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自己都干过些什么,他可是心里清楚得很。甚至都不用回宫,就是白天在书房里,一走神他都能想起夜里自己干过的事儿来。
他也不是不要脸……这会儿到了南河躺在他身边,他虽然也浮想联翩,但更重要的是有点慌……
毕竟气味体温他都早已熟悉,贴身照料她两年,一闭眼就能想象到她的腰腹腿膝。他早就见过了,更是没法再像以前似的稀里糊涂。
昨天虽然是担忧南河一睡不醒,所以他几乎半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她。
但盯到后来,总有点变了味。
或许是屋里炭盆烧的热,她睡熟了之后,时不时伸出脚来,亦或是觉得旁边有人很安心,三番五次的滚到他身边来,将脑袋抵在他身子旁边。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捻了捻她头发,捏了捏她耳朵,她睡梦中偶有几次觉得烦了,伸手想要去拍他……
一切都证明,她是可以拥抱住他,主动亲吻他,逗他的,甚至会喘息会害羞会闪躲……而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不论他做了怎么荒唐混蛋的事,她都是一副入了甜梦的睡颜。
辛翳这次摸回到床铺上的时候,南河已经背对着他,缩在了床榻深处,一只脚从被子下沿露出来,白皙的脚趾搭在暗红色的被面上,一头乌发有些乱糟糟的拢在脑后。
他轻手轻脚的坐在床上,这才刚躺下,还未来得及将放在床头的油灯吹灭,她身子一抖,似乎被他惊醒,咕哝几声转过身来。
乱发拥着脸,她拿手拨了拨头发,眼睛都有点睁不开,含混道:“唔……你怎么……才回来啊……”
哇……简直就跟是等他等到半夜,实在受不住睡过去的小娇妻——
虽然小娇妻这三个字每一个都有待商榷,但辛翳还是心头乱跳,放下床帐凑过去,手撑在软枕上道:“你睡吧,已经挺晚的了。”
南河转过身来,显然睡得手脚都没什么力气,声音也软软的:“怎么会这么忙……你都不肯让我去帮忙。”
辛翳撑着胳膊靠近她,她毫不抗拒,甚至主动的也凑过来几分。辛翳道:“唔。孤也是一国之君,忙才是应该的。我没想到会吵到你,你睡吧睡吧。”
他低头,隔着中衣亲了亲她肩膀,伸手去拥住她。
南河却身子一抖,迷迷糊糊之中,抬手似乎要推他似的,道:“不……别……”
辛翳握住她的手指,拨弄着她指尖:“什么别?”
南河咕哝道:“不许蹭我……不许狗子蹭树。我真的累了。”
辛翳没反应过来:“什么蹭树?”
南河半眯着眼睛,人都快睡过去似的,喃喃道:“你别折磨我就行,夜里抱着人蹭来蹭去……你还不如不让我睡了。”
辛翳愣了许久,忽然反应过来南河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她竟然知道!
她——她怎么会知道!
辛翳吓得从脖子到脸涨成了一片晚霞赤红,他僵硬的捏着南河的手指,张着嘴一动也动不了了。
他觉得自己血都给烧沸了。
她不是……昏迷着……
怎么可能会知道……
第202章 大田
辛翳一瞬间只感受到了恨不得憋死自己的尴尬。
但尴尬之后,竟然是……更多的胡思乱想。
如果她都知道, 那时候她……她在想什么?她为什么不回应?
辛翳贴过去, 南河似乎压根没有完全醒来,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转脸就想继续再睡,他将她摇醒,凑过去道:“你那时候醒着——那你为什么没反应!”
南河咕哝一声,似乎困得回答不来。
要在平时,辛翳就不烦她了,可这个问题都快把他头发给点了火似的燎起来了,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下巴软rou, 看她嘴被捏的嘟起来, 有点想笑, 又着急:“你先跟我说两句,别说完了这样大的事儿,转头就睡!”
南河不得不抬起眼睛,眼神还有点迷蒙, 伸手要捂他的嘴, 辛翳捉住她手腕:“你说明白——”
南河:“我那时候动不了啊……我都快吓死了,要是能动,我早就跳起来,叫起来了。那时候明明知道你干了什么,我却连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
辛翳呼吸一滞:“你……都知道?”
南河咕哝:“唔。”
辛翳将脑袋放在她肩膀上,想起来手都有点抖, 心里还觉得有几分彻底撕破脸皮的胆大:“那你说我都做了什么……”
南河稍稍清醒了几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还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辛翳既觉得回想起来都羞耻,却又想听荀南河从她的角度说起来……或许他想听她那只有清风秋月的嘴里吐出些让他觉得刺激的词语来。
辛翳放软声音,对她小声道:“我记不清了,我就想听先生说……先生告诉我吧,我都做了什么事?是不是让先生生气了。”
南河估计也是睡迷糊了,竟然还真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