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卖国求荣,只是权宜之计而已,我看皇上未必是因为这个。”
康王忙问:“那还能为了什么?”
淑妃道:“之前我隐隐地听人说起,潘楼前围剿管凌北的事,据说那会儿静王殿下也在,仿佛平妃娘娘很不高兴,也不知有没有向着皇上说什么话。”
康王脸色微变:“平妃娘娘说什么了?”
淑妃笑道:“这我哪里知道去?只不过娘娘她向来最看重静王殿下,料想……也许是担心静王殿下的安危罢了。偏偏缉拿管凌北是殿下您主持的……”
淑妃没有说完,康王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以平妃的心意,许是觉着把静王卷入这件事中太过冒险,而且有是康王派了人去做的这件事,如果平妃对皇帝挑唆说是康王故意把静王卷入,那皇帝自然会不高兴。
康王心惊rou跳,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一节上出现意外。
他定了定神,心念转动,忙对淑妃道:“真是冤枉,我只一心要捉住那逆贼,又怎会事先料到静王也在?难不成要为了静王放走了逆贼?只怕父皇还怪我妇人之仁、优柔寡断呢,娘娘得闲要在我父皇面前美言几句才好。”
淑妃道:“王爷放心,我心里自然有数。咱们毕竟也是亲戚相关,我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王爷给挤兑也不管。”
康王看着她笑面如花的模样,心中略觉宽慰:“那我就先多谢过娘娘了,娘娘的好意,我自然铭记在心。”
淑妃道:“所谓投桃报李,相得益彰嘛,王爷知道就好。”
——
张府。
七宝慢慢地苏醒过来。
喉头隐隐地有些疼,七宝睁开眼睛,眼珠骨碌碌地转了转。
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她看见吊在床帐上的几个香囊,以及熟悉的粉色帐子。
“我不是死了吗?”七宝心中掠过这个念头。
“姑娘,可算是醒了!”旁边传来了类似喜极而泣的声音。
七宝转动眼珠,看见俯身在床前的一张熟悉的俏丽脸庞。
“同春?”七宝本能地叫了声,声音却沙哑而微弱。
她试着动了动,手居然能抬起来,七宝疑惑地看看自己的手掌,终于抚向颈间。
同春及时地把她的手握住了:“姑娘,不能动……”
七宝察觉她的掌心很温暖,显然不是鬼怪了。七宝呆了呆:“我怎么了?”
同春说道:“姑娘之前昏迷了,幸而现在醒了过来。”
七宝的目光直了直:“夫……大人呢?”
同春道:“大人他去了吏部。”
七宝又眨了眨眼:“同春,我真的没有死吗?”
同春忙啐了两口:“不要说这些晦气的话,好好的怎么会……那样呢。”
“可是……”七宝此刻还觉着喉咙上隐隐作痛。
当张制锦扬手,自己给管凌风一拉,七宝清晰地察觉有什么打中了自己的颈间。
那东西冰冷且锋利,七宝来不及仔细体会,整个人便无法喘气,眼前发黑,身不由己地往前跌了出去。
难道……这样还没有死掉?
正秀儿送了汤药上来,瞧着七宝仍怔怔地,便小声道:“nainai别想太多,只先把身子养起来最要紧了。”
七宝才醒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想什么?”
同春瞪了秀儿一眼,自己接了汤药到手上,含笑道:“没什么,只是先前看姑娘昏迷不醒的,这丫头也有些担心而已。”
七宝慢慢地把药都喝了,舒了口气,才要躺下,突然又想起很要紧的事:“程姑娘呢?还有……世子呢?”
同春一愣,然后说道:“你是说那个裴侯爷的侍妾吗?她倒是不知道,至于世子殿下,如今正在康王府内,听说伤着了,正在调养。”
七宝听说赵琝无恙,略觉宽心,又听她不知程弥弥的生死安危,却又悬心。
忙道:“洛尘可在府内?或者你派个别人,去打听打听。其他人若不知道,去镇抚司问大辛,他应该知道些底细呢?”
同春道:“才醒来,你忙什么?只管安神休息,我待会儿就叫人去打听。”
七宝“唔”了声,觉着颈间不太舒服,便扭了扭。同春道:“别动,这里虽伤势不重,但也要留心些。”
同春安抚了七宝,果然出外叫人去打听程弥弥的下落。
这边儿七宝闭目养神,昨晚上的一幕幕慢慢地在心底掠过,冰凉而骇人。
正在水火交织,外头李云容带了张琼瑶,张良,张岩三人前来探视。
七宝暂时不想跟她们照面,便只装作睡着的样子。
李云容到了床前看了一眼,悄悄地说道:“咱们别吵着她,等醒了再来吧。”
张良望着七宝冰雪似的脸色,以及颈间缠着的帕子,叹息说道:“可怜见的,婶子这样好的人,怎么竟多灾多难。”
张岩亦道:“可不是?这世道欺软怕硬的,真真寒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