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难地嫁你好了,哼,以后让你睡厨房!”
看到这,唐其深忍不住勾了勾唇,偏头望向身旁少女,她还无辜地冲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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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结束之后要开的家长会,因为学校校门口到教学楼之间必经的那片篮球场临时翻修,延期了一段时间,等到了真正要开会的时候,时山海和唐远川都已经从国外回家了。
按理说,时山海在家,时洛那小脾气也早就被她自家老爸从国外带回来一机舱的礼物给哄了回去,可她仍旧没考虑过让时山海参加家长会。
早些年,她年纪比较小,在自家爸爸面前也同样如现在一般是说一不二的任性,然而时山海到底是个商人,平时工作忙,能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时洛又从小没妈,虽然表面上一副满不在意,天天往唐家蹦达,不愿意着家的样子,可心里还是藏着满满的对父爱的渴望。
在她的印象中,时山海是疼爱她的,能办到的事,几乎都无条件顺从,可爸爸能回家陪她的时间也确实少之又少。
这种情况她其实很小就已经习惯,最开始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委屈或不舒服的地方,顶多是一丁点的小失落,很容易就会被梁淑仪一家治愈。
可后来的有一次,学校举办的亲子活动上,全班唯一没有父母到场的孩子就是时洛。
大抵是小女孩内心存在着一股倔强,明明当时梁淑仪也很愿意来陪她一同做亲子游戏,可她偏偏不说也不同意,就那样一个人撅着嘴蹲在校门口的传达室门外等爸爸,一直等爸爸。
到最后时山海也没来。
回到班里的时候,老师们在分发游戏之后的糕点牛nai,好多小朋友被父母带走洗好了小手,回来吃蛋糕,还得父母一口一口地喂。
小小的丫头心里难免有嫉妒。
平时一个个抢蛋糕抢水果比猛虎都厉害,这会儿倒装起小太子小公主了,连个蛋糕都要喂!尿尿要不要爸爸妈妈把呀!
还真有上厕所都得父母陪的……
时洛鼓着腮帮子,自己洗了手,自己红着眼圈啃蛋糕,委屈地吃了好几个,还暗戳戳地把隔壁那个小萝卜头的蛋糕也抢了,像是不知道撑一样狂塞。
小萝卜头哭了,向身边的父母撒娇。
当时时洛就读的学校是衡市最有名的私立贵族学校,家里没点本事都进不去,往往这种圈子里的家长都更为Jing明,认得出时洛是时山海的女儿,也没人敢教训。
小孩子不懂啊,委屈巴巴地控诉:“洛洛坏!她都没有爸爸妈妈教,最坏了!”
大人们面露难色,揽着孩子小声哄,劝着不能瞎说,可小孩子却来劲儿,边上三五成群的萝卜头们仗着自家父母都在,有恃无恐开始叽叽喳喳。
“就是,洛洛最坏了,她每天都穿漂亮的小裙子,跟好多男孩子玩,我妈妈都说小女孩不能随便和男孩子玩的。”
“她没有妈妈,没人跟她说。”
“她好像也没有爸爸,她爸爸都没来开过家长会,亲子活动也不参加。”
甚至有些小孩出口巨毒而不自知,一听就是大人们私下嚼舌根的言传身教:“我听说她爸爸妈妈都死掉了,再也没有了。”
“那她家里怎么还有那么多钱?”
“可能是花遗产,电视里面都有演,好多遗产,她家里还有个小阿姨,又不是亲妈妈,她以后要是再不听话,就会被小阿姨扔出来,遗产都没得花。”
小小年纪,或许连遗产到底是什么概念都还不清楚,却已经学会怎么用言语编排人。
字字句句砸在时洛心里,小丫头愣是没怎么反驳,表面仍旧漫不经心地吃着蛋糕,偏头只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你昨天中午把我的蛋糕全抢了,我一口都没吃,饿了一下午,今天才吃回来一个,还不行吗?!小气包包炒辣椒。”
小萝卜头骂不过,哇哇地哭了。
晚上时洛回到家,一进门就隐约闻到饭菜香,这香味她熟悉,是乔婶做的,她从小吃到大,只是餐厅里仍旧没有爸爸的身影,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可奇怪的是,那天就连向来喜欢绕在她脚边哼哧哼哧不停转的小柯基都不见踪影,按理说,她每回放学回家,狗子都是会兴高采烈出门迎接的。
她把别墅和小花园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最后在小区入口处的保安哨亭里找回了丢在小纸箱里的狗狗。
保安叔叔跟她说:“在十字路口的垃圾箱里捡到的,看着还有气儿,还能叫唤,实在不忍心,就抱出来了。”
小柯基病了,身子发热,大抵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造成的,小阿姨嫌它晦气,又担心它传染什么怪病伤到人,二话不说就把它扔出家门。
时洛第一次感受到人性的恶,忍着眼泪浑身发抖地抱着小柯基去了唐家。
梁淑仪赶忙请了兽医来家里看,只是普通的吃坏东西发热症状,喂了几颗药,隔天就混蹦乱跳了,从此之后,她不敢再把狗狗带回自己家养。
班里小萝卜难听的话又浮现在她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