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看着唐其深行色匆匆地往楼梯走,不再同她多说半句废话,她紧了紧手心,不受控制地跟着一块去了军训场地。
唐其深到了的时候,时洛还像温雨说的那样,可怜巴巴站在烈阳之下,其余同学都躲在Yin凉处休息,只有一个小蘑菇头偷偷摸摸趁着教官不注意,给她递水。
只是如今时洛心如死灰,一心认定自己大限将至,觉得渴死累死或者是病死都没有太大差别,哭丧着脸,蔫了吧唧地站着,拒绝了小蘑菇头的好意。
黑脸教官站在路边的榕树下,也不知道唐其深使了什么法子,教官不仅同意让时洛马上去医务室休息,还顺带批了温雨的假,让她一并跟去照应。
唐其深走到时洛身旁的时候,少女耷拉的脑袋才微微抬起,空气间不再是太阳暴晒过后的塑胶跑道味,而是那个打小让她心安踏实的棺材板香。
苍白的小脸一抬头,唐其深凉薄清俊眉间微皱的脸入了时洛的眼,一瞬间,她觉得鼻子都酸酸的,那种一直压抑着的委屈感一下子涌上心头,干裂的小嘴瘪着,整个人娇气得不行。
她可怜巴巴的,一下攥住他手臂,全身的重量似乎都交到他那边:“其深哥哥……肚子疼,我完蛋了。”
唐其深嘴唇动了动,低头瞧了一眼,深绿色之间混杂着点点不显眼的红,他大抵了然,一把将人抱起往医务室走。
马尾辫跟在身后看得一愣一愣的,赶忙冲过去,嗓音软绵绵地劝:“那个,我请了病假不用军训的,要不我送她去吧,学长你还是回去上课吧……”
时洛小脸蹭在唐其深怀中,“嘤呜”一声,眼圈红红的,满脸防备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双手把唐其深的校服攥得更紧。
温雨气得直接上前把黑长直一把拽了回来,火气十足地过河拆桥:“别瞎凑热闹,你谁啊,有没有眼力劲儿,蠢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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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洛一路上一直可怜巴巴地挤眼泪,其实被抱着走了好一会儿,肚子似乎已经没有刚开始那种坠坠的疼了,然而百度出来的病症还是让她忍不住煽情,她嘴里一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从裤兜里掏出好几页纸:“其深哥哥,我可能快不行了,这是中午写的,一张给你,一张给唐爸爸唐妈妈,还有一张你帮我念给狗狗听,等我不在了之后,能不能帮我把卧室里的包和零食一块埋进来,我不想让爸爸把我的东西给其他小女儿,你能帮我守着吗?”
唐其深:“……”
事实证明,她的遗言和遗书全都白费力气,校医憋着笑,给她随意开了几粒布洛芬。
时洛吃过药,躺在校医室休息的时候觉得整个事情都有点魔幻。
她自小没有了亲妈,唐妈妈自己就活得像个孩子,又没养过女儿,这些女孩子家的事都还没来得及教她。
唐其深捏着她那几张纸,时洛羞得满脸通红:“不许看!还我。”
少年淡淡道:“老实呆着,我去一趟超市。”
时洛从被子里探出一双漂亮的小狐狸眼:“能顺便带点零食吗?”
“……”
“再帮我买本小说回来吧?太无聊了……”
唐其深淡定嘲讽:“什么小说,打胎的还是挖肾的?”
时洛:“……一边打胎一边挖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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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其深去了校内大型商超,此刻正值课间,超市里的学生也不少。
马尾辫之前一路从方阵队跟到了医务室,时洛和温雨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她和两人又不熟,唐其深前脚走,她后脚又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唐其深自顾自地往生理区走,压根儿没注意到马尾辫跟了他一路。
片刻后,他在卫生棉的货架前停下,马尾辫瞧了一眼,脸颊微微烧了起来,开始小心翼翼地搭腔:“学长,你来帮她买这个,不合适吧?”
唐其深没搭腔,表情十分专注,似乎面前的几排卫生棉是有待钻研的物理竞赛题。
马尾辫见他皱了皱眉,以为他也对这跑前跑后的差使感到不耐烦,又继续说:“女生来例假再寻常不过,她也太娇气了点,耽误她同学训练不说,还让学长你旷了课……”
她浑然不记得自己还是托关系签了假条逃军训的人:“这种事,我们女生都有经验的,吃了布洛芬就不疼了,她还赖在校医室不走,又让学长帮忙带小说买零食,军训都被她弄得像是度假一样——”
“安静点,该去哪去哪,别让我再看见你跟着。”唐其深薄唇微抿,语气凉薄,“说她的不是,你还不配,同样是叽叽喳喳,她能让人心疼,你就只剩聒噪。”
马尾辫尴尬得脸颊一阵煞白。
见到唐其深单手伸向货架,她还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教你选吧。”
唐其深连看都懒得看她,掏出手机给梁淑仪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梁淑仪激动地喊着“小洛洛长大啦!”,还赶忙通知了佣人,今晚要做一顿补血大餐为时洛庆祝。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