娘的,你给我出来,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妈,这死丫头疯了,你快打电话让爸回来,”木赟在里面把门给反锁了,可听着外面劈踹着门的声音,他心突突的,慌手慌脚地把房里的柜子挪过来,抵在门上:“再把nainai也叫来。”
从小到大,他就打过木楠两次,上一次还是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当时那丫头就像今天这样跟疯了似的,Cao起刀就乱砍,那天要不是他闪得快,估计脑袋都被她劈两半了。就那样,他肩膀上还留下条十多公分的疤。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木楠撑着的那口气终于泄了,她喘着粗气,慢慢地瘫坐在房门前,手里还紧握着菜刀不放。到了这会,木楠妈才敢慢慢靠近。
“不要过来,”今天她真的是伤心了,一家子合起伙来把她骗回来,挨了一顿打:“妈,你说我这么多年值得吗?”眼泪溢出了眼眶,流到了嘴角,她舔了舔,尝到了味道。她妈不吭声,她也不想再听她提什么一家子骨rou,擦了一把鼻涕:“今天我出了这个门,就不会再回来,你们也就当没我这个女儿。至于以后,你跟爸有个什么小病小痛的也不用找我,哪天你们要是没了,我会回来哭丧的。”
木楠妈眼泪直流,但她却无话可说,看着双眼通红的女儿,她也心疼。只是一直以来,她跟老头子总想着女儿有一天终是要嫁出去的,儿子才是他们两老的依靠。可是现在听着木楠这话,她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不怨你,怨我们,是我们拖累了你……”
“哈哈……,”木楠看向门口处,那里已经没了余曼清的身影:“妈,您不要说了,这些话我已经听腻了,也不会再心软,任你们予取予求了,日后咱们就各自安好。”说完她就手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捡起地上的钱包跟被踩烂的手机,到门边,丢下手里的菜刀,开门准备离开。
“楠楠……,”木妈妈还想让她洗洗脸,打理干净再出门,可是木楠好像听不到她的声音一样,就这么木木呆呆地走了。
今天孟麦请了他的两个在上海的发小一起吃饭,因为要谈事,所以就没带木楠一起。只是等他应酬完,买了一束香槟玫瑰回来家里,却连人影都没一个:“木楠……木楠……”
进去卧室,空调还开着,床上却没人,孟麦掏出手机,直接拨了号码:“关机了?”不可能啊,木楠是做理财咨询的,她的手机基本是24小时开机。他拧着眉头,把花撂在一边,转身出了卧室,拿了车钥匙,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赶到木楠在卢湾区的家,他按了半天门铃,都吵到对门的邻居了,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孟麦想想昨晚上他让人干的事,就不禁有些担心,正当他准备给马小南打电话的时候,门开了。
孟麦看着黑漆漆的门口,试探地轻声叫道:“木楠。”
“我睡过头了,你怎么跑过来了?”站立在屋内的木楠嗓子有点哑,听到门铃声,她就知道来人是谁,在屋里犹豫了半天,都没敢开门。门铃不响了,她还以为他走了,没想到这傻子还在这。
听着她的声音,孟麦就知道她哭过:“我回到家里,不见你不就急了吗,你怎么吗,嗓子怎么哑了?人在家里,灯怎么不开,坏了吗?”
木楠不敢开灯,她的额头上黑了一块,眼睛也肿得跟灯泡似的,她不想让孟麦见到这么丑的她:“我没事,你先回去。”说完她就想关门,只是孟麦手脚快了一点,挤进屋里,顺手开了灯。
突袭来的灯光,刺得木楠闭上了眼睛,孟麦见到她额头上的伤,双拳瞬间紧握,面颊上的肌rou微微一抽,冷声问道:“谁打的?”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多余,木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