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又听少nainai说的话戳人心,竟一时得罪了,求少nainai大人大量,别怪我。如今侯爷养伤之中,好歹咱们齐心协力伺候侯爷,别总是惹他烦心才好。”
谢知妍从头到尾看着这一幕,此时慢慢站起身来。
她望着裴宣,咬牙道:“侯爷,你莫非是要放任宠妾灭妻吗?”
裴宣道:“正好相反,夫人这般不依不饶的,看着倒像是要宠妻灭妾。”
程弥弥嗤地在旁一笑,笑yinyin道:“侯爷何必这般护着妾身呢,nainai会不高兴的。”
谢知妍眼前发黑,几乎又将晕厥过去,她攥紧了拳头:“裴宣!你、你是故意放任这个女人……”
裴宣垂着眼皮,恍若未闻。
程弥弥却皱眉道:“少nainai,你可要留神,别对侯爷无礼!”
谢知妍毕竟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很不想再度冒险。
她看着裴宣,又看看程弥弥:“好,好。”
谢知妍转身往外就走,走到桌边的时候身形一晃,小丫头芳杜忙跑过来扶着她,两人一块儿出门去了。
程弥弥见谢知妍去了,便对裴宣说道:“这位少nainai的心性很不一般,接下来,只怕她要去谢府或者张府告状了。”
裴宣往后靠在床边,微闭双眼道:“由她去,闹吧,闹的越大越好。”
程弥弥见他如许淡定,本来要提醒他注意等的话就忙压下了。
——
且说七宝离开了永宁侯府,正如裴宣所料,七宝一开始的确是想去静王府的。
但是轿子走到中途,忽然间有数匹马飞奔而来,马上的竟是身着黄衣的宫内太监。其中一人拦着马儿问道:“轿子里的可是吏部张侍郎夫人吗?”
洛尘忙道:“是我们少nainai,公公有何事?”
那内侍道:“淑妃娘娘派我们去紫藤别院传人,不料说你们不在,好不容易才追上,就跟咱们一块儿进宫一趟吧。”
七宝因为正在琢磨静王肯不肯帮忙的事,突然听见宫内来人,于是心头一动。
就算不去静王府,直接进宫,见了周淑妃的话,或许也可以跟她讨个主意。
因此七宝反而巴不得快些相见淑妃。当下车轿就随着那太监一行人进了宫,到了宜德殿。
周淑妃一身宫装,雍容华贵,容颜却仿佛比先前见的时候更娇艳了似的,她一眼看到七宝颈间的帕子,忙叫到跟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看了看她的伤。
淑妃长叹道:“偏偏是你的皮rou比别人娇嫩,可正因为这个,又比别人容易受伤受灾的,幸而是有惊无险,不然可怎么样呢。”
七宝说道:“大姐姐别担心,老太太常说我是福星来的,总是会遇难成祥的。”
淑妃在她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你自己倒是没事人似的,可知我们都给你吓坏了。”
淑妃又细细地问起那夜的经过情形,七宝不敢把那些惊险过甚的告诉她,连颈间的伤也只说是无意中给划伤的,只不愿让她担心。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世子都已经说了,”淑妃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那天晚上,你竟肯舍己为人的去救裴侯爷的侧室,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胆子!”
七宝吐舌道:“程姑娘有了身孕嘛,自然要多护着她。”
“胡说,谁护着你?”周淑妃皱眉瞪着她,“以后再有这种情形,不许你去理会别人,只管把自己保护好了就是。”
七宝说道:“以后也不会再有这种情形了,难道我每次都那么倒霉?”
淑妃也不禁哑然失笑:“说的是。”
她抬手在七宝的发端轻轻地抚过,又说道:“可是因为这个,到底又害的张侍郎给革了职,虽然说皇上未必真的责怪他,将来也不至于没有再起之时,可毕竟外头流言蜚语的……”
七宝听着她的意思,竟有点像是裴宣跟自己说过的,心头一动之际,忙道:“姐姐,我们大人给捉到镇抚司去了。你知不知道?”
周淑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七宝就把张制锦去李府,然后给镇抚司拿去之事说了。
淑妃疑惑问:“好好的他做什么又破格出府呢?”
七宝狡辩道:“我听说那位病倒的李司业大人曾经教过夫君,想必他感念恩师之德,所以才冒险去了。”
周淑妃笑道:“咦,张侍郎是以忤逆罪给罚闭门思过,如今却为了恩师之故又抗旨出门……这倒是有些意思。”
七宝摇晃着她的手臂道:“姐姐,你能不能跟皇上说说,给夫君求个情啊?”
淑妃听了,似笑非笑道:“怪不得今儿来的这样快,是想我给他求情?”
七宝嘿嘿一笑,周淑妃道:“这些日子皇上不大来我这里,等我见着皇上,一定会找机会说的。你只管放心。”
眼见已是正午,七宝陪着淑妃吃了午饭,因为昨夜没睡好,又忙了一个上午,不免困累,淑妃安排宫女伺候她在偏殿的贵妃榻上歇了。
七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