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帮你。如果你想的话。你不着急出门做事便行。”
辛翳被她的话说的,人都在被子里蜷起来了,脸上都多几分求饶的神色:“我不是,我没有。我真不用……先生放我自己躺会儿……”
南河:“哦。你要不再去洗把脸。”
辛翳傻眼:“什么?!你刚刚瞧见了——你!”
南河清了清嗓子,仿佛刚刚偷窥一眼就臊的钻进被子里的人不是她一样,摆出很冷静的面孔:“嗯。你早晨翻来覆去,动静有些大了。”
辛翳脸上又红又白,几乎想翻个白眼昏死过去。
南河拍了拍他脸颊:“不至于。虽然傻话也听见了,但你的傻话里自夸的那段算是属实,就是某些对我的评价倒是相反。为师不是只看表面的浅薄之人。”
她倒是很会绕着弯子,端着架子说一些情话。
辛翳真是一面想撞死,一面又有些心里甜的发胀,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南河手指蹭了蹭他嘴唇,道:“所以说,你为什么会怕我会讨厌你?你当年我都没有讨厌过你,如今怎么会?”
辛翳过了半晌,苦笑:“先生撒谎。”
第169章 华黍
南河皱眉:“我怎么就撒谎了。”
辛翳转过脸来瞧着她:“……那件事之后,先生搬出去了吧。而后与我关系冷淡起来……到你病逝之前, 都未有跟我和好如初。”
南河一愣:“那也算关系冷淡了么?你不是仍然总往我这儿来跑。而且我搬出去, 也与那事情……没关系。”
辛翳:“我不信没关系。你当天夜里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不是么?”
南河挠了挠脸:“……好吧也有点关系。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觉得, 那时候关系有些奇怪,我觉得你太粘人,并非讨厌你。我只是觉得我没有教好你,只有我稍微离你远一些,你才能够独立,才能更成熟。”
辛翳不太信的。毕竟他想到这档子事,就会想起在荀府四面冷风下, 南河淡漠的面容和语气, 还有他那之后又恨又小心翼翼的挣扎心境。南河一面总说这样是正常的, 但他一面却又总是很羞愧……
后来在荀南河病逝后的一段时间,他做过几次有关于她的梦,梦里不真切,但总觉得他贴上去又抱着赤裸瘦弱的身子……但辛翳醒来也是又慌张又羞愧的。甚至觉得先生都不在了, 他还会做这种梦, 简直无可救药——
自然如今面对南河,他也尽量避免被发现,总觉得就算先生会容忍他,但那也是不该的。
辛翳:“总之……我知道先生不喜欢我这样。我以后不会了。真的。”
南河硬着头皮道:“我也不至于不喜欢——但你也总不能让我说喜欢啊!那好似我居心不轨似的。只是,我当真觉得不打紧,我从不与你说假话, 只是有时候我内心的想法,不会说便是了。但说了的话,便是真心的。”
辛翳瞧了她一眼,吃力笑了笑,仍只是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先生不骗我了……”
南河心里却很难受,她心底有些慌了,或许位置不同,她与辛翳的心境也不同,辛翳体会过的某些感觉她并不了解。可她如今真的很希望,自己如今能够抚平他过去数年心里那无数的皱褶和心结。
南河:“我以前做事总是无心,也不知道你心里会这么想,你要相信,我已经认识你那么多年,也了解你的行事,所以只要是你,不论是你做什么,我也不会讨厌你。”
辛翳转过脸来,伸手抚了抚她披在后背上的长发,神情有几分呆愣和感慨:“我从来……没有想过先生有朝一日也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从来没敢想过……”
南河心底猛然一酸。
对她而言是自我怀疑到纠结自责,之后就……豁然开朗——
虽然这豁然开朗里,偶尔也夹杂几分不大好意思,但她的心路历程却是一条越走越宽的路。
但辛翳呢?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会不会他经历了很多纠结与挣扎,会不会他有很多惊恐、担忧、悔恨与自责,会不会就只是喜欢一个人,就让他这个傻子经历了许多他十分陌生的情绪。
南河越想,越觉得心里柔软的塌陷下去,她低下头,手指有些用力的捧住辛翳的脸颊,亲吻了下去。
辛翳微微一愣,却眉眼里多了几分不真切似的喜悦,伸出手试探似的抱着她的腰,仰头回吻她。
南河动作有几分强势,好像她也想证明什么似的,抓住他的手,按在她衣服卷上去而露出的那截腰上,而后按着辛翳的肩膀,真跟要咬他似的亲吻着。
辛翳手按在她柔软腰肢上,心底一颤,正要扳住她肩膀,回吻过去。
南河冰凉的手指就抚下去,探进被子里。
辛翳猛地一惊,几乎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南河不松口,他连半句“别这样”“我不用”都说不出口,南河嘴上狠,手上也有几分把握不住劲儿似的狠,虽然明白她要证明什么,但她举止上确实像给他薅下