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听二哥哥说,是探父亲的病。”李云容低着头回答。
张老诰命“哦”了声:“他倒是个有孝心的,只不过是对外人罢了!”
李云容退出了老太太上房,回到自己房中,浑身无力,却仍得打起Jing神让丫鬟们收拾几件衣裳,以及要给李老爷子的那些补品。
突然又想起来,这些日子自己未必回来,这房内的事还要交代张岩几句,见自己的贴身丫鬟也在忙碌,于是只身往张岩房中来。
进了院子,沿着抄手游廊来至廊檐下,正走到窗下,突然听到屋里头有人说道:“听说又在收拾东西呢,我常常听三太太暗中嘀咕,说你们二房的东西不知给收拾了多少去她娘家,连整个府内也少不了呢。”
李云容心中咯噔一声,猛地站住脚。
另一人道:“横竖父亲不管,我们就只是睁眼的瞎子而已。”
此刻李云容满脸涨红,已经听出了这两个人,头一个是张琼瑶,后面说话的自是张岩。
只听张琼瑶说道:“也难为她,哄的老太太那么开心,二太太也中意,到底是有能耐,却也罢了。”
“能耐?”张岩冷笑了声,“如果再多一分能耐,就不是四nainai,而是九nainai了。”
张琼瑶诧异:“这是怎么说?”
张岩却不做声了:“没什么,我一时瞎说罢了。”
此刻窗外李云容听着这些话,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想要快点离开,但双脚却仿佛麻了一样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转身,一路踉跄往外而行,心底却总是响起那句话“如果再多一分能耐,就不是四nainai,而是九nainai”……勉强支撑着回到自己院中,才进门,李云容就觉着浑身力气都散尽了似的,眼前发黑,闷声不响地往前栽倒过去。
——
且说七宝上了车,本担心张制锦会追过来,不料车行半路,身后仍是毫无动静。
他们又没有看到裴宣正好赶到镇抚司,不知何故,一时七宝反而有些疑疑惑惑的,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会儿,仍不见人。
同春瞧了出来,因问道:“这会子走的远了,又看什么?难道大人会从后面追上来不成?”
“哼,我巴不得他别追,”七宝哼了声,却又问道,“同春,你方才也看见了是不是,……他没有给上刑,是好好的对不对?”
同春噗嗤笑了起来:“原来姑娘担心九爷给用刑了?快罢了,我方才的确也看见了,他好好的没病没灾的呢。”
七宝这才又松了口气。
眼见马车将到威国公府,七宝忽然想起来苗盛还在紫藤别院……本想让人去叫了他一块儿,转念一想,留他在那里也无伤大雅,索性罢了。
马车在国公府门口停下,国公府的人本不知来者是谁,见同春下地才醒悟过来,忙派人入内禀告。
上房之中,谢老夫人欢喜之余,又有些微惊,见七宝上前行礼,便叫她到身边坐了:“之前锦哥儿才来过,怎么你就来了?”
七宝早在路上就想好了说辞,便撒娇道:“好不容易搬了出来,也没有人管了,我心里又想着老太太,所以要回来多住几天。”
谢老夫人笑道:“当真?”
七宝道:“怎么不真?”
“那我怎么听闻,锦哥儿先前因为去了那什么李司业的府内,又给镇抚司的人叫了去?”谢老夫人望着七宝道,“他如今在镇抚司,你却有心思回家来住?我是不信的。”
七宝笑面如花:“您老人家的消息又灵通,又不灵,您只听说他给镇抚司叫了去,怎么就没听说他方才又给镇抚司送了出来呢?”
谢老夫人才大笑道:“果然如此?我还以为你这孩子几时这样的没心肝了呢,原来已经化险为夷。”
七宝抱着老夫人,过了会儿,又问道:“对了,他之前来见您,不知是为了什么?”
谢老夫人说道:“锦哥儿是个有心的,他是为了解释之前那种种风波,以及这次忤逆的事。我听了他说的,自然明白,这件事也怪不得他。是你们府内的那位太不近人情了。”
七宝见老夫人绷着脸,便忙宽慰地给她抚着胸口道:“老太太快别生气,我知道老太太您是疼我才这么说的。”
谢老夫人叹道:“不是专疼你,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我也是这么说。经受那样磋磨艰险,九死一生的回来已经是不易了,没想到她又要逼人去死,敢情从贼匪的手中还能逃出性命,没给贼匪逼死,却要给自家人逼死?这世上哪里有这种道理?若不是你母亲拦着我,我定也要亲自去张府跟她说道说道。”
这会儿苗夫人笑道:“您老人家自然也知道那位老太太的性子,她哪里是肯听人的?若是真的跟她撕破了脸,却更加对锦哥儿和七宝不好了。索性不去理会,横竖还有锦哥儿撑着呢,他护着七宝就成了,若他护不住的时候,您老人家再出马不迟。”
谢老夫人笑道:“这点上锦哥儿真真的没让我们失望。”说着又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