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不到吗?我可是最大的受害者啊。
他挠了挠后脑勺,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炎神肚子里的蛔虫。”
“你不是同桌,?跟他关系很不错?没问问啊?”
“我敢问?都几天了,天天虎着脸。”吴恒摇摇头,?“别说你们,我也不敢跟他说话。再说,你们觉得,?问了他就会说了?
“是不是真的和十二班那个留级生分手了?”
“我看这样子是像,要不然怎么这么……”前座的男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啧啧直叹,“我前面还以为是吹的,传炎神谈恋爱我就不信啊,你们看他哪里像会谈恋爱的人?我就没见过他主动跟哪个女的说话的,?对女的好像天生抵抗,之前不是校花来给他送水,他都无动于衷么,结果就被爆出来和留级生谈恋爱,谈就算了,那女的是长得好看,不过怎么就分手了?这才多久啊?开学也就俩月,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真的很快,炎神不愧是炎神,做什么都比别人速度。”
“诶,你这话不对,被炎神听到会觉得你在质疑他那方面的能力,小心挨揍。”
“……你说得有理,接受批评。话说炎神心情这么不好,会不会是被甩了?”
“炎神还能被甩?那女的眼光得有多高啊。”
“谁知道呢?那女的可能有过很多男人,所以——”他意味深长地停下,和前座的男生相视一笑,“你懂的。”
一直旁听未参与讨论的吴恒咚咚敲了敲桌子,警告道:“够了啊。那女的可是炎神女神,你们少瞎比比,小心被炎神知道。”
“卧槽你别说,我错了!”旁边的那个男生立刻怯了,“我可不想进医院,以前以为炎神就光学习好,不带战力值的,现在才知道他原来是大魔王,可怕。”
“何止可怕,简直就是恐怖好吗?分手了心情不好还能考年级第一,不是人啊不是人。哎,炎神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还有他什么时候心情能变好啊,坐他前面我亚历山大。”
“炎神的脑袋高深莫测,岂是我等屁民可妄自揣测的。”吴恒挥了挥手,老神在在地说,“都回去学习吧,别再瞎猜了。佛曰,不可说。”
*
关嘉澍在洗手间找到了许炎。
水龙头开着,水哗啦啦地流着,许炎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脸上shi漉漉的,下巴上不停有水滴下来,他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满脸的疲惫。
洗手间里除了许炎以外的最后一人随便冲了下手,感觉自己旁边像是站了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怕惹恼大神,不明情况地迅速撤离。
关嘉澍侧身让开,等人走开后,他靠在墙上,双手横叉在胸前:“……炎神,你这样浪费水不太好啊。”
许炎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伸手拧上了水龙头。
关嘉澍含蓄地问:“干嘛啊?吵架了?”
许炎揉了揉自己的脸,转身,后背抵在洗手台上,脸低垂着,看不清楚他的情绪,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暴躁和抑郁。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压抑地说道:“我喜欢她,很久了,从小就喜欢。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她在一起,她小时候说她喜欢成绩好的,我就拼命学习,她说她喜欢身材好的,我就拼命运动,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的世界里会没有她的存在。”
关嘉澍看着他:“……可是呢?”
“她不喜欢我。”许炎捂住眼睛,“她说她不喜欢我。”
“她为什么不喜欢你?你问过没?”
许炎闭了闭眼:“不喜欢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可能她的思想改变了,喜欢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你问问她现在喜欢什么样的,你就变成她喜欢的那样不就行了。”关嘉澍若有所思,“虽然我很难想象还有人能对你无动于衷。”
许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后背微屈着,嘴唇紧紧的抿着,一言不发。
关嘉澍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铃还须系铃人,放不下就去找她,自己跟自己生闷气算什么?”
许炎摇着头,对他说:“你不懂,她不想看到我,她......”
“叮铃铃——”上课的铃声响起。
许炎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喉间艰涩,“算了,我也不是很懂。”
他扬起脖子,深吸了口气,最后面无表情地站直了身体,往外走:“回去吧。”
*
关嘉澍的安慰并不能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许炎满脑子都是赵夕阳那天对他说那句“我好像没那么喜欢你了”时的表情。
神色看似平淡,眼神却透着坚决。
许炎不懂,前面还好好的,为什么一眨眼,她对他的态度就来了个大反转。
那天他母亲和德育主任谈完后,他给她发微信她不回,而他母亲,一反常态地和他争论不休,好像就是从那时候起,一切都变了个模样。
他母亲像是早就看穿了一切,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