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昏暗的光线,她快步经过一条笔直的通道,她顿住了脚。
旁边的包厢敞着门,一束光线从包厢里跌了出来,她眯了眯眼随意向里面望去,似乎看见熟悉的身影,背对着门口的纤丽背影在给身边的男士夹菜吃。
温眠冷嗤一声,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张望过来,她赶紧加快脚步越了过去。
正要走入洗手间门口,她听到盥洗台前发出奇怪的声音,温眠稍微一探身偷偷望过去,原本说没可能的叶文坐在盥洗台上,一双手搂着纪靳的脖子,两人亲得难舍难分。
行吧,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前一秒还说着没那个可能,下一秒立刻和人亲上了。
不过在洗手间门口也亲得下去?又不是野鸳鸯,别的地方哪里不能亲?
得,她这卫生间也不用了,省得打扰到这对甜蜜。
温眠去了楼下的洗手间,再回到包厢时,那两人的位置依旧空着。
时南见她坐下,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酒,立刻起身:“我也去解决一下。”
“别。”温眠下意识地拦了觉。
时南奇怪地看了看她:“怎么了?”
她有些无力地挥挥手说:“没事,你去吧。”
不到五分钟,包厢里的门被人再次推开,时南那一头红色短毛在一路奔跑中颠来倒去无比凌乱。
他气喘吁吁地靠在门上,“太辣眼睛了,纪靳那闷sao玩意竟然喜欢在男厕门口亲嘴,真是辣瞎我纯真男孩的眼。”
时南说完又往外瞧了一眼,拍了拍胸口。
“对了,我还看见王家那口子也在厕所旁吃饭,也是你喂一口我吃一口,现在的情侣都这么腻歪吗?也就你们俩稍微正常点。”
江易锴略一挑眉,随口问道:“王孟?”
时南点点头:“是啊。”视线瞥到旁边坐着仰头看他的温眠,瞬地闭上了嘴,差点忘了王孟是个敏感话题,不仅大小姐听了不舒服,他兄弟也会不爽,像他兄弟那样记仇的人,必然是要给那个王孟吃点苦,指不定顺便还要给他下绊子。
“阿南还没上厕所吧?”江易锴问。
时南一脸警惕:“你有话就说。”
“你下楼和老薛说一声,把王孟那个包厢的最低消费提高几倍。他老婆不是怀孕了吗?炖点补品送过去,为客人好好服务。”
时南惊了一跳:“是毒.药还是补品?”
温眠“噗嗤”轻笑出声,而旁边的江易锴被他兄弟的话气笑了:“时南,我看你本事挺大,还想着干违法犯罪的勾当,我劝你做个人吧,万一你进去了,我该不该违背原则去捞你呢?”
“你……”时南被他一通抢白,气得说不出话来,偏偏他还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像个没事人一样指挥他。
“赶快去吧,等人走了再服务就来不及。”
时南手指着他,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最后气得转身先下楼去上厕所。
坑完兄弟,江易锴敏感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
“厕所隔壁那两人我是看见了。但我没过去打招呼。这答案,江少您还满意吗?”
大少爷面不改色地应了声,顿时闭上了嘴。
——
这顿饭吃到中途,那两人才慢吞吞地回来。
叶文掩耳盗铃地解释说,她在楼下碰见朋友稍微聊了几句,话音刚落,身旁的纪靳嗤了声,瞬间戳破她的谎言。
叶文恼怒地瞪他一眼,坐下后埋头苦吃,不愿再说一个字。
吃饱喝足之后,几人各回各家,温眠上了江易锴的车,她那好姐妹被纪靳拎到他的车里。
江易锴喝过酒,开车的是他的司机,长得淳朴忠厚,看见她十分恭敬地喊了声温小姐。
温眠也不觉得惊讶,礼貌地笑了笑,坐进车子后座。
车子速度正好,稳稳地驶上高架桥,没入霓虹闪烁的车流彩带。
“江易锴,我能和你打听一下纪靳的情况吗?”
江易锴蓦地睁开眼淡淡地问:“怎么?大小姐又看上他了?”
温眠当做没听出他的Yin阳怪气,好声好气地说:“我不敢看上江少的好兄弟,我就是替我姐妹问问?”
江易锴哦了声,却没了下文。
温眠还以为他在思考组织语言如何给他好兄弟说好话,没想到转过头发现他又闭上了眼睛。她忍不住推了推他,在他手腕上捏一下,然而下一秒立刻被他反握住手,紧紧地扣在他的大腿上。
“你当着我的面打听别的男人的事,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话?”
温眠没挣脱出来,语气不佳地说:“你爱说不说。”
“行吧,咱们温大小姐脾气大,我得罪不起。”话虽是这么说,手却紧紧地扣着不肯让她松开,
“纪靳长得好,人又有钱,重点他对女朋友很大方很好,当然和我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温眠翻了个白眼,“没看出来,江少的自恋程度比以前上升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