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生气,笑道:“蔺腹你以为你的日子过得就有多好么!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死了,孤独死!”
忽必烈膝盖压着他胸口,动作一僵,他忽然吼道:“我不在乎!”
说罢,他再度一拳朝朱元璋头脸砸去。
那朱元璋也不是吃素的抵挡了一下,武则天站在一旁懒懒打了个哈欠:“不懂你们,这些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朱元璋猛地推了忽必烈一把,拍了拍身上的雪站起身来,笑道:“是,你们两位战绩最强的女士不在乎,那是因为你们现实中可都是人生赢家。”
武则天似乎颇感兴趣,放下手来,看向朱元璋:“咦?说来听听。”
朱元璋先看向南河:“一个是整个项目的二把手,高层核心人物。”他又转眼看向武则天安:“一个带着核心技术跳槽到国外,成为另外一个大国组建项目的关键人物。在国内遭尽唾骂,但在境外却是风生水起的领军人物。”
南河心底暗自一惊,看向武则天。
难道游戏里的玩家,在现实中俩人也是彼此针对?
武则天有些意外,却又笑了,转头朝南河的方向看来,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
武则天:“说了这么多,我也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好,我不能回到现实,对,我根本只是一段意识。但所谓人类感知现实的方式,不也与我们这些数据感受世界的方式是一样么?所有有什么改变么?就算我赢了不能回去,我也要赢啊,我要成为最后那个看着你们尸骨笑的那个人。”
南河瞧出来几分。
武则天与朱元璋在某些想法上比较在意,他们都把这里当做游戏,没什么太在乎的事情。
而汉武帝与忽必烈,他们虽然都有很在意的人与事,却一个在游戏内,一个在游戏外。
那她呢?
南河自认是后者。
武则天施施然道:“蔺腹、越王无遣、庆咨子、还有闻喜君。大家顶着这时代的名号与经历,要玩就认认真真的玩,就别去看那些花里胡哨的什么现实,看看自己眼前吧。谁能活过这一年,谁能住在温暖的宫室里,谁能拥有安眠与软床,谁能每天看到晨光。去他妈的意识和监测员,我是旧魏的公主,我是齐国的太后,我也是齐鲁大地的主人。”
朱元璋拍了拍衣袖,似乎很欣赏似的看向她。
南河皱起眉头来。
舞阳君说出了墨家巨子的名字。
她以前只猜到他是庆氏,楚国也有不少细作探子到齐国打探,可就是没能查出庆氏的这样一位人物。
而舞阳君得知了他的名字,是不是证明她也在反向寻找墨家巨子。这俩人对彼此的了解都不少啊……
汉武帝什么也没说,他一个人转身踱步有些脚步不稳的朝秦宫深处走去。
朱元璋小声对武则天道:“他已经逼的很近了,你要小心。”
武则天笑起来:“你不是支援他,收留他的人么?怎么反手插刀了?”
朱元璋背着手笑道:“咱们才是邻国,他才是个无家可归游荡在外的小人物罢了。”
南河挑眉。
这越王真是不嫌事儿大,百般挑拨。
如今就像是所有的幕布在每个人身上掀开,这面罩也不再能遮蔽他们,每个人立在这里的对话,无法再保持当初的试探与讨论,反而是明目张胆的利益交互。
南河就该想到,这些人都是上位者。他们的痛苦、崩溃或挣扎,绝对不会有半点在敌人面前显露,在他们知道现实的时候或许也曾受尽煎熬,但此刻,他们会隐藏好一切,只盯着利益。
忽必烈也将目光投向了南河,他们是如今天下交战最激烈的两方,南河回望向他,什么都没说。
忽必烈:“你身处楚国富庶,怕是不知道赵国境内的状况吧。”
南河:“知道又如何。难道楚国要割一半国土给赵国?到时候楚国境内再崩溃?”
忽必烈:“没说要你割让。但希望你也能意识到赵国无路可退的情况下,会全力南下。”
南河笑起来:“蔺腹。你是赵国二相之一,但你不是赵国真正拥有权力的那个人。或许我也不是,但我与楚王同心。你们说是辛翳我并没反驳,因为他与我就从来不分,我们紧紧绑在一起。但或许就是你离权力中心的那点距离,也是致命的。”
忽必烈看向她:“虽然他们指出了你的身份。但我却总觉得不对……你到底是谁?一个成婚不过两年,期间还几乎都在昏迷的人,会对这场联姻抱有这样大的信心?是你是个年轻傻姑娘,还是说你……”
南河垂眼,她没说话,却忽然听到冬风,吹来了隐隐约约的歌声。
她转眼看向娃外宫城门外,因晋军把控咸阳城,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除了巡逻的士兵,冷清的像一座鬼城。但却又确确实实有男女老少混杂的歌声,从各个屋檐上飞出,被西风吹得涌进秦宫。
一句四字,铿锵有力,像是战歌。
忽必烈道:“啊,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