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意思,大概是要等少nainai示下,少nainai若觉着喜欢呢,咱们就长长久久住下去,若是不喜欢呢,就再搬不迟。”
同春目瞪口呆:“还要搬去哪里?”
洛尘笑道:“你问我?”回头看了眼,便偷偷对同春道:“我也是稍微知道些,在京城里九爷大概有几处地方,并不算什么。等几时有机会出京,才叫你大开眼界呢。”
洛尘虽然并未说详细,同春却已经目眩神迷,便拉着洛尘说道:“这可是怎么说,之前竟一点也不闻,京城里也没有知道的。当初在张府的时候,姑娘还特意叫我到跟前儿,让我清点她的嫁妆之类东西,估量价格,那时候我问她做什么,姑娘还说,以后若九爷不当官儿了,便要养他的,要看看够不够用之类……我那时候还以为九爷穷的很呢。”
洛尘几乎哈哈大笑,说道:“咱们爷自然不像是那些轻狂之人,有几分银子就四处张罗。你就让少nainai把心放的安稳,就算九爷不当官儿,整天什么事儿也不干,那银子也是几世也花销不了的。”
同春仍是愣愣怔怔:“九爷哪里来的这许多钱?”
洛尘挠了挠头:“当初九爷游历天下的时候,结识了许多能人异士,其中也有很多富商大贾之类,且九爷的眼睛又亮,最会看好东西,那些人又仰慕他的为人……想必是那时候开始积下来的。”
同春似懂非懂,满目敬仰地叹道:“我们姑娘可真真是嫁了了不得的人。”
洛尘嘻嘻一笑:“姐姐,你嫁的也不错嘛,我虽然比不上九爷,但攒的体己也够姐姐跟咱们的……”
话未说完,同春伸手肘轻轻地捣了他一下。
洛尘吐舌,大家便一块儿进了新府。
——
七宝醒来之时,天色已经近黄昏。
夕阳的光照在淡翠色的纱窗上,那轻薄的绡纱上笼着很淡的温柔的光芒。
七宝忽然觉着眼前的景物有些陌生,她慢慢地爬起身来,转头四看,果然身在一处完全不同的内室之中。
自己所卧之处,却是极大的一架紫檀雕成的拨步床,雕工仔细,琳琅满目,且有一点淡淡的檀木的香气,令人心神安宁。
七宝翻身下地,往外看去,却见外头的桌椅等物也是同色的紫檀,雍容贵雅,甚是气派。
正在发怔,同春从外进来,见她醒了,忙迈步走上前。
七宝本在心跳,见了她才安稳了些,忙握住手问:“这是哪儿?咱们怎么会在这里?”
同春笑道:“这……是九爷安排的新宅子。”
“新宅子?”七宝睁大双眼:“紫藤别院呢?”
同春便把洛尘跟自己说过的,也同七宝说了一遍。
七宝呆呆地盯着她,震惊之余,心中五味杂陈。
同春说罢回身,把桌上的一盏汤药端了过来,伺候七宝喝下。
七宝尝到熟悉的中药苦味,却不是之前喝的那种了:“是石先生又换了药?”
同春点头,把药碗接过去递给身后的巧儿,才小心翼翼问道:“姑娘……是不是比先前好的多了呢?”
七宝见她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不禁一笑:“怎么了?”
同春盯着她,忽然张手将她抱住:“姑娘可是吓坏我了。你快些好起来吧,不然的话,我先跟着哭死了。”
七宝叹了口气,揉着脑袋道:“我也不知道,之前浑浑噩噩的,现在都记不太清楚了。”
同春忙握住她的手,想想她先前那些骇异惊人的举止,却又不愿意再当着她的面提起,就只安抚说道:“好歹如今已经是大好了。谢天谢地。我的心也终于放回肚子里了。”
才说到这里,就听到外头石琉的声音响起:“同春姑娘,你还不跟你们姑娘说吗?”话音未落,石琉笑yinyin地走了进来,把手中的针灸包放在桌上。
七宝疑惑:“说什么?”
同春的脸上突然飞红:“没、没说什么。”
正在这时侯,外间洛尘忙不迭地跑了进来:“这是喜事,怎么不告诉少nainai呢,姐姐脸皮薄不肯说,索性我来说。”
洛尘跪在地上,笑道:“少nainai,姐姐她有喜了。其实已经一个多月了,只是她一心想伺候好了少nainai,所以不肯让我们声张。”
七宝睁大双眼,看看洛尘,又看向同春:“真的?”
同春才含羞点头,又斥责洛尘:“就你嘴快。”
洛尘笑道:“这已经是不快的了,再者说,这会儿少nainai好了,说给她知道自然无妨,是不是,石太医?”
石琉道:“很是,这是喜事,人逢喜事Jing神爽嘛,是有益无害的。”
七宝呆呆地看着在场的众人,眼中的泪却突然又涌了出来,同春慌了神:“姑娘,怎么了?”
不等她说完,七宝张手将同春抱住,哭道:“没什么,我、我只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她连声说罢,又举手擦擦眼中的泪,对洛尘道:“你、你以后一定要加倍对同春好,听见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