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行,看架势已经堵了小一会儿,一部分人在停滞不前的车上呆不住,三五成群地下了车往前面乌烟瘴气的地方走,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这时候一双腿的就比四个轮的表现出了明显优势,刘叔瞧了眼唐其深明显皱起的眉头,索性也开了车门,下去询问一番。
再回来的时候,身上多少沾染了些许味道。
唐其深原本还在闭目养神,一声不吭,可这会儿却突然掀了掀眼皮子,沉沉到:“高架下面的矿洞出事了?”
刘叔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
按理说,寻常人碰见这种情况,都会往交通事故方面猜,再不济,也是泥石流山体滑坡,又或是什么寻短见的人跑到高架上来作妖,能想到这个层面,还是少见。
唐其深语气仍旧沉稳平静:“味道。”
是,刘叔身上的味道确实只有矿洞里才会出现,而照这种形式看……
唐其深又说:“矿洞炸了?”
刘叔点了点头:“对,不过好像炸得不算太厉害,听说当时里边就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其余的正好刚刚收工。”
“那男人情况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
唐其深脸上表情似乎有些不大好看,在刘叔的认知中,唐家这位小的,这么多年也从没在他脸上看出情绪太过起伏波动的样子。
刘叔以为他是等得不耐烦了,忙安抚道:“没多大事,前边消防车已经来处理过了,刚才堵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差不多要走了,我们不用再等多长时间。”
然而唐其深要的不是这个答案:“那个男人情况怎么样?”他又耐着性子再问了一句。
“他啊,没事,听说也就是右手炸到了,命是保下来了,不过估计后半辈子做不了什么重活,可能得赔不少。”
唐其深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人的性命无碍,其余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大事。
只是刘叔并不认为唐其深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这事能让他这么关心,必然有原因。
刘叔又从后视镜上偷摸瞧了他一眼,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了句:“怎么了?”
唐其深倒也没反感,毕竟,刘叔和春姨都是从小带他长大的老人了。
“前边矿区是是时叔叔名下的。”
刘叔当下了然,立刻噤了声。
前边车流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刘叔发动之后,还是忍不住安慰了一句:“没事,我看问题不大,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
唐其深闷闷地“嗯”了一声,而后又想起什么,说:“一会儿别和洛洛提。”
“成,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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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雨闹完时洛,又把头转向隔壁桌,她瞧了好久,才猛然记起,李旭身边新换的那个女朋友,是先前老是跟在她身后说长道短的那个塑料花小姐妹。
也是先前悄悄拿走时洛笔记本的那个。
当时她把笔记本从俩人手里要回来的时候,其实闹得还挺不愉快的,后来又因为和时洛走近了,才发现原来真正的友情才不是那种面上奉承,背地使坏,因而逐渐疏远。
可看到此情此景,温雨才突然察觉,也许当初她们偷了时洛笔记本的目的并不单单是为了看时洛出丑。
更多的是想让她被时洛找上门,当面羞辱。
毕竟当时她才是时洛最大的死对头,若是要怀疑,也是第一个怀疑到她头上。
况且此刻,这姑娘居然和李旭走到了一起。
温雨不自觉地冷哼一声。
几个人玩在一起之后,时洛倒是难得看到她这副先前成天拿来对着她的凶神恶煞了。
她顺着温雨的眼神往隔壁看:“啊,我想起来了,这个!是那个吧?就是先前你的跟屁虫?当时报考会的时候,咱们打游戏,她因为满分一百五,考了149就狂哭说没考好的那个绿茶犊子吧?”
对!绿茶犊子本犊!
“啧啧啧,你们这个姐妹团的眼光怎么都差得这么一致啊?”时洛咂咂嘴,她是真觉得李旭丑。
叶荨荨也憋着笑,戳戳她脸颊:“你行了,眼光被你的唐爸爸养刁了,就成天觉得别人都丑。”
时洛仰头瞪了她一眼,耳垂红了红,倒破天荒地没反驳。
温雨原本也只是觉得原本的姐妹和原本自以为的男朋友走到一起,心理上多少有些膈应,其余倒没太多想法,反正这么久的时间下来,温雨的眼光倒是被时洛培养得好了不少。
至少李旭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脑海里浮现的词确实是丑八怪。
可丑八怪的新欢似乎不是个老实的东西。
肖或在隔壁桌喝了一圈,整个人晃晃荡荡还真有些醉了,临走前,李旭那小新欢居然壮着胆子揪了揪他衣服下摆。
肖或回过头,痞里痞气地扯了扯唇角,腾出边手来,在她头顶上碰了两下。
而后一脸春风得意地回过身。
叶荨荨撇撇嘴,淡定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