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深拎着蛋糕回了宿舍。
逼逼机嗅觉敏锐,瞬间洞察出不得了的瓜味,他趁唐其深没注意,悄咪咪拍了张照发群里,一照激起千层浪,潜水多日的瓜农们纷纷冒头。
“?”
“大佬买的,我悄悄碰了碰瓶身,边上那瓶nai还是温的。”
度昂正激动地拉着行李赶往学生公寓:“我作证!!我深哥从小到大也不喜欢吃甜食喝温nai!!”
“那绝壁是给妹子买的!”
“卧槽这还要你废话啊,问题就是,是不是同一个妹子啊,晚上贴吧上还说俩人一起去食堂了,去食堂为什么还要买蛋糕?”
“没吃饱!”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喂猪呢。”
“我插一句嘴,晚上食堂那个,和天天来咱们班那个,是同一个?”
“卧槽,细思恐极。”
“我要是大佬,那绝壁不可能是同一个,放着这么好的条件,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那必须得雨露均沾!”
“屌丝就不要说话了,群主出来禁言一下。”
说话间,度昂已经来到宿舍了,逼逼机替他开了门,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时间,沉寂已久的高考考场拜度昂所赐,成了野鸡养殖场。
有了度昂这个发小身份的人带头,逼逼机对唐其深也明显没了这两天的畏惧。
度昂一放下行李箱,就直奔唐其深床下,扫了眼桌上的蛋糕,顺手拿起来,忍不住调侃:“深哥,怎么回事啊,我记得你以为也不吃这玩意啊,现在越发娘们唧唧,我度昂可以娘,但是我深哥不行!要不我替你吃了?”
唐其深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来,度昂还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可也仅仅是一下,笑话,他就是被唐其深吓大的,这么多年,也还活着,很多事情已经没在怕的了。
“放下。”
“啧。”度昂那贱兮兮的眼神冲边上站着的逼逼机交汇了一下,嘴角疯狂乱他妈上扬,而后立刻丢下蛋糕保命,随即掏出手机来,在群里逼逼:“这蛋糕意义非凡,平时跟他求点钱花轻而易举,跟撒钱似的,随便捡,刚刚想吃他一口小破蛋糕,差点把命丢这了!”
他发完消息,又仰头冲唐其深暧昧地打趣:“深哥,给小公主的啊?”
唐其深没吭声,面不改色地打开时洛书包,将先前她气鼓鼓丢在餐桌上的计划表一并放进去。
度昂见逼逼机正巧出门了,又不抛弃不放弃道:“深哥,没事儿,这丫头反正以后也是要嫁你的,早疼晚疼都得疼她,你喜欢就喜欢呗,跟兄弟这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别不好意思。”
唐其深敛着神色,唇角倒是微不可查地弯了弯。
度昂又说:“你和骁爷从小到大性子都沉,他比你sao点儿,你可是真的冷,原本以为你和他一样,喜欢那种娇滴滴软萌萌的小萝莉的。”
唐其深心思没放在他瞎逼逼的几句话上,左耳进右耳出,倒是听到后边一句的时候,垂着眸出了会儿神。
时洛发起脾气来的时候,别别扭扭粘粘糊糊,倒还真挺娇的……
晚自习过后,宿舍楼相连的自习室彻夜长明,供给学生奋发图强,纪改是个上进积极分子,一门心思扎在学习上,凌晨两点,他完完整整刷了三套化学真题,打鸡血似在自习室里掏出第四套卷子来做。
逼逼机和度昂这两个野鸡凑作一团,在宿舍床上打了好久的鸣,逼逼机还特别大方地拿出珍藏两天的体校生教学视频与他共享,度昂也掏出自己的传家之宝,热情回礼。
两个人预习完大礼包之后,又双排起游戏,叽叽喳喳吵个没完。
月光熹微,夜里静谧仅有点点风声。
唐其深在宿舍外的阳台上站了两个多小时。
室内充斥着度昂和逼逼机喊打喊杀又菜得惨绝人寰的声音,唐其深握着手机,耳边是时洛偶尔翻身发出的丁点动静。
觉得似乎夜能长一些,也未尝不好。
时洛发完那条朋友圈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就停不下来。
她握着手机抵住下巴,整个人放松地躲在被窝里偷笑,又担心被唐其深听见,嘴唇紧抿着,不漏出半点声响。
片刻后,她打开朋友圈,里边一阵寂寥,没有点赞也没有评论,这和以往她百花齐放群魔乱舞的朋友圈相差甚远。
安静片刻,她才记起唐其深这人冷情冷脸,几乎不看朋友圈,那次难得因为范宇哲朋友圈被抓包的半夜打游戏事件,也只是拜勤刷朋友圈的梁淑仪所赐。
时洛这人是最享受朋友圈虚假繁荣的盛况的,一时间冷冷清清,她有点不习惯。
想到唐其深估计压根就不会看,她索性把方才刚刚发布的那条朋友圈删了,重新编辑了一遍,这一次,不只是对仅唐其深可见。
权限打开的瞬间,全镇的鸡鸭鹅狗猫都出来点评一二了。
叶荨荨这回比温雨快了那么零点一秒,率先复制粘贴了温雨刚才在群里发过的吹捧语录,荣获了时洛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