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你们,你们却把我给的东西拿了去,贴补嫂子的娘家……哥哥,你现在却还叫我给东西?真真难为你开这个口。”
李二爷涨红了脸,半晌才讷讷道:“想必是你哪里听错了,我们这里用的都不够,还要去贴补他们?只不过是因为……你嫂子的家里老人也有些不受用,所以才摘了些须根给他们享用享用罢了。”
李云容一笑,不去戳破这显而易见的谎话。
厅内沉默下来,李璪垂头丧气,思忖半晌,不由叹道:“可知我日日后悔不已?早知道这样,当时就不该拦着你跟张侍郎的事儿,谁能想到当时那什么都没有、脾气却挺大的穷小子,现在竟出息的这样,竟是乌鸡变凤凰似的,当时他给他新夫人做寿那一场轰动,我们都啧啧念佛,那银子花的岂不是跟淌海水一样?你嫂子还巴巴地叫下人去领了寿包呢。唉!假如是你跟了他,我们现在又哪里需要这样紧紧巴巴的?”
李云容听他突然说什么后悔,还不知怎么,听完他所说,脸色泛白,早就站起身来了:“你、你够了,谁许你又说这些?”
“是是是,”李璪一叠声的忙答应,“只是我因为一时头疼,又懊悔当时竟选错了人,才又想起这些来了。不过其实也是我自个儿胡思乱想,毕竟现在那张制锦又给革了职,只怕就没有先前那样风光了,倒是不觉着可惜。”
“你、简直荒唐,”李云容瞪着李璪道:“你还敢说?”
两人正说到这里,外头报道:“吏部的张侍郎……大人到了。”
李云容一瞬怔住。李璪也大惊,简直不敢相信:“可是那个刚给革职的张大人?张家的九爷?”
仆人回答:“正是九爷。”
李璪惊疑不定:“这会子他来做什么?”突然又反应过来:“当时他年少之时,也曾跟着父亲念过两天书,只怕也是探病来了。”
李云容本来也正吃惊张制锦怎么偏来了,竟如神拘一般,听李璪自言自语,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她仍叮嘱李璪:“哥哥,待会儿见了张侍郎,小心应对。”
李璪道:“这是当然了。你且先进去吧。”
李云容才退往内堂,那边儿李府的下人毕恭毕敬地迎着张制锦入内。
虽然才听说这位大人因为“忤逆罪”给革了职,但是“虎死威风在”,哪里敢小觑半分,更何况本朝对忤逆罪是最厉害的,那边又是世族张家,但张大人除了暂时给革职之外,竟不曾伤到皮毛,这已经显出皇帝偏袒之意了。
李二爷早在厅门口迎着,远远地便拱手弯腰地行礼下去。
张制锦进了门,分宾主落座。
李二爷便满面堆笑问起张制锦为何竟有空闲来至府内,张制锦道:“听说李司业大人身子微恙,不知如何?”
李璪闻言,正中下怀,忙道:“家父因年高体虚,加上时气不好这才病倒,多谢问询,先前请了大夫来看,说是要……调养些日子或可好转。”
张制锦看他一眼,点点头道:“这样便好。今日我一来为探病,二还有一件小事存在心里,本来在贵府如此的时候,不该打扰,只是听说张府四nainai恰好回来了,倒可以正好问一问她。”
二爷忙问:“不知是何事要见妹妹?”
张制锦淡淡道:“实不相瞒,先前我们从张府内搬了出去,内人的一应嫁妆等物都是四nainai经手,今日发现数目却有些不对,所以特来当面核对一下,若是误会也好及早消除。”
李二爷心头一紧,也顾不得仔细去想,忙道:“原来如此,想必定是有什么误会,既然这样,您先请稍坐片刻,我去请妹妹过来。”
李璪亲自起身往外,可巧李云容因放心不下,又不晓得张制锦为何突然来到自己家里,所以正在角门上等消息。
他把张制锦的来意告诉了李云容,又悄悄地问:“妹妹,这嫁妆上你可动过了?”
李云容眉头一皱,凛然道:“二哥,你在胡说什么,这也是能疑心的?”把李璪啐的讪讪的退后。
当下李云容不再理会李璪,只带了小丫头露葵往前,到厅内来见张制锦。
两人相见,气氛有些微妙。李云容虽从李璪那里听说了张制锦的来意,但她如何会相信这种说辞。
李云容勉强含笑:“听二哥说,九爷是为了七宝的嫁妆来的,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厅内原本还有两个下人,早在李云容到之前给张制锦屏退出去,这会儿只有李云容的贴身小丫头露葵站在门口。
张制锦道:“具体是哪里我也说不清,还要四nainai告诉我。”
李云容一怔。
张制锦道:“那年在桃花清溪,你跟我别后,又见了谁?”
李云容脸色微白,她盯着张制锦看了片刻:“是……是七宝跟你说了什么?”
“这可奇了,”张制锦淡淡问:“你怎么知道是七宝告诉我的。”
以前在张府的时候,七宝曾问过谢知妍桃花溪的事情,当时李云容就听在了心底,她是个极聪慧的女子,时隔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